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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2关联
    若是情绪客观着,乍一眼看就知道里面没人。

    可抱了太多期望,人就会自欺欺人。

    陈柚全神贯注,毫不察觉身后的动静,只是拼命的张望,恨不得把脑袋从铁门缝里挤过去。

    可是天阴沉着,草里来回穿插的只有风声。

    她终于发现,这样暗的光线下,楼里都没有一丝光。

    是真的没有人在。

    失望之余,脑袋垂下,不甘的转头,“你为什么——”

    骗我两个字没来得及说,陈柚整个人怔住,后面哪里还有虞力的影子?

    倒是小路口上站着一个人,铅灰阴影倒在他轮廓里,彰显说不出的阴郁情绪。

    陈柚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

    从上车之后所经历的一切确实像是梦,尤其这个场景加持,人感觉慌里慌张的。

    她再抬眼,那人倒是走近了几步。

    现在看的真切了,她说,“秦曳?”

    大约一路颠簸,他已经没了脾气,很冷静的看她,又看看身后那房子,走了过去,跟她一样的姿势往里张望,“知道这是哪?”

    陈柚说,“可能是我生父的家。”

    她也不确定,脑子懵的,忽然又问,“虞力呢?”

    “你胆子够大,跟他孤男

    寡女的来这里。”气的刚好还想着发泄,现在过劲了,他竟显得温声柔语,“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他背影。”

    如果现在追出去,虞力肯定走了。

    秦曳要么去找他,要么在原地守着陈柚,答案自然是后者。

    “他骗我了。”声音带着潮气,陈柚撇嘴,有点儿想哭。

    约摸是白激动一场,事情并未有任何变化。

    也没力气安慰,秦曳上前抓着她手,“先走了。”

    陈柚低着脑袋。

    天更阴了,不过十分钟,一定有雨。

    那会儿她已经在副驾驶,隔着一片水花的窗户往外看,不顾形象的将双腿都蜷在座椅上,脑袋搁在膝盖,发呆。

    秦曳开的四平八稳。

    回去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问陈柚住哪,而是直接到了酒店楼下。

    等到上了电梯,她才反应过来,昂起脑袋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杜白绵说的。”

    “她出卖我!”

    “你醒醒吧!还不够蠢的?”忽的恼了,秦曳抓着她的手去开门,“进去!”

    陈柚连着被骂,如今冷静,真的开始反省自己是否愚钝。

    而秦曳进门就反锁,整个人半躺在沙发上,好似彻底放松,眼皮都打架

    。

    看了他半分钟,他就真的睡着了。

    陈柚这会才给杜白绵打电话,询问原因。

    她总觉得方才若不是秦曳来,也许自己可以找虞力问情况,也许马上就能见到生父。

    电话没接通。

    不过半小时后杜白绵发来语音,还带着哭腔,说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都怪裴浔凶她。

    后面陈柚才梳理了情况。

    原来秦曳不知从哪清楚了她的行程,但是找不到人,于是立刻打电话给杜白绵,那会儿巧着,裴浔也在,正开车送她去高铁站。

    本来裴浔以为她是去外地进货,这也没啥,但是电话里一听陈柚去了海城,而且跟虞力一起,而杜白绵回答的支支吾吾,眼神不自觉乱飘,他就知道有事了。

    当即靠边,质问杜白绵怎么想的,两闺蜜是一蠢蠢一窝?

    这是陈柚被第三个人形容蠢。

    跟杜白绵聊天之余,甚至抽空问了句,“我真的很蠢?”她自认是冷静又理智的。

    杜白绵回道,“你只是太想知道答案,换做他们还不一定有你做得好。”

    说完这个,她叹气,“我跟裴浔吵架了,一冲动下车,但是他拉着不让我去高铁站。”

    男人力气大,任凭杜白绵

    怎么打他,裴浔就是不松手。

    后面吵的烦了,把她扛起来锁在车后座,让她冷静,然后跟秦曳回了个话,好像是听了些什么,便赶紧催问杜白绵,关于陈柚的住处。

    “我是不想说的,但是曳子说虞力是在骗你,那是他的老家,跟你爸没有关系。”这一听,杜白绵就慌了。

    “我真怕出事,赶快就说了,还好曳子赶到了吧,不然不晓得会怎样。”她心有余悸。

    陈柚却抓着手机愣好一会,“怎么会呢,他费老大劲把我带来,肯定是为了告诉我什么的。”

    人就是有直觉,不是说她盲目自信,但虞力的表现确实是有事要说,不至于骗到这里对她怎么样。

    那可真就犯法。

    陈柚捋了捋思绪,直等到入夜,秦曳才晃悠悠的醒来。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很助眠,他这会却清醒,直接要酒店送餐上来,然后去浴室洗澡。

    陈柚跟在他后面。

    花洒开着,她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被看几眼还好,尤其是带了情绪,想要暗示什么的,男人非常欢迎,但此刻的秦曳眉头搭着阴霾,“啧”了一声,“发呆挪一边去,门开着装风,冷。”

    陈柚回神,双手交握

    着站在那儿,“你怎么知道虞力是骗我的。”

    回来后她当然也给虞力发信息打电话,但是都没回应。

    是万不得已才会来问秦曳。

    胡乱冲了冲水,实在洗不下去,秦曳扯了浴巾擦擦头发,慢吞吞往外走,“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来。”

    陈柚说,“对不起。”她的反思是有成果的,固然已经觉察了自己的冲动。

    同时,在职场这些年她很擅长道歉,表态,不会做无谓的坚持。

    秦曳果然满意了,坐在沙发上,然后拍拍身侧。

    她听话的过去,双手无意识放在他腿上,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说是不该,秦曳能知道什么?

    但只能指望他。

    陈柚有点紧张。

    约摸也在斟酌,最终他深出一口气,“我要是不说,你肯定还要犯傻。”

    侧眸睨她,“虞力要是能找到你爹,就不会去找你。”

    陈柚听的入神,不小心抓紧他的腿。

    秦曳吃疼,不动声色的反握她两只手,尽量温和着语气,“你去的那户,是虞力的老家。”

    “他把你带到那里,可能是为了跟你坦诚,告诉你一件事。”

    关于过去的,他跟陈柚之间真正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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