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的瞬间,原本平稳的石台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震颤,那震动细微却清晰,像有什么东西在石台下方苏醒、挪动。
附着在石台边缘的暗绿色青苔受此影响,簌簌地往下剥落,细碎的草屑与湿润的泥粒掉落在下方幽深的水面上,溅起一圈圈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双手飞快地抓住身旁一根凸起的石棱,脚步稳稳地扎在石台上,生怕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让自己失足坠落。
就在她紧张地观察四周时,视线却被石台上那行早已存在的篆文吸引——“四季锁灵,湖心藏钥”八个字,竟毫无征兆地亮起了柔和的淡绿色光芒。
这光芒并非刺眼的强光,而是像初春湖面下涌动的生机,温润又带着一丝神秘。光纹以篆文为起点,沿着石台边缘的缝隙缓缓蔓延,所过之处,原本暗沉的石面仿佛被注入了活力。
很快,光纹在她面前汇聚、延展,竟凭空铺成了一条半透明的光桥。
光桥的材质看起来像凝固的月光,澄澈中带着淡淡的绿意,一端牢牢地固定在她所在的石台上。
另一端则笔直地伸向湖心那片茂密的苇丛,仿佛在指引她朝着藏有“钥匙”的方向前行。
光桥悬浮在水面上方,通体泛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那光芒柔和得能映出小粉裙摆的淡粉色,却薄得惊人——远远望去,竟像寒冬湖面刚凝结的一层冰,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裂。
小粉盯着光桥看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心跳比刚才石台震动时还要快些。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右脚,将穿着浅粉色绣鞋的脚尖轻轻探了出去,小心翼翼地碰在光桥表面。
预想中的冰凉触感并未传来,指尖般的接触点反而带着一股微弱的暖意,那暖意像初春的溪流般轻柔,顺着脚尖慢慢往上爬,掠过脚踝,一直传到小腿肚,让她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
她收回脚,又咬了咬下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目光望向湖心晃动的苇丛,脑海里浮现出阿梨姐虚弱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热。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声音压得又轻又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透着坚定:“阿梨姐,我去看看湖心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到救你的办法……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抬手抹了抹眼角,再次抬起脚,这次不再犹豫,将整只脚稳稳地踩在了光桥之上。
说完那番话,小粉先攥了攥袖口,将掌心的汗悄悄蹭在布料上,随后深吸了一大口带着水汽的空气,那股湿润的气息压下了些许心慌。
她抬起脚,将整只绣鞋稳稳落在光桥上,见桥面只泛起一圈极淡的光纹,并无碎裂的迹象,才敢把另一只脚也踏上来,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每走一步都要顿一顿,确认稳固后再继续往前挪。
刚走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那声音又软又轻,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像极了女人压抑着情绪时的低叹。
可细听之下,又掺着一丝芦苇被风吹动的沙沙声,恍惚间竟分不清是人声,还是湖心苇丛里的风穿过秆叶发出的呜咽。
小粉的后背猛地一僵,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回头,脖颈转动时甚至带起了耳边垂落的碎发。
目光飞快地扫过光桥尽头的石台——石台上空荡荡的,只有那行“四季锁灵,湖心藏钥”的篆文还在幽幽闪烁着淡绿色的光,边缘的青苔又掉了几片,除此之外,连个影子都没有。
风从湖心吹过来,带着苇叶的清香,却没再传来半点声音,刚才那声叹息,仿佛只是她太过紧张产生的错觉。
那声叹息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小粉紧绷的心上,让她刚放松的脚步又顿住了。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青白,掌心的冷汗把绣着碎花的袖口都浸湿了几分。
她把声音提了提,带着一丝刻意装出的镇定,朝着身后空无一人的石台喊道:“谁在叹气?”
喊完,她侧着耳朵仔细听,只有风掠过苇丛的沙沙声,还有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心头的疑惑压过了恐惧,她又往前追问了一句,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是灵女姐姐吗?”
她想起之前听阿梨姐提过,守护这片水域的灵女总在暗处相助,说不定刚才的叹息就是灵女在指引她。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灵女的气息该是温和的,那声叹息里却掺着几分怅然。
她咬了咬下唇,把另一个猜测也说了出来,语气里多了丝谨慎:“还是……这里的守护者?”
