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和派蒙循着万民堂飘来的香气赶去时,正见莺儿站在朱红的店门口,淡粉色裙摆被风拂起一角。她手里还攥着块刚从卯师傅那借来的干净纱布,见二人来,立刻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可算来了,我刚跟卯师傅说好,他把后厨靠里的灶台腾给我们了,现在正好开工。”
她眼波一转,落在荧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俏皮:“你做好准备,对我负责了吧?”
“嗯?”派蒙悬在半空,翅膀晃了晃,满是疑惑地眨着眼睛,“负责?什么负责呀?”
莺儿被两人清澈得毫无杂念的眼神看得一愣,耳尖悄悄泛红,连忙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我、我是说让你负担起‘助手’的责任!熬香膏可离不开帮手,呵呵呵……”她怕再被追问,赶紧拎起脚边的空陶罐,“我先去后厨摆家伙,你去门口的井里打些清水来,要干净无杂质的,水质会影响香膏的细腻度。”
荧接过陶罐,走到万民堂门口的老井边。井绳缠着深褐色的木轱辘,她轻轻转动轱辘,桶绳缓缓垂入井中,“咚”的一声轻响后,提起满满一桶清水。水色澄澈,映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还带着井水特有的微凉。她将水倒进陶罐,拎着往后厨走,刚进门就闻到浓郁的饭菜香——卯师傅正颠着大铁锅炒青菜,油花溅起的滋滋声格外热闹。
“水来了。”荧将陶罐放在灶台边,莺儿正蹲在地上整理食材,闻言抬头看了眼罐中的水,伸手蘸了点尝了尝,满意地点头:“嗯,水质很软,没有涩味,用来熬香膏正好。”
她站起身,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臼杵和三个素白瓷碗,又将荧带来的三盆霓裳花分别摆在案上:“接下来要提炼精油,这可是香膏的灵魂。你用过炼金台吧?但制香和炼金不一样,炼金要精准控制元素力,制香却要靠「柔劲」。”
莺儿握着荧的手,教她握住臼杵的木柄:“要像这样,轻轻地、温柔地贴着臼壁,手掌得完全贴紧木柄,不然搅的时候容易滑脱。”她带着荧的手慢慢转动臼杵,“然后按你最顺手的节奏搅,不用太用力,让花瓣慢慢出汁就行,太急会破坏香味分子……你感受下,是不是能摸到花瓣在臼里慢慢变软?”
(炼金术?那是什么?)荧心里满是疑惑——她从未听过这个词,但看着莺儿认真的模样,还是顺着她的力道慢慢搅动,嘴上应道:“放心,我很在行。”
等荧独自上手时,动作虽生疏,却学得极快。指尖感受着霓裳花从紧实到柔滑的变化,淡紫色的汁液渐渐在臼底汇聚,清香随着搅动的动作弥漫开来,混着后厨的饭菜香,竟生出几分奇妙的和谐。莺儿站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赞许:“嗯~果然有天赋,一点就透,比那些学了半天还握不稳臼杵的小姐们强多了。”
她将三盆霓裳花分别倒进三个臼中,递给荧一个竹篮:“带上臼杵和瓷碗,去万民堂后院的合成台提炼精油吧。记得三种都要做,精油看着都是淡紫色,但香味有细微差别,等熬成香膏,我会用描金、缠银、嵌玉三种盒子装,不会弄混。”
荧提着竹篮往后院走,合成台就摆在老槐树下。她按照莺儿教的手法,依次将三种霓裳花磨成汁液,再倒入瓷碗中静置片刻,滤去残渣,得到三碗澄澈的精油。每碗精油的香味都不同:“金屋藏娇”的精油带着甜润的花香,“山阴锦簇”的香气浓烈华贵,“缥缈仙缘”的味道则清淡绵长。
等她将精油带回后厨时,莺儿已在灶上支起了小砂锅,锅里倒着刚取来的清水。她接过瓷碗,将精油缓缓倒入砂锅中,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唔,真是不错的精油,颜色透亮,香味也纯。剩下的就是最关键的熬煮了——我会用慢火煮,直到水分差不多蒸干,只留下膏体。”
她点燃灶火,蓝色的火苗舔着砂锅底,又叮嘱荧:“火候一定要控制好,火太大香味会挥发,火太小又熬不出细腻的质地。你帮我盯着炉火,要是火苗窜高了,就用小铁片压一压。这是最后一步了,可不能功亏一篑,那些霓裳花的汁水,得一滴不剩地熬进香膏里。”
荧点点头,蹲在灶台边盯着火苗。锅里的清水渐渐升温,精油与水慢慢融合,香味越来越浓郁,渐渐盖过了后厨的饭菜香。卯师傅炒完菜,凑过来闻了闻,笑着打趣:“莺儿丫头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这香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
莺儿一边搅拌着锅里的膏体,一边笑答:“卯师傅过奖了,主要是助手帮衬得好。”
约莫半个时辰后,砂锅里的水分渐渐收干,原本的液体变成了细腻的膏状。莺儿关掉炉火,将膏体分别舀进三个早已备好的盒子里:“嗯~三种香膏都顺利完成了!”她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向荧,语气带着真心的夸赞,“助手,你今天的活干得不错,不仅学得快,还特别细心。这也说明……你是个愿意为了感情花心思的人,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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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是这样……”荧脸颊微红,小声嘟囔着。她不是不想解释,只是没法说——龙族的占有欲有多强,她比谁都清楚,要是让与她结婚契的那位知道了她对其他人有不轨之心,下一刻那人就会永远消失在她面前。
