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很快在不错的氛围中结束,席间众人言谈甚欢,气氛融洽。
之后,元照一行人在天鹰堡众人热情周到的款待下,顺利在堡中安顿下来。
姜之涣还主动向元照发出邀约,请她们届时一同参加幼子于数日后的百日宴。
元照心中明镜似的:姜之涣不过是担心自己镇不住场,想借她的名头震慑那些觊觎天魔妖石的人。
但她还是顺势应下了——她确实对天魔妖石颇感兴趣,若真是稀世珍宝,未必不会参与争夺。
至于替姜惜文治病,元照一行人自有优势。
阿青虽不擅长这方面,但身旁不是还有司徒大夫在呢嘛。
司徒大夫的医术何等高明,连佑祯皇帝都忍不住出手掳夺的地步,未必治不好姜惜文。
待元照她们在天鹰堡的客房收拾妥当,何晓莲便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作为女主人,客人住得是否舒心,她总得亲自过问一番才放心。
“元姑娘,可还缺些什么?若是还有有需要,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准备。”何晓莲语气温柔,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
元照亦笑着回应:“什么都不缺,夫人准备得极为周到,劳烦您费心了。”
何晓莲眉眼弯了弯:“姑娘满意就好。您既是我们少堡主的救命恩人,又是夫君的贵客,若是怠慢了您,那才是我的罪过。”
元照微微颔首:“夫人言重了。”
见没什么不妥,何晓莲便打算告辞:“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说罢,她便要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元照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夫人慢着。”
何晓莲脚步一顿,疑惑地转过身:“姑娘还有事?”
元照道:“其实我有件事,想向夫人确认一番。”
“姑娘但说无妨。”何晓莲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却多了几分好奇。
元照迟疑了一瞬,才轻声问道:“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何晓莲点点头,随即转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秀姑,你在这儿等我。”
“是,夫人。”丫鬟恭敬地点头应声。
“元姑娘,请。”何晓莲伸出右手,做了个引路的手势。
二人随即走到不远处的假山旁。
“不知元姑娘想问些什么?”何晓莲眼中的疑惑更甚——她与元照今日才初见,此前更是毫无交集,实在猜不透对方想找她确认什么事。
元照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夫人可是幽州逐鹿郡白鹿城人士?”
听到“白鹿城”三个字,何晓莲的脸色骤然一变,指尖微微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姑娘为何要如此问?”她强压着心头的慌乱,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常。
白鹿城,那是她这辈子最不愿触碰的过往。
元照解释道:“因为我在白鹿城时,也曾听说过一位同名的夫人。那位夫人的丈夫贪图钱财,竟将她卖给了当地一个神秘组织——罗生典当行。”
听着元照的话,何晓莲心中的情绪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脸上的平静险些维持不住,指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姑娘误会了。”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发紧,“我从未听过什么白鹿城,我的名字本就普通,有同名之人也不奇怪。”
“这样啊……”元照见她不愿承认,也不打算拆穿——她询问此事,本就不是为了让对方难堪,“夫人不必多心,我并无恶意。向您确认此事,只是想让那位夫人知道,她的丈夫魏初升已死,罗生典当行也已被人剿灭。”
何晓莲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魏初升竟然死了?
而且,竟有人能将罗生典当行这个庞然大物剿灭?
在她印象里,罗生典当行势力滔天,连天鹰堡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这还是姜之涣亲口告诉她的。
尽管心中早已掀起狂风暴雨,何晓莲脸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神色,只有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与复杂,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
元照见她失神,便主动打破沉默:“既然是我误会了,那还请夫人见谅。”
“无妨。”何晓莲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却有些涣散。
魏初升的死、罗生典当行的覆灭,对她而言本是两件好事,可她此刻满心都是自己的两个孩子。
孩子们尚且年幼,如今没了父亲,该如何生存下去?
她张了张嘴,想向元照打听孩子们的近况,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刚刚已经否认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孩子的情况?