她不知道这光桥和湖心的秘密,更不确定守护者是善是恶,问出口时,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喊出疑问后,小粉屏着呼吸等了片刻,可身后只有风掠过水面的轻响,石台、光桥,连湖心的苇丛都静得没一丝回应,刚才那声叹息仿佛真的消散在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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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湖心的方向吹过来,带着芦苇的清苦气息,还卷着几缕雪白的苇絮。
细碎的苇絮轻飘飘落在她的发间,粘在额前的碎发上,痒痒的,却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
她抬手轻轻拂去发间的苇絮,目光重新落向光桥尽头——湖心苇丛深处,不知何时亮起了一点微弱的银光,像坠在黑夜里的星子,隐约透着指引的意味。
她咬了咬下唇,攥着衣角的手松了松,又很快握成拳,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光桥被她踩得泛起圈圈淡绿光纹,像在应和她的脚步。
她一边走,一边对着空气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又藏着不肯退缩的坚定:“不管你是谁,要是想帮我,就别吓唬我了……”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软了些,眼底也漫上一层浅湿。
“我只是想找到阿梨姐,想让她好好的。”
风突然大了些,裹着成团的苇絮往小粉的衣领里钻,细碎的绒毛贴在脖颈上,凉丝丝地发痒。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把下巴往衣领里埋了埋,可目光却半点没离开前方的光桥,生怕错过桥面哪怕一丝异样的波动。
光桥看着薄得像一碰就碎的琉璃,踩上去却稳得惊人——每一步落下,桥面只泛起一圈浅淡的绿光涟漪,连晃动都没有。
温润的光透过绣鞋鞋底慢慢漫上来,顺着脚踝往上爬,把之前被湖风吹得发僵的脚踝烘得暖暖的,连带着心里的不安也散了些。
可越往湖心走,周围的诡异感就越重。
脚下的湖面黑沉沉的,像一块吸尽了所有光亮的墨玉,连一丝波澜都没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远处的四座山,白天看时轮廓分明,此刻影子落在湖里却模糊成一团团深灰的雾,连山尖的形状都辨不清。
唯有湖心苇丛里的那点银光,亮得越来越扎眼。
它不像光桥的绿光那样温润,反而带着点清冷的质感,在漆黑的水面和深绿的苇叶间,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子。
明明隔着段距离,却能清晰看到银光在苇丛里轻轻晃动,像是在召唤,又像是在等待。
“快到了……”小粉给自己打气,刚要抬步,脚下的光桥突然颤了颤,那点银光竟猛地暗了下去,湖面瞬间涌起一层白雾,将前方的苇丛遮得严严实实。
光桥尽头的苇丛越来越近,那点银光也愈发清晰,小粉能隐约看到苇叶缝隙里闪烁的冷光。
她对着自己攥紧的拳头小声打气,声音里满是期待:“快到了……再走几步就能看到了。”
话音刚落,她刚要抬起的脚还没落下,脚下的光桥突然轻轻颤了颤——这次的震动比之前更明显些,温润的绿光都跟着晃了晃,像被风吹皱的水面。
小粉心里一紧,连忙站稳脚跟,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银光。
可下一秒,那点始终亮得扎眼的银光,竟猛地暗了下去!
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捂住,瞬间从清晰的光点变成了微弱的光晕,最后彻底隐在了苇丛里,连一点亮都看不见了。
还没等小粉反应过来,湖面突然“腾”地涌起一层浓密的白雾。
白雾来得又快又急,像是从湖底冒出来的一样,裹着冰冷的水汽,飞快地朝着光桥的方向蔓延。
不过眨眼的功夫,白雾就将前方的苇丛遮得严严实实,连苇叶的轮廓都看不见了,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连脚下光桥延伸的方向都变得模糊起来。
白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奶,连脚下光桥的绿光都被遮得只剩一圈淡影,小粉只能看见身前几步远的地方。
就在她攥着衣角、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时,白雾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
“沙沙,沙沙”,轻得像春蚕啃食桑叶,却又带着点硬物摩擦的质感,分明是有人穿着鞋子,踩着苇丛里干枯的苇秆在走。
那声音一开始还在远处,隔着雾气显得模糊,可没过几秒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那东西正沿着光桥的方向朝她走来。
小粉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白雾里始终空荡荡的,连个影子的轮廓都看不见,只有“沙沙”声不断逼近,像有双眼睛正藏在雾里盯着她。
恐惧像冰冷的水,从脚底慢慢漫到心口。
小粉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鼻尖一酸,声音忍不住带上了哭腔,带着委屈和恳求朝着白雾喊:“别躲了!出来行不行?”
喊完,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哽咽着补充道:“我……我就是想找阿梨姐,想救她而已……要是这地方不能来,我走就是了,你别再吓唬我了……”
声音越到后面越轻,最后几乎细成了气音,只有白雾里的“沙沙”声还在继续,不知是靠近,还是停在了原地。
小粉的哭腔还没落下,白雾里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那声音不高,像枯木轻轻敲击石壁。
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却又透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凉意,直直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刚暖起来的脚踝又泛起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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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走了,她便永远困在藤狱里了。”
这句话像块石头,重重砸在小粉心上,让她瞬间止住了哽咽,眼泪也忘了掉。
她愣愣地站在光桥上,攥着拳头的手不自觉松了些,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半步,却还是只看见白茫茫的雾。
苍老的女声没停,又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息,又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藤蔓是四季山的‘锁灵藤’,专困擅闯阵局之人,一旦缠上,便会吸走魂魄的生机。”
说到这儿,声音顿了顿,才吐出关键的话:“唯有湖心之钥能解,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风裹着雾吹过,小粉的发梢被打湿,贴在脸颊上,可她却顾不上冷——原来阿梨姐被困的是锁灵藤,原来湖心真的有能救阿梨姐的东西。
她咬了咬下唇,原本慌乱的心突然定了些,对着白雾轻声问:“您……您是谁?湖心之钥,就在前面的苇丛里吗?”
听到那声带着凉意的苍老女声,小粉像是被惊雷劈中,原本攥着衣角、微微发颤的手猛地松开,又在下一秒紧紧攥成了拳。
她猛地抬头,下巴微微扬起,原本含着泪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里面满是急切与期待,连额前被雾打湿的碎发贴在皮肤上都浑然不觉。
她朝着白雾深处迈了一小步,光桥被她踩得泛起一圈急促的绿光涟漪。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却比之前响亮了许多,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你是谁?”
问完这句话,她生怕对方消失,又立刻追问,语速快得几乎没换气,眼底的光芒更亮了:“你知道阿梨姐在哪儿?她现在怎么样了?锁灵藤……有没有伤到她?”
一连串的问题涌出口,每一个字都裹着对阿梨姐的担忧,连呼吸都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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