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那个,脸上的气色能好到哪儿去?黑眼圈、暗沉、蜡黄,全都写在脸上,别人不说,你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也会难过。”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认真:“你自己也好好想想,现在这么拼,每天熬夜做方案,白天还要应付客户,怀孕了也不肯歇着。等二宝生下来,你身子还能扛得住吗?气血要是亏了,落下病根,以后恢复起来可就难了。那时候,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健康。”
“长期累着、烦着,女人最容易伤身。肝郁气滞,脾胃虚弱,内分泌紊乱,哪一个不是悄无声息地侵蚀身体?脸色会发黄,头发会掉,月经不调,情绪也容易失控。你以为是在为家庭付出,可其实,你在透支自己的未来。”
方丽红虽然不是医生,也不是专家,但她也是生过孩子、带过娃的人,经历过月子期的煎熬,尝过独自带娃的孤独,也走过产后抑郁的阴影。
这些道理,她不是从书本上学来的,而是用身体和时间换来的。
她看得清楚,也心疼黄行意正在走她曾经走过的弯路。
黄行意怔了一下,眼神有些失焦,像是被戳中了内心最软的地方。
她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
良久,她才低声说道:“可……可陈知遥挣钱也不容易。他每天早出晚归,应酬不断,为了项目跑前跑后,压力也大。我不想再给他添负担,更不想乱花钱请保姆。再说了……我以后还有计划呢。”
她的声音渐渐坚定起来,眼中也浮现出一丝光亮:“谁也想不到帝都的房价会涨成什么样,去年还两万一平,今年就快四万了。以后生活成本只会越来越高,孩子的教育、老人的医疗、家庭的开销,哪一样不需要钱?光靠陈知遥一个人扛,太难了。我不想做那个只会伸手要钱的妻子。我想靠自己,早点在事业上站稳脚跟,做出成绩,帮他分担一部分压力。我不想他一个人累垮,也不想我们的未来,全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
也想给两个孩子多留点东西。
因为那会是孩子们将来起步时的底气,是他们面对这个现实世界最坚实的后盾。
哪怕只是一笔不大不小的积蓄,哪怕只是一套不必贷款的房子,都能让他们在迈出人生第一步时,少一些犹豫,多一些选择的自由。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因为钱的问题而被迫低头,不想让他们在该追梦的年纪,却被生活压弯了腰。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差这一两个月吧?小宝宝小时候确实离不开妈,可也就一年左右,老二就能上幼儿园了。到时候你不就能轻松了?接送我跟保姆一起管,家里事不用你操心。你专心做你的事,不就行了?”
黄行意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方丽红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可道理归道理,心里的负担却并不会因为几句劝说就减轻半分。
她不是不信任方丽红,可人到了某种境地,哪怕面对最亲近的人,也难免会生出几分防备。
那种小心翼翼的戒备,像是藏在心底的刺,不碰不痛,一碰就钻心地疼。
“你知道你现在最缺什么吗?就是放松。你这叫还没生娃,心已经累垮了。事儿想太多,不如先歇一阵,让自己轻松点,出去走走,见见朋友,换个心情。”
方丽红说得语重心长,语气里透着长辈式的关切。
她说得轻巧,仿佛只要换个环境,所有烦忧就能烟消云散。
可黄行意心里清楚,她的焦虑从不只是因为孩子,也不只是因为家务,而是一种更深的不安——来自未来、来自关系、来自那些她无法掌控的事。
“要是你现在天天绷着,累得睡不好吃不好,到时候孩子生下来,说不定也不健壮。就算生个闺女,脸色发黄、没精打采的,你能开心吗?”
方丽红一边说,一边劝,“再说了,你想和陈知遥好好过日子,就得把心里的事儿告诉他。别什么都憋着。你不说,他怎么能懂?那孩子脑子一根筋,你不讲明白,他永远察觉不到你在难过什么。”
这番话,乍一听全是好意。
可细琢磨,却总透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劝导意味。
好像只要她一放松,所有问题就会自动消失,好像只要她多笑笑,日子就会自然而然地变好。
但她不是不想笑,而是笑不出来。
有些情绪,不是别人一句“别想太多”就能抹平的。
听到这儿,黄行意点了点头,轻声说:“我懂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落叶落在水面上,几乎不起波澜。
她点头,是因为不想再争辩,而不是真的认同。
她已经学会在某些时刻,用顺从的姿态来避免更深的矛盾。
尤其是面对方丽红这样自以为是“为你好”的人时,反驳只会换来更多的说教。
不如暂时应下,至少能让对方闭嘴。
可等方丽红一进厨房洗水果,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仿佛只有这点疼痛才能让她确认自己还清醒着。
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思绪像被风吹乱的纸片,一片一片,全是零碎的担忧。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之后变得敏感,她总觉得方丽红刚才那些话,根本不是真心为自己好。
可能只是为了哄她,怕她动了胎气,才说得这么好听。
那些“轻松”“休息”“别操心”的词,听上去像关怀,可落在她心里,却像在催她退让、催她放弃、催她把一切都交给别人来安排。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别多想,别把事情想得太糟。
闭上眼睛,靠在沙发柔软的靠垫上,像平时做放松练习那样,慢慢地吸气,再缓缓地呼气。
她试图把纷乱的思绪一点点压下去,专注于每一次呼吸的节奏。
然而,那些不安的画面却依旧在脑海中翻腾,挥之不去。
直到心跳逐渐平复,不再像刚才那样剧烈地撞击着胸口,她才无精打采地坐直了身子,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低声朝着厨房的方向说了一句:“妈,我先去躺会儿。”
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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