而莺儿显然没把她的辩解放在心上,拿起三个盒子摆到案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下这三种香膏?也好方便你「对症下药」,送对人呀。”
“派蒙也要听!”派蒙立刻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香膏的故事很感兴趣。
莺儿拿起描金盒子,轻轻打开,甜润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这第一种,香味甜得像裹了蜜,还带着点梦幻的水汽,是小姑娘们最喜欢的,送同龄的小姐妹最合适。”
接着她打开缠银盒子,浓烈却不艳俗的香气扑面而来:“第二种闻着就贵气,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傲,是富家千金们的心头好,送需要维持体面的贵女再合适不过。”
最后她拿起嵌玉盒子,清淡的香气缓缓散开,却久久不散:“这最后一种最特别,香味轻柔得像雾,却能缠在衣料上一整天,就像天光昏蒙时的远山,温柔又有韵味,最受成熟的姐姐们欢迎。”
她合上盒子,笑着问道:“记住了吗?可别送错场合,闹了笑话。”
“记、记住了……”荧干巴巴地应着,心里只想着赶紧把香膏送给钟离,好结束这场越来越跑偏的对话。
莺儿将三个盒子递给荧,又问道:“好,那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到这里了吗?”见荧点点头,没再多说,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补了句:“那么,最后再送你一句话——想脚踏三条船,可要想好先抬哪只脚~”
荧彻底无语,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抱着盒子,拉着派蒙往门口走。
莺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朝着她们的方向喊道:“呵呵,有空再来春香窑陪陪我吧?下次教你做别的香膏呀!”】
钟离凝视着屏幕,目光落在莺儿身上,只见她将熬制香膏的技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荧。他的眉梢微微扬起,似乎对莺儿的讲解颇为赞赏,轻声说道:“所言非虚,这霓裳花性娇,熬煮时火候稍有偏差,其香气便会失去三分灵韵。”
正当钟离专注于屏幕上的情节时,画面中的荧抱着三盆霓裳花,向莺儿解释这些花是要献给岩王帝君的。然而,莺儿却调侃起了荧,这让钟离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轻轻叩击着腰间的玉佩,仿佛在感叹着什么,喃喃自语道:“哎,以前的规矩,如今的璃月人都忘得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岚姐正倚靠在一旁的柜台前,双臂环抱在胸前,静静地观看着屏幕上的故事发展。当她看到屏幕中的自己被派蒙追问身上的香味时,她的耳尖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解释道:“不过是随手揣的药材罢了,没想到这小家伙竟将其当成了香膏,真是……”
岚姐的话语还未说完,屏幕上的情节继续推进,只见她指点荧去找绮命。岚姐的脸色稍稍一沉,板起脸来,小声补充道:“不过,绮命那丫头确实心细,推荐她去处理此事,倒也不会出错。”
绮命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优雅地坐在水镜前的竹椅上。她的手指轻轻地绞着裙摆,似乎有些紧张。当她看到镜中的自己说出“码头水手多,不用浓香型香膏”这句话时,脸颊不禁微微泛起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嘴角却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浅笑:“那时确实是怕麻烦,没想到会被记下来呢。”
而一旁的莺儿,则倚在水镜旁的海棠花树边,手持一把精美的团扇,轻轻地摇动着。她的目光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当看到自己调侃荧“脚踏三条船”时,不禁笑得眉眼弯弯,宛如春花绽放:“那时看她急得脸红,就像个孩子一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没想到在这梦境之中,还能再看到这一幕呢。”
当荧抱着香膏落荒而逃时,莺儿又喃喃自语说道:“下次可别再把人逗跑啦。”
而在梦境空间的另一侧,蒙德和稻妻的众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璃月寻香的过程,脸上都露出惊叹之色,口中不停地发出对“璃月讲究”的感叹。
只见安柏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镜子里的荧,看着她为了给神明献上神香膏而四处奔波,不禁兴奋地叫道:“哇哦,璃月人给神明的供奉竟然如此细致入微!不仅要特意寻找三种不同的霓裳花来制作香膏,而且还得严格讲究火候和精油提炼的方法,这可真是太厉害了!要是在我们蒙德,估计就是直接把新鲜的塞西莉亚花摆到神像前就算完事了,哪会像璃月人这样讲究啊!”
一旁的琴团长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从选料到熬制,每一个步骤都充分体现了璃月人对传统的尊重。尤其是‘花魂’这个说法,更是让人感受到璃月人对手艺的精益求精,这种对仪式感的高度重视,确实非常值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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