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威胁你?”江晚宁扣住阿珠的手腕,语气急切。地脉灵气顺着指尖探入,她能清晰感知到阿珠体内也藏着微量毒素——与村民的毒素同源,却更隐蔽,显然是长期接触毒水所致。
阿珠浑身发抖,泪水混着脸上的图腾颜料往下淌,声音带着绝望:“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总戴着黑色斗笠,声音沙哑,每次都在夜里把毒水运到山神庙后墙,还说要是我敢告诉别人,就把我儿子扔进‘毒瘴谷’……”
“毒瘴谷在哪?”萧承昀的声音突然从庙外传来,他不知何时已赶来,青铜钥匙泛着微光,显然已感知到庙内的魔气残留。原来他在村中检查水源时,发现村西的井水竟藏着极淡的毒痕,顺着痕迹追到了山神庙。
阿珠被突然出现的萧承昀吓了一跳,瑟缩着指向庙外西侧:“就在后山深处……那里常年飘着瘴气,村里人从来不敢靠近。他说我儿子被关在谷里的石洞里,还给了我这个……”她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的纹路,竟与极北冰原的魔根纹路有七分相似。
江晚宁接过令牌,指尖刚触到,玉符突然发烫,守印的光芒与令牌纹路激烈碰撞,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她心中一沉:“是魔根的余党!他们用毒控制村民,恐怕是想收集‘毒引’——中毒者的怨气会滋养魔气,之前落雾村的魔根没彻底消灭,他们是想卷土重来!”
话音未落,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呼喊:“不好了!疫房里的病人突然吐血了!”
两人脸色骤变,立刻跟着阿珠往村里赶。刚到祠堂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几个原本好转的病人倒在地上,嘴角淌着黑血,气息已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守在旁边的村民吓得魂飞魄散,见江晚宁回来,纷纷围上来求救:“仙师!您快救救他们!”
江晚宁蹲下身,指尖刚碰到病人的脉搏,就瞳孔骤缩——毒素竟在短短半个时辰内爆发,顺着血脉侵入心脉,寻常清脉丸已无法压制。她抬头看向阿珠,语气急促:“毒水是不是有‘引’?除了山神庙的香炉,你还往哪里倒过?”
阿珠脸色惨白,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发颤:“今晨……今晨他让我把半罐毒水倒进了村东的老井!说那是‘主引’,能让毒素在午时爆发……”
“午时已到!”萧承昀抬头看了眼日头,青铜钥匙突然指向村东方向,“那里的魔气最浓!快去封井,否则全村人都会遭殃!”
江晚宁立刻将玉符贴在病人额头,守印的光芒暂时护住他们的心脉,又叮嘱守脉人留下照看,随后抓起阿珠的手腕,与萧承昀一同往村东赶。
村东的老井旁已围了几个村民,他们刚想打水,就被井中冒出的黑色瘴气逼退。江晚宁冲到井边,只见井水竟变成了墨黑色,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魔纹,正随着瘴气往空中扩散。
“不能让瘴气飘出去!”萧承昀将青铜钥匙插进井口旁的泥土里,佛光顺着泥土蔓延,在井口筑起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暂时挡住了瘴气。可屏障刚撑起,井底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一道黑影顺着井壁快速往上爬——竟是一只浑身覆盖毒囊的巨型蜈蚣,蜈蚣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正是毒素的“活载体”!
“是‘毒瘴蜈’!”江晚宁认出这是古籍中记载的魔物,以毒瘴为食,体内的毒囊能加速毒素扩散,“它在井底培育毒素,阿珠倒的毒水只是‘引子’!”
毒瘴蜈刚爬出井口,就对着萧承昀的佛光屏障喷出一团黑雾。黑雾触到屏障,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瘴气顺着洞口往外涌,旁边的村民吓得连连后退。阿珠看着毒瘴蜈,突然尖叫起来:“是他!他每次送毒水时,身边都跟着这种虫子!”
江晚宁催动地脉灵气,一道金色光刃劈向毒瘴蜈的头部。可那虫子外壳坚硬,光刃劈在上面只留下一道浅痕,反而激怒了它——毒瘴蜈突然转身,尾部的毒针直刺阿珠,显然是想灭口!
阿珠吓得瘫坐在地,根本来不及躲闪。江晚宁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被毒针擦过手臂,黑色的毒素瞬间顺着伤口蔓延,手臂很快变得麻木。
“江晚宁!”萧承昀见状,立刻将青铜钥匙的佛光全部注入屏障,暂时逼退毒瘴蜈,然后冲到江晚宁身边,用嘴吸出她伤口处的毒血。可毒素蔓延极快,江晚宁的脸色还是渐渐苍白,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阿珠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疯了般冲向毒瘴蜈:“我跟你们拼了!还我儿子!”她虽然害怕,却记挂着被掳走的儿子,竟爆发出勇气,匕首直刺毒瘴蜈的眼睛——那里是它最脆弱的地方。
毒瘴蜈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尾部的毒针胡乱挥舞。江晚宁趁机凝聚最后一丝灵气,将玉符狠狠砸向毒瘴蜈的头部。守印的光芒与蜈蚣体内的毒素剧烈碰撞,只听“砰”的一声,毒瘴蜈的身体炸开,黑色的毒汁溅了一地,却在接触到玉符光芒时,瞬间化作白烟消散。
井底的震动渐渐停止,井水的黑色也慢慢褪去。萧承昀扶住摇摇欲坠的江晚宁,脸色凝重:“你体内的毒素需要尽快清除,而且……”他看向阿珠,“毒瘴蜈一死,藏在毒瘴谷的人肯定会察觉,我们必须立刻去救她的儿子,否则线索就断了!”
江晚宁点点头,强撑着站起身。可刚迈出一步,她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玉符的守印光芒指向毒瘴谷的方向,竟比之前亮了数倍——那里不仅藏着阿珠的儿子,还藏着更危险的东西,正随着毒瘴蜈的死亡,缓缓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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