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眼神凝重片刻。
没等她开口问,他却展开双臂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
“往后不许说你只有一人了,你还有我,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媳妇,周江王府就是你的家,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听着莫名其妙的话,却勾起了盛娇那一晚面对魏衍之时的回忆。
啊,原来江舟都听到了呀。
她心中轻叹:“好,不是一个人了,我不再这么说了。”
“嗯。”男人重重应了一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耳鬓厮磨,各种依偎。
突然,他咬了她肩头一口。
隔着厚实的布料倒也不怎么疼,就是有些重重的痒痒的。
紧接着,她耳垂也被咬了。
盛娇涨红了脸捂着耳朵,推开他的胸膛:“你干嘛!?”
少有的羞愤,那通红的羞涩从耳根蔓延到脸颊,一片明艳。
江舟也不说话,就是笑,笑得胸腔震动,越发大胆。
直到她真有些怒了,他才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媳妇真好看,天下第一最最好看,我可真有福气呀。”
盛娇这下可半点气不出来了。
紫云殿内,乌云压顶一般,气氛沉沉。
魏长山,魏衍之,冯成康三人依着次序跪在阶下。
皇帝冷冷注视着他们,目光锋利如刀。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玉胭楼是儿臣的产业没错,但儿臣并不知晓他们为何会在玉胭楼,更不明白没有儿臣的允许,那玉胭楼的暗层怎会开放!陛下御发明旨,国丧三月乃重孝,不得宴饮寻乐,儿臣向来是最敬重父皇,怎么可能违逆父皇的旨意,做出此等事情来!”
魏长山深深拜倒,“还求父皇明鉴!”
“呵,太子口口声声说跟自己无关,那你们俩呢?为何会出现在玉胭楼的暗层中?你们与那些朝臣究竟在密谋什么?还是说……才这么点日子就耐不住寂寞,想去太子的地盘上松快松快?”
“父皇!儿臣、儿臣……”魏衍之哑着嗓子一阵迟疑。
他该不该将盛娇说出来……
他的心一片迷茫。
夜色浓郁,火光燎天的那个瞬间,盛娇眼底的恨意那样明显。
她提到了盛府,提到了囡囡……
想起那个幼小可爱的身影,女儿还那么小,生得玉雪可爱,会趴在他的膝头甜甜地唤他一声爹爹。
女儿的眉眼生得极像盛娇,他看一眼心都化了。
“景王!衍之!魏衍之!!”皇帝暴怒的声音总算将他拉了回来。
魏衍之忙拱手,额头上早已冷汗一片:“儿臣没什么想说的。”
“没话说?那你怎么出现在玉胭楼的?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皇帝怒不可遏。
太子最起码还为自己辩护了两句,这老九居然只来了句没什么想说的!
“儿臣、儿臣有罪。”魏衍之呢喃着,又深深拜倒,“儿臣不该去玉胭楼,更不该去寻欢作乐,求父皇重罚。”
魏长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微微侧目,瞪着魏衍之。
“寻欢作乐?你们在玉胭楼聚齐难道只是为了寻欢作乐?好,朕问你,你说寻欢作乐,但暗层中连一个女眷都没发现,全是你们这帮不要脸的,你们怎么寻欢怎么作乐的,嗯?”皇帝真是要被气坏了。
“你们啊你们,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还有你,太子!!你说冤枉,玉胭楼里那么多女子如今又在哪里?!这不是你的产业吗,怎么里面的人去哪儿了你都说不清楚?!”
魏长山咬着牙继续辩解。
可是越说越糊涂,越说越没底气。
是啊,玉胭楼的那些老鸨妓女们呢,她们去哪儿了?
一场惨烈的爆炸不但没伤及周遭百姓,就连她们都毫发无伤,甚至连下落都搞不清楚。
皇帝已经没有心情听完了。
他指着冯成康:“你又是怎么回事?你父亲让你跟在太子身边,是让你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么?你也跟着瞎胡闹?!”
冯成康是三人中最后一个被问到的。
长时间的等待已经让他心力交瘁,怕得不行。
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湿了,冷冰冰地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偏偏皇帝不发问,他又不敢开口,只能继续跪在冰凉的地砖上。
乍一听皇帝问到自己,只觉得头皮发麻,张口先哑了几声,随后他才强撑着回道:“是、是……微臣收到了太子殿下的密信,是太子殿下让微臣去玉胭楼的。”
魏长山惊怒:“你满口胡诌什么?本宫何时给过你密信,何时让你去的玉胭楼?!”
他是真惊呆了。
还有这么一出,简直出乎意料,始料未及。
冯成康咬牙:“陛下明鉴,太子殿下给的密信还在微臣这儿,微臣尽数呈上,还请陛下过目。”
说着,他将怀中那封密信拿了出来。
皇帝看完,久久不语。
魏长山等不了了,心急如焚:“父皇,儿臣从未这样做过,也从未给过什么密信,儿臣知晓事情的轻重,更不会忤逆父皇的旨意!”
皇帝摆摆手,魏长山只得紧紧闭上嘴,不甘心地将接下来的话都给咽了下去。
沉默良久,皇帝最后给了暂时的决断——“太子,景王各自回府幽禁,由廷尉府派兵看守,冯成康留下。”
“陛下!”
冯成康惊愕抬眼,这结果让他无法接受。
天子一言九鼎,即便是太子也不容许置喙。
消息传来,宝心正在庭院中喂鸽子。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太医说了,就这半月随时都会发动,让侧妃娘娘安心待在府中备产,一应人手物件齐备,就连稳婆都请了三位,以备不时之需。
传旨太监先一步来告知,宝心面不改色:“知道了。”转头就让奴仆们准备起来,将给魏衍之安排的卧房收拾得妥妥当当。
待魏衍之灰头土脸地回府后,宝心亲自送了茶水过去。
“你来干什么?”他冷冷呵斥,“出去。”
“殿下有气也不该冲着我撒,那天晚上妾身让你别去的,可你不听呀。”宝心吃吃笑了两声,眼底尽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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