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书也听不明白,“他有给你什么提示吗?这谜底是一个人,一样东西,还是一个地方?统共有几个字?是字谜还是别的谜?”
海素摇摇头,“他只留下谜语,此外多半个字也没有,说完人就走了。唉,我当时应该追他一追!”
越斐然却在沉吟了片刻后道:“我知道谜底是什么。”
另外两人都震惊地看向她。
杜玉书:“这你就知道了?”
海素:“谜底是什么?”
越斐然抬手一指杜玉书,“她。”
杜玉书和海素都一头雾水,“什么?!”
杜玉书还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尖,“我?!”
越斐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向海素解释道:“‘若教国土无疆界’,‘国’字无边,不就是‘玉’?‘此物可载万岁秋’,什么东西能装得下万岁千秋?不就是书?这小姑娘就叫玉书。”
杜玉书脸都黑了,她觉得越斐然完全是在拿她开玩笑。她根本就不认识海素,海素碰上的那个文士就更与她毫无瓜葛了,人家怎么会出了个谜语把她设成谜底呢?然而海素在听到这么不合理的解释以后却深以为然,迫切地追问道:“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那文士说,你此行不会顺利,接着又抛给你一句谜语,说谜底就是他的答案,那么显而易见,他的意思是,你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你此行不顺利的原因。”
杜玉书已经麻木了,她不知道究竟是越斐然唬人太有一套,还是这个海素实在太好哄骗,海素已经对越斐然深信不疑了,恳切求教道:“那么,为什么这个小姑娘会成为我此行不顺利的原因呢?”
“虽然我也不清楚,但他居然把这个答案丢给你,那原因就是可以推断出来的,否则平白无故让你抓瞎,岂不是很没趣?”越斐然十分认真地问道:“你来金明,除了当濯缨大会的评审以外,还有其他的目的吗?”
海素深想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也已经不记得了。”
越斐然道:“好,那么我们就把这件事当作你主要的目的,没问题吧?”
海素认可,“没问题。”
“他说你此行不顺利,这种不顺利,通常来说分为两种,一是过程的不顺利,比如在路上遇到某些困难,出师不利,铩羽而归,这叫过程不顺利。第二种呢,是结果不顺利,你到金明来,是受邀去做濯缨大会的评审,你的任务就是让濯缨大会公平公正地圆满完成,如果你没有做到,经由你评审的结果出了问题,这就叫结果不顺利。”
虽然前文很是扯淡,但越斐然这通分析是没错的,海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杜玉书身上,十分诚恳地询问道:“你要杀我吗?”
杜玉书吓了一跳,“我当然不杀你!我杀你干嘛?”
她心里还藏了另外半句话没说:我没准还打不过你好吧。
海素长长地“噢”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你要阻拦我吗?”
“没有,没有啊!”杜玉书连连摆手,“我拉你上山只是那天看你说话古怪,想问个清楚而已,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噢——”海素再次露出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既然如此,那应该就不是过程不顺利了,毕竟她既没有想杀我,也没有想拦我。而且实际上,我也确实想不到有谁可以在半路找我的麻烦,还让我解决不掉。”
那不然呢,海素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可身怀能受邀成为濯缨大会评审的实力啊!杜玉书在心中无力地叹了口气。看看,她连濯缨大会的边都还没摸上呢,人家已经是评审了!
不过没事,她还年轻,她早晚可以的!
杜玉书刚在心里这么给自己打完气,便听海素又问她:“那你是要参加濯缨大会吗?”
杜玉书看了越斐然一眼,见后者点点头,她才实话实说道:“对,我有这个准备。”
“噢——那你准备作弊吗?”
杜玉书脸青了,“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不会作弊了,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嘿,那就奇怪了。”海素只要一冥思苦想,就会显得愁容满面,“为什么呢?那到底为什么,你会让我此行不顺利呢?”
越斐然伸手拍拍杜玉书的后背,把她安抚下来,诚恳地对海素发问:“濯缨大会是多方角力,有些人为了给自己麾下的青年才俊争抢一席名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这个小姑娘,不光含冤被逐出师门,还自幼父母双亡,可谓是单打独斗,全无背景。海姊,你说,她虽然不会作弊,但她是不是很有可能被别人作弊?”
杜玉书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太古怪了!越斐然装模作样太过头了!她不光不适应被越斐然拽过来卖惨哭弱,还很不习惯越斐然这副一看就在骗人的样子。这为了套近乎都姐姐妹妹地叫起来了,还“海姊”!
可海素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嗨呀,我懂了!你是说,她有可能受到不公平的评审!这,就是我此行可能不会顺利的原因!”
“没错!”越斐然比她还要笃定。
海素站起来,在小小的禅房内来回踱步,又是好一阵的冥思苦想,“唉,唉!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事情,我也没做过评审,只是他们叫我来我也就来了,唉,唉!怎的如此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的,海姊,你听我说。”越斐然也起来,把海素拉住,煞有介事道:“海姊虽然不在乎,但人在其位,忠于其事,总是咱们做人的态度,对也不对?海姊倘若遇不上我们也就罢了,但眼下遇上,那就是命里有缘,我却有个办法,可以让海姊高枕无忧,让她、也能得到公正的评审结果。”
海素诚恳道:“愿闻其详。”
越斐然就在她耳边“这般”、“那般”地说了一番,而后海素露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连连道谢,二人当场去找了笔墨纸砚出来,由越斐然代笔,海素画押,等墨迹干透,海素收起这封信,千恩万谢地走了,越斐然还给她送到了山门外。她们交谈乃至写信期间,杜玉书几次三番想凑一耳朵一眼睛,都被越斐然按了回去,真是气煞她也。
太莫名其妙了!
越斐然装模作样地送走了海素,回转来的第一时间,杜玉书立马跳上去就问越斐然,“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还有她带走的那封信,写的到底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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