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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58章 尸易无限(63)
    2003年秋,敦煌的风沙比往年更烈,卷起的沙粒打在“漠北客”客栈的木门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缩在柜台后,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馕,目光落在进店的男人身上——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冲锋衣,裤脚沾着戈壁的红土,肩上挎着个磨破边角的帆布包,进门时还在不停拍打着身上的沙子。

    “来碗羊肉汤,加两个馍。”男人的声音沙哑,像是被风沙磨过,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却在客栈里扫来扫去,最后停在我挂在墙上的那幅旧地图上。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画的是罗布泊周边的地形,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几个模糊的点,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端着羊肉汤走过去,把碗放在他面前:“看您这打扮,是来寻东西的?”

    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你怎么知道?”

    “这年月来敦煌的,不是游客就是寻东西的。”我指了指墙上的地图,“您盯着这地图看了半天,是对罗布泊感兴趣?”

    男人没说话,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一片荒芜的戈壁,中间立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上刻着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你见过这石碑吗?”

    我凑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照片上的石碑,和我爷爷日记里画的一模一样。爷爷当年就是为了找这块石碑,在罗布泊失踪的,至今连尸骨都没找着。“见过,在我爷爷的日记里。”我压低声音,“您找这石碑干什么?”

    男人喝了口羊肉汤,才缓缓开口:“我叫陈默,是个考古队的向导。半年前,我们队在罗布泊发现了一座汉代古墓,墓里的壁画上画着这块石碑,还写着‘石碑为钥,可开昆仑之眼’。后来队里出了意外,只剩下我一个人逃了出来,现在想找到石碑,完成队里的任务。”

    我心里一动,爷爷的日记里也提到过“昆仑之眼”,说那是一处藏着无数珍宝的秘境,但也危险重重。“我叫林风,我爷爷当年就是为了找这块石碑失踪的。我手里有他的日记,或许能帮你找到石碑的位置。”

    陈默眼睛一亮,赶紧放下碗:“真的?那太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我摆摆手,“罗布泊这时候风沙大,而且里面地形复杂,很容易迷路。我得准备些物资,再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陈默一起采购物资——指南针、地图、水袋、压缩饼干,还有防风沙的护目镜和帐篷。我还联系了当地的老向导马爷,他在罗布泊里走了几十年,人称“活地图”,只要有他在,就不怕迷路。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背着物资,坐上马爷的越野车,朝着罗布泊驶去。车窗外,戈壁滩一望无际,偶尔能看到几丛枯萎的红柳,在风沙中摇曳。马爷一边开车,一边跟我们说着罗布泊的危险:“你们可别小看这地方,当年彭加木就是在这里失踪的,还有不少寻宝的人,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陈默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那幅汉代古墓的壁画拓片:“马爷,您见过这种纹路吗?”

    马爷凑过去看了看,皱着眉头:“这像是古楼兰的图腾,我年轻的时候,在楼兰古城遗址见过类似的。不过这石碑,我倒是没听说过。”

    车子在戈壁上行驶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我们抵达了罗布泊边缘的一个废弃村落。马爷把车停在村落里,说:“今晚咱们就在这儿过夜,明天一早再进罗布泊。这地方虽然废弃了,但至少能挡挡风沙。”

    我们在一间还算完整的土屋里搭起帐篷,生起篝火。我拿出爷爷的日记,翻到标注石碑位置的那一页,递给陈默:“我爷爷在日记里写着,石碑在罗布泊的‘黑风口’附近,那里有一片雅丹地貌,石碑就立在雅丹群的中央。”

    陈默接过日记,仔细看了起来,时不时还对照着手里的拓片:“没错,壁画上画的雅丹地貌,和日记里写的一模一样。明天咱们就去黑风口。”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物资,继续朝着罗布泊深处驶去。越往里走,风沙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车子在雅丹地貌中颠簸前行,像是在迷宫里穿梭。马爷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小心点,前面就是黑风口了,那里的风特别大,能把车吹翻。”

    果然,快到黑风口时,风沙突然变得猛烈起来,车子被吹得左右摇晃,像是随时都会被掀翻。马爷赶紧把车停在一处背风的雅丹后面,说:“这风太大了,等风小了再走。”

