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的小姑娘连忙接过钱,双手捧着,冲他俩点头哈腰,脸上堆着笑,声音甜甜的。
可直到那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旋转门外,霓虹灯影吞没了他们的轮廓,她才悄悄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声嘀咕:“我的天,总算走了……再闹下去,今晚这班可就扛不住了。”
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道无形的符咒,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与利益。
旁边的保洁阿姨望着门口,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嘴里轻声嘀咕道:“哎呀,真是幸好姜先生来得及时啊,不然云哥今晚又得在这冷冰冰的大厅里躺一整宿了,连个盖的东西都没有。”
姜皓是陈知遥在大学时期最要好的铁哥们儿,两个人关系好得简直到了穿一条裤子都不嫌挤的地步。
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熬夜打游戏,甚至连寒暑假都经常结伴出行,说是兄弟也不为过。
而陈晓兰呢,是陈知遥同宗族的堂弟,虽然不是亲弟弟,但从小就被当作亲弟弟疼爱。
按这层亲戚加友情的关系算下来,凡是跟陈知遥走得近的人,陈晓兰也都自然而然地当成亲哥哥一样尊重和依赖。
今天这事,其实是陈知遥心里不踏实,一直惦记着这小子最近的状态。
他知道陈晓兰一旦情绪低落,就容易钻牛角尖,甚至几天都不回家。
可问题是,他自己眼下正陪着黄行意在帝都处理一些私事,实在脱不开身回老宅去看看。
左思右想之下,他只好拨了传呼给姜皓——毕竟姜皓在这座城市扎根多年,人脉熟、路子广,又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托他去查探一下陈晓兰的下落,最合适不过。
陈晓兰这个人,平时看着洒脱随性,其实内心极重感情。
只要心情一跌到谷底,他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两个:要么是ktv,吼上几嗓子发泄情绪;要么就是去舞厅,在喧嚣的音乐和迷幻的灯光中麻痹自己。
不是疯狂唱歌,就是一杯接一杯地买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掉心头的烦闷。
至于别的地方,比如咖啡馆、书店、电影院,他压根提不起兴趣,连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姜皓接到消息后,根本不用费劲琢磨陈晓兰会去哪儿。
他心里清清楚楚,照着这两条路线一推,答案立马就有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直奔最近那家常被年轻人光顾的舞厅,果然不出所料,在昏暗嘈杂的角落里逮着了那个独自坐着、眼神涣散的身影。
人是找到了,接下来就得想办法把他安全带回去。
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尤其是当人已经喝得神志不清的时候。
可事情总得有人管,姜皓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陈晓兰的肩膀,低声喊了几句,见他反应迟钝,只好直接动手扶他起来。
陈晓兰平时酒量其实不算差,平日聚会喝酒也能喝个五六瓶啤酒面不改色,很少见到他喝到断片的程度。
可一旦真的喝到了什么都不记得的地步,那就说明他心里肯定憋着大事,情绪积压到了极限,才会用酒精来逃避现实。
这种时候,他的沉默比哭闹更让人心疼。
但他也有个难得的优点——哪怕醉得再厉害,也从不撒泼打滚,不会对着陌生人吼叫骂街,更不会随便往地上吐。
相反,在自己熟悉、信任的人面前,他反而会展现出一种反常的柔软。
整个人变得特别黏人,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似的,总想往亲近的人身边靠。
拉住人家的袖子就不肯松手,你往哪儿走,他就踉踉跄跄地跟到哪儿,嘴里还含糊地叫着“哥……别丢下我”。
陈知遥以前常拿这事打趣他,一边笑一边揉乱他的头发说:“你啊,就是个赖皮狗尾巴,甩都甩不掉,走到哪儿都得拖着条尾巴。”
语气虽调侃,眼里却满是疼惜。
不过,这种软乎劲儿、这份依赖感,也只有几个真正被他打心底信任的人才能见得到。
在外人面前,陈晓兰永远是一副潇洒不羁、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那层外壳下藏着多少敏感和脆弱。
姜皓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醉得七荤八素的陈晓兰从舞厅里架出来。
他一手揽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胳膊,生怕他摔倒。
走到停车场时,陈晓兰几乎全靠他撑着,脚步虚浮,脑袋歪歪地搭在姜皓肩上。
好不容易把他塞进副驾驶座,又替他系好安全带,姜皓才轻轻关上车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陈晓兰歪在副驾上,脑袋低垂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
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干,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
一路上,他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偶尔哼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像是在回应,又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姜皓耐心地问:“咋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哥,今天也有不开心的时候?谁给脸色你看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透着关心。
平日里,陈晓兰总是神采飞扬、目中无人,仿佛整个世界都踩在脚底下。
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姜皓几乎没见过。
他微微皱眉,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陈晓兰的神情。
“谁啊?是不是公司那帮人又欺负你了?还是经纪人又给你塞什么烂通告?”
他继续试探着问,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语气轻松,试图缓和车内压抑的气氛。
他本是随口调侃,毕竟他真想不出,谁能有这本事,把陈晓兰气成这样。
陈晓兰是什么人?
娱乐圈里出了名的刺头,脾气又臭又硬,连老板都敢当面呛声。
可偏偏,现在却像个被雨淋湿的小猫,蜷缩在副驾驶座上,一句话也不说。
姜皓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以往陈晓兰再不高兴,最多甩脸子、摔东西,从没像今天这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看陈晓兰还是不吭声,姜皓叹了口气:“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咋了?”
他放缓了语气,几乎带上了恳求的意味。
车子在夜色中缓缓行驶,街灯的光斑一道道划过车窗,映在陈晓兰苍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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