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咱光坐着多没劲啊,来划拳呗?我输了,你替我喝,你输了,你自个儿喝,怎么样?”
“意思就是,不管谁输谁赢,都是我在喝?”
陈晓兰握着杯子,指节微微泛白,抬眼看向她,目光冷冽而锐利,眉头一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讽。
女人笑容瞬间僵住,急忙赔笑:“哎哟,陈大哥,你是男人嘛,总得大方点,讲点风度……我……我就是逗你玩的,别当真,别当真啊……”
“风度?”
陈晓兰猛地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玻璃炸裂的声音清脆刺耳,酒液四溅,洒在地毯上迅速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他腾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茶几,木制茶几哗啦一声倒地,上面的杯子、打火机、烟灰缸全都滚落一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嘈杂的音乐中依然格外扎耳。
“操,老子花钱让你陪酒,你就这么伺候的?怎么,嫌我钱烫手?”
他声音不高,却像冰刀划过耳膜,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眼神如刀,直直盯着那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混不吝的戾气。
他本就带着点混不吝的气质,眉骨立体,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冷峻而危险。
长得又帅,一身黑色夹克敞着怀,露出里面的紧身t恤,一看就不是规规矩矩的主。
这一发火,杀气外露,那女人当场吓白了脸,嘴唇发抖,腾地站起来,连连后退两步,双手慌乱地摆动:“对不起云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求您别生气,我这就闭嘴,啥也不说了……”
陈晓兰不止在遂城有面子,他在外头混得也挺开,认识的人三教九流,哪儿都有。
码头的搬运工、夜市的摊主、地下赌场的打手、酒吧的调酒师,甚至某些警局里的小队长,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称呼一声“云哥”。
只要一提“云哥”这两个字,黑白两道的人听了都得心里一紧,下意识缩一下脖子,仿佛那“滚。”
陈晓兰眯着眼,目光冷得像刀子一般,冲那女人吐出一个字。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炸雷一样在舞厅里滚过,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他手里夹着烟,指尖微微发颤,烟头明明灭灭,映出他眼底压抑的怒火。
他狠狠吸了一口,肺里灌满辛辣的烟气,喉咙一缩,又慢悠悠地把烟雾从唇间吐出来,一圈一圈,缭绕在鼻尖,模糊了他冷峻的轮廓。
舞厅里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玻璃杯碎了一地,像散落的星辰,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酒水顺着地板蔓延,红酒的深紫、啤酒的淡黄混在一起,踩上去黏腻腻的,散发出浓烈的酒精味。
空气里弥漫着喧闹后的死寂,连音乐都仿佛被掐住了喉咙。
保洁阿姨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攥着拖把杆,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陈晓兰,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冲自己来。
她的拖鞋上还沾着酒渍,却根本不敢上前收拾。
周围的人也都看出来了——云哥今天炸了,情绪崩得厉害,眼神阴得能滴出水来。
谁沾谁倒霉,谁都怕被那火气燎到。
于是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往后退,绕着他走,脚尖贴着墙根,恨不得缩成影子,躲进暗处。
有人甚至偷偷摸出手机,录了段视频,又迅速删掉,生怕留下把柄。
他刚干完一整箱啤酒,十二瓶冰啤,瓶瓶见底,罐底朝天。
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洇湿了衣领,他却连擦都懒得擦。
指节发白,正捏着下一打啤酒的塑料环,准备再开一打,仿佛要用酒精把自己彻底灌穿、灌空。
就在他伸手的一瞬,一道声音悠悠传来,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无奈:“哎哟哟,怎么了?云哥,今儿谁惹你了?瞧这地儿,都被你祸害成啥样了,一股子酒味儿冲脑门,呛得我刚进门就打了个喷嚏。”
那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步伐稳健,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他穿着件深灰色的休闲夹克,袖口随意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陈晓兰抬了抬眼皮,眼神浑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喉咙动了动,随即顺手把烟头摁灭在油腻的桌面上,火星“滋”地一声熄灭,留下一道焦黑的印子。
直到那人挨着他坐下,衣角蹭过他的手臂,陈晓兰才像是终于找到了支撑,整个人突然一松,头一歪,毫无预兆地一头栽过去,脑袋重重搭在对方肩上。
他一只手猛地伸出,一把拽住对方半长不短的头发,指节扣得死紧,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闷声叫道:“姜大哥。”
被叫“姜大哥”的男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眉心挤出一道深深的沟。
他抬手想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却掩不住烦躁。
一边拍开陈晓兰的手,一边用力推他肩膀,语气带着责备:“哎哟,行了行了,一听就是喝大了。陈晓兰,撒手!别拽我头发,扯秃了你赔不起。我这头发一个月才养这么长,你当是韭菜呢?”
“姜皓,姜大哥,皓哥……”
他不但不松手,反而像是被点着了情绪开关,声音更低哑了几分,手指抓得更紧,几乎把姜皓的发丝缠在指缝里,整个人贴得更近,鼻息热乎乎地喷在对方颈侧,“你来得真晚……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姜皓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不重,却足够清醒。
陈晓兰“嗯”地哼唧两声,像只被拍了脑袋的狗,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终于松了手,手指软软地垂下来,搭在膝盖上。
姜皓无奈地站起身,一手插进裤兜,另一手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陈晓兰从椅子上捞起来,扛上肩。
陈晓兰个子不矮,但醉得东倒西歪,软得像一滩泥,被扛着也不挣扎,脑袋耷拉着,嘴里还含糊嘟囔着什么。
姜皓顺手从夹克内袋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钞票,随手丢给前台:“来,把这儿收拾干净,你们云哥醉了,我先送他走。剩下的算小费,辛苦了。”
“哎,好嘞,姜先生您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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