只是刚兑换完,前半个月派出去的探子,便回报了一个坏消息。
幸国派了使臣,专门前往新收的小属国,目的只有一个,如果这些属国愿意攻打熙国,幸国会出粮出钱。
都有系统弹幕,檀弃能试着解决的虫灾,其他国主也能。
更何况,他们还有从她这里弄来的方子,能有多余的粮食资助属国也实属正常。
兰慈和英角被匆匆叫进了王宫。
兰慈瞧着新送来的书信,叹了口气:“才半年吗?”
他还以为能照以往的情况有个一年两年的。
檀弃倒是没什么表情继续道:“这些小属国,本就受了虫灾,剩下那点粮食还要上供给昭幸二国,如今能不能过完今年还不好说。”
兰慈闻弦便知雅意:“如此,幸国哪怕只是愿意给粮食,他们也愿意来攻打熙国?”
檀弃点了点头:“显而易见。”
英角坐在一旁思索了下道:“若是要打仗,倒是有些余粮。”
半年前种下了土豆和红薯,收成到今日为止尚且不错。
檀弃思索着,没有说话。
兰慈便道:“也不尽然是坏事,毕竟熙国好歹有五城之力,只是不能叫那些小国......联手。”
兰慈说中了很重要一点。
一城一国,若是一个一个来,熙国并不怕。
只是就怕这些小国反应过来,联手攻打熙国,毕竟此事虽是幸国牵头,但昭国未必就不愿意看这一场好戏。
熙国再小也有五城,近乎昭幸伐颂等国半数城池之数。
檀弃瞧着那封密信冷笑一声:“早晚的事,这些人就在熙国身旁,瞧着熙国繁盛,怎么会不动心?”
毕竟同出一源,人家在强国手底下讨生活,这边却是过的火热,难免眼红。
打下来,便是新的熙国,也才有了能和强国站着说话的机会,届时,什么粮食上交数额也能再商议。
而不是现在这般,人家说什么便听什么。
兰慈道:“也不一定就到了这个地步,毕竟是小国,动心难免,下决定还要段时间,下完决定还要练兵,筹措粮草,去别国游说,没有个一年半载,还打不过来。”
檀弃冷笑了一声:“只要我们把大部分属国国主都杀了,那剩下的也就不成气候了。”
兰慈也笑了:“趁他们还没成气候先下手吗?也确实也是一个好主意。”
英角沉默片刻还是道:“若要攻打他国,粮食.......只怕不够.......而且.......”
攻打其他国家和收城是不一样的,守城就在自己地盘上,就算当时粮仓里没多少粮食,只要打到秋天就有秋收的粮食,打到夏天就有夏收的粮食,但攻打他国不一样,出城开始还要行军,攻打其他城池,对方负隅顽抗还要守着城僵持,这从出城开始的每一日都要消耗粮食。
因此出门带的粮草只有多没有少的,至少能在外撑到夏收,秋收的粮食运送过去。
英角此前没商讨过这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但她如今坐着内吏的位置,想了想还是说道:“臣下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福国灭亡之后,冒出来的小国不少,粮草并不足以支撑连续打下好几个国家,眼下动手只怕会惊扰其他国家,反倒叫他们有了理由联手。”
檀弃意外地瞧着她,眼里露出点星星点点的欣赏,她笑了下道:“哈哈,当然不是眼下就去。那些小国准备好至少还要一两年呢,咱们新国初立什么都没准备好,他们难道就能一日两日的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英角不解:“若是任人为亲,将手下官职随意分发下去,短时间内也能叫王庭运作起来。”
檀弃笑道:“如此,建立地越快,坍塌的也就越快,速建的能有什么好房子。”
剩下的话檀弃没有继续说。
贪婪之辈想弑王得利,那些小人,只怕过不了多久,檀弃就能收到一些属国中,灾民叛乱的消息。
英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也并不关心,她垂下头,诚恳道:“那这一年,英角必定替王筹措齐粮食。”
檀弃笑了下,只叮嘱了一句:“国体更重,莫为一时之事伤了民心。”
不然她辛辛苦苦倒是在培养潜在的敌人了。
英角也笑了下:“臣下省得的。”
事情商议完,英角便回治粟粟做事了。
倒是留下了兰慈。
兰慈不解道:“大王留下臣是为何?”
檀弃道:“要准备打仗,那.......熙国内便不能有拖后腿的。”
檀弃说的点到为止,兰慈却明白了。
之前的韶喀钱府君,还有之前英角替人查账时查到的各家县君,手里的账几乎都有问题。
之前忙于虫灾,以及其他的事,再者,这些县君,这么多年敛财谋权的,在本地权势不小,若要处理了,那必然得.......灭族了。
上到府君内臣,下到村官。
其中不乏有得小民信任尊敬的官,若是一股脑都杀了,没个由头,难免叫旁人生怨。
连兰慈都止不住捂着额头,叹气道:“此事不好办。”
而且官场之道,那便是水至清则无鱼。
若是都处置了,只怕檀弃手下的官员也不答应,熙国尚在发展,若是传出严苛驭下的名头,就是兰慈的面子,邀人来出仕也是邀不过来的。
比起这个兰慈更头痛的是檀弃的态度,少年君王,多少会嫉恶如仇,但这样做的后果,连福国都亡于贵族叛乱,更何况是熙国一个小国。
为民做主从来都不是这么简单的。
檀弃笑了下:“你捂额头做什么,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说着她继续道:“叫你手底下的人,将他们的罪证都收集好,一月之后,我们.......”檀弃顿了下继续道:“去见见这些人吧。”
说着她看向兰慈眼神里全然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兰慈不必为我忧心,我知道我要做什么,结局是我要的,那过程就是用上百种方法我都可以试,总有一种方法是能用的。”
她要熙国内上下安定,那总会有办法的。
就像伐国一样,伐王要最终的胜利,那在那之下什么都不重要,宵禁和严苛是为了伐国内部的稳定,机关改造的普通百姓的“幸福生活”是维稳人心的手段。
伐王是个目标很明确的人。
就像他给了荣熙吃那颗名为伯乐的糖衣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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