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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催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妙不可言。

    这辈子其实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在心底里,都对另一个人的行踪感兴趣。

    尤其虞力,花了太多时间寻找答案。

    他只知道那个人就是个骗子,骗去家里所有人的血汗钱,然后一走了之,从此父母一蹶不振,也让他成为同龄人的笑柄。

    于是性格发生变化,开始有暴力倾向,唯一能让他平静的,只有徐洛。

    可惜即便是徐洛,在他看来也是高高在上的触摸不得的,毕竟人家起码有个健康的家庭,日子过的比他好。

    男孩小时候能为自己女神,还有家人做的,也就是那点拳脚,身上的力气。

    后面大了点,发现钱才有用,想着去大城市闯荡。

    “他想着赚了钱,关系网多了,才好继续报仇。”

    大概虞力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在加州看见陈柚。

    “虞力对你的了解,比你自己都多。”毕竟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精力去摸骗子的老底,才知道他当年结过婚,有个老婆跟女儿。

    本来虞力想从这边找线索,结果发现这老婆跟女儿过的比他没好哪儿去,也就算了。

    其实虞力跟陈柚,是在很久前就见过的。

    一面之缘,他看出女

    孩可怜,过的不如人意,也就算了。

    但是缘分摆在那,跨了国,又见面,这回发现陈柚过的不错,气质好很多,而且老公还是自己女神的前任。

    一连串复杂关系让他不得不注意陈柚,被命运推动,忍不住一直找她。

    秦曳说,“他把你带去那里,又找不到你爸,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陈柚仍在震惊中,对虞力的厌恶忽的没那么多,反倒是满腔唏嘘。

    甚至觉得,虞力真的好可怜。

    她心知自己不该圣母,但情绪波澜难以自控。

    摇摇头,陈柚说,“也许不会怎样,他以前说过,想告诉我这些的。”

    不愿意在追溯往事,想到年幼的自己,或者同样遭受不公平命运的虞力。

    更难以接受,都是被一个未曾谋面不负责任的男人所害,难怪彭兰从来不提这人。

    陈柚抚着心口,缓了一会,却又忽然抬眸,“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可能没想到她还有心情去追究逻辑,秦曳被反问的顿了一秒,“我找过他,只是不知道他是虞力。”

    秦曳没说的是,自己也有一个关于她的秘密,瞒着她。

    但是那是太久的从前,要说起来,口水都要干了。

    所以不管陈柚怎

    么追问细节,他都只懒懒的说,“反正就是知道。”

    陈柚急了,“那你也不告诉我!”

    “我又没找到你爹,况且——”那样的老爹,她不见得想知道。

    秦曳有自己的顾虑,但想不到事情会脱离掌控。

    现在她在怀里,外面下着雨,氛围却显得踏实。

    “你什么都知道了,以后不要在跟虞力联系。”手臂勾起,把她卷的更紧。

    陈柚闭着眼睛,什么都没去想。

    第二天,他们就回程了。

    这之后陈柚重新投入工作,短暂的从家事里走出来。

    却没想到周末的时候,忽然收到了虞力的消息,说的是:其实我还在找他。

    陈柚真没想到,自己跟虞力还有个共同目标,回道:也许他已经死了吧。

    尽管诅咒自己父亲确实不该,但那样的男人,又怎么可以被称之为父亲?

    虞力发了个笑脸:他没有,我快要找到了。

    对于这话,陈柚不以为然。

    反倒是另一件事她更好奇,忍不住问:那天你是看到了秦曳才走的吧?

    她知道秦曳是在酒店外看到了虞力的车,所以一路跟过去的,但是以虞力那么警觉的人,会一直没发现吗?

    毕竟陈柚心不在焉没看后视镜

    ,司机可是一直看后视镜的。

    虞力说:废话。

    陈柚问:如果他没来呢?

    那边没有回复了。

    她等了小会,楼上传来伊文秀的声音,“我穿这套去怎么样?”

    今天宁老爷子组局,说是大家聚聚,那没人敢不给面子。

    伊文秀想在一群太太间挣个风光,要穿的好看才行。

    换了几套,这小香风裙子确实不错,陈柚道,“秀妈,就它了!”

    屋外司机久等,秦曳出差,倒是不在。

    去宁家庄园的路上,伊文秀说起宁家的复杂情况,不是很待见的样子,“以前男人有了一点钱就喜欢多生,生的多了有什么好?你看宁家就是子孙叔伯太多,现在吵吵嚷嚷的,集团里争斗的非常厉害。”

    又很得意的,“我们家就不会这样,什么都是曳子的,”话锋一转,“以后也是他儿子的。”

    这是拐着弯催生来了。

    陈柚心里尴尬,但嘴上不忘推卸责任,“秀妈,我们一直在努力,就是没动静。”

    “那这边努力,婚礼的事也要努力呀,之前让你们回去商量,怎么就没谱了?”伊文秀不好总是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非时刻记得。

    但是一到人多的地方谈论这事,

    加之亲戚朋友好像都听说了秦曳已婚,便开始挨个的来问她情况。

    伊文秀觉得没办婚礼很丢人,不好意思多讲,所以着急。

    而陈柚则震惊,“我们结婚的事没有跟人说的。”

    除了几个确有来往能猜到的,不至于传太远,谁那么嘴长?

    “你们天天在一起,这事儿还能纸包住火?”伊文秀也不懂他们干嘛这样扭捏,总之是催,“要我说就准备中式的,折腾起来都要一个多月,都赶不及五一。”

    陈柚被催的快惆怅了,“那六一也行。”

    到那个时候她到底能不能甩掉秦曳?

    或者秦曳能不能甩掉徐洛?

    总不能三个人一辈子这么过?

    想想就好笑。

    陈柚收回思绪,到了宁家,端庄的下车开始与人寒暄。

    这边来接她们的是侯佩,最近这两打牌,关系很亲近。

    说着话,照例夸夸陈柚,当着宁野的面,侯佩再一次揶揄起“某些女人”。

    陈柚附和着笑,反倒是宁野无语,借口支开了两位妈妈,然后示意陈柚,“来一下。”

    她跟过去,但见到宁野脸上的笑意淡着,似乎有心事。

    在安静的会客室里,他点燃一支烟,“海外的市场,可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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