    我们躲在车里,等了大约两个小时,风沙才渐渐变小。马爷发动车子,小心翼翼地驶进黑风口。这里的雅丹地貌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奇特,有的像城堡,有的像猛兽,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你们看,前面那个雅丹群!”陈默突然喊道,手指着远处的一片雅丹。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片雅丹群的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正是照片上的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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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紧下车,朝着石碑跑去。石碑高约五米,宽约两米,表面光滑,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和拓片上的一模一样。陈默拿出工具,开始清理石碑上的沙子,我则在周围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突然,马爷喊道:“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洞口!”我们跑过去,只见石碑后面的雅丹下面,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周围的沙子上,还留着新鲜的脚印。

    “有人比我们先到了!”陈默脸色一变,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咱们小心点,里面可能有危险。”

    我们点燃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口。洞口很狭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走了大约十几米,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宫。地宫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身上刻着精美的纹饰,周围散落着不少陶罐和玉器。

    “这里应该就是‘昆仑之眼’的入口了!”陈默兴奋地说,赶紧拿出相机,给青铜鼎拍照。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从地宫的深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个个都凶神恶煞。

    “没想到还有人跟我们抢生意。”黑西装男人冷笑一声,用枪指着我们,“把相机和日记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心里一紧,知道遇到了盗墓贼。陈默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冲动。“我们只是来考古的,不是来抢东西的。”陈默说,“这些文物都是国家的,你们不能带走。”

    “国家的?”黑西装男人哈哈大笑,“在这罗布泊里,谁抢到就是谁的!给我上,把他们抓起来!”

    几个保镖立刻冲了过来,陈默和马爷赶紧跟他们打了起来。我趁机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着一个保镖的后背打去。保镖吃痛,转过身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地上。

    就在这危急关头,地宫的墙壁突然开始摇晃,顶上的石头纷纷掉下来。“不好,地宫要塌了!”马爷大喊,赶紧拉着我和陈默,朝着洞口跑去。黑西装男人和他的保镖们也慌了,纷纷朝着洞口逃窜。

    我们刚跑出洞口,地宫就“轰隆”一声塌了,巨大的石块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黑西装男人看着塌陷的地宫,气急败坏地说:“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就带着保镖们匆匆离开了。

    我们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马爷看着塌陷的地宫,惋惜地说:“可惜了,这么多文物,都被埋在下面了。”

    陈默摇摇头:“没关系,至少我们找到了石碑,证明了‘昆仑之眼’的存在。以后有机会,我们还可以再来,想办法把文物挖出来。”

    我拿出爷爷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昆仑之眼,藏于罗布泊,内有珍宝,亦有凶险,非有缘人不能得之。”我心里感慨万千,爷爷当年没能找到的地方,今天终于被我们找到了。

    夕阳西下,我们背着物资,坐上越野车,朝着敦煌驶去。车窗外,风沙依旧, but 我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我们去揭开。

    越野车在戈壁上颠簸返程时,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马爷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发颤,刚才地宫塌陷的轰鸣像是还卡在耳边。陈默靠在副驾上,手里摩挲着那块从石碑上敲下的小碎片——黑得发亮,纹路里还嵌着细沙,他忽然开口:“刚才那群人,不是普通的盗墓贼。”

    我愣了一下:“怎么说?”

    “他们的装备,还有那把枪——是制式的,不是黑市上能随便买到的。”陈默把碎片放进帆布包,“而且他们看到地宫塌了,没纠结文物,第一反应是撤,说明他们更怕被人发现行踪。”

    马爷哼了一声:“管他们是什么人,以后离远点就好。罗布泊这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没说话,摸出爷爷的日记翻到最后几页,那里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个眼睛,中间嵌着个“卍”字,和石碑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爷爷在符号旁边写了行小字:“昆仑之眼非眼,乃门,门后有门,需以‘四灵’为引。”当时我没懂,现在想来,刚才塌掉的地宫,恐怕只是第一道门。

    回到敦煌的“漠北客”客栈,已经是后半夜。我刚把物资卸下来,就看到客栈门口蹲着个黑影,走近一看,是个穿藏袍的老人,怀里抱着个铜制的小盒子,见到我就站起来:“你是林风?你爷爷是林守业?”

    我心里一紧:“您认识我爷爷?”

    老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玉佩,上面刻着和爷爷日记里一样的“眼睛”符号:“我叫扎西,是楼兰后裔。你爷爷当年找我问过‘昆仑之眼’的事,这玉佩是他留给你的,说等你找到石碑,就把这个给你。”

    我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玉佩背面刻着“守业”两个字,确实是爷爷的名字。“我爷爷还跟您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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