其实这两年来,她无数次想请姜之涣帮忙打听孩子的消息,却始终不敢开口。
她怕触怒姜之涣,一旦惹怒姜之涣,她和孩子恐怕都讨不了好。
她能像现在这样养尊处优,全靠姜之涣的宠爱。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她本就在天鹰堡没什么人缘,若是连姜之涣这个依靠都没了,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姜之涣待她是好,可魏初升带给她的教训实在太过深刻,让她再也不敢轻易交付真心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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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莲朝着元照微微屈膝行礼:“如果元姑娘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元照点点头:“夫人请便。”
何晓莲转身离开,脚步看似平稳,可元照却瞧得清楚——她襦裙下的步伐急促又凌乱,裙摆被踢得胡乱翻飞,显然心绪难平。
一路回到自己的院落,何晓莲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倒影,愣愣地发起了呆。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恨姜之涣的。
她落到如今的地步,姜之涣要负很大的责任。
当年,姜之涣有事路过白鹿城,无意间瞥见了何晓莲,瞬间就被她的容貌与气质吸引,动了爱慕之心。
可一打听才知道,何晓莲早已嫁为人妇,且新婚燕尔,与夫君十分恩爱。
也是在那时,他得知了罗生典当行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
尽管心里面已经放弃了追求何晓莲的念头,姜之涣却觉得魏初升十分碍眼,于是便找上了罗生典当行。
正是他花了钱,才让魏初升屡试不第。
其实魏初升年纪轻轻便能考上童生,才学并不算差,考个秀才本是十拿九稳的事。
他之所以多年科举不顺,全是罗生典当行在暗中作梗。
罗生典当行背后靠着佑祯皇帝,与大梁官场联系紧密,就是靠着这些关系,他们才能将手中的“货物”一一出手,因此要对付魏初升这样毫无背景的小人物,简直易如反掌。
买通罗生典当行干扰魏初升科举后,没过多久,姜之涣便离开了白鹿城。
可他心中,却始终对何晓莲念念不忘。
数年之后,姜之涣再度路过白鹿城,命运让他们再次相遇。
彼时何晓莲虽已身为人母,但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却依然疯狂跳动起来。
于是,他再次找到了罗生典当行,给魏初升设下了一道考验:是坚守本心、继续穷困潦倒,还是出卖良知、换取荣华富贵?
毫无疑问,魏初升选了后者。
就这样,何晓莲被姜之涣买了下来。
若不是姜之涣肯花大价钱,罗生典当行根本不会费心思从魏初升手里买下何晓莲。
何晓莲虽美,却算不上倾国倾城,罗生典当行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每年经他们手送入达官贵人府邸的绝色佳人更是数不胜数,何晓莲在其中实在不算起眼。
姜之涣与何晓莲成亲后,便将当年的一切和盘托出。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何晓莲只觉得天都塌了,恨不得将姜之涣生吞活剥。
可后来转念一想,姜之涣又何尝不是帮她看清了魏初升的本性?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人心最经不住考验的。
若没有姜之涣横插一杠,她本可以和魏初升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平淡安稳的日子。
就算魏初升心里有阴暗面,只要没被引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不知道,那就相当于没有。
回想这些年,她一直都在依附男人生活。
直到今日见识到元照的风采,她才恍然惊觉:原来女人也可以出人头地,也可以在江湖上闯出偌大的名声,让无数人追捧和敬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的内心便再也按捺不住,开始躁动起来。
“秀姑,你说我现在习武,还来得及吗?”她突然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丫鬟,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又藏着几分不确定。
“这……”秀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她看来,夫人这个年纪,不说完全不能习武,但确实过了最佳时期,想练出什么名堂恐怕很难,除非能得到绝世功法、珍贵宝药,或是本身天赋异禀。
这三样,夫人恐怕一样都不占。
犹豫了片刻,秀姑才小心翼翼地提议:“要不……回头您问问堡主?”
何晓莲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没底——不知道姜之涣会不会答应传授她武艺。
这时,她从梳妆台下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打开后,里面是满满一匣子珠宝首饰和银钱。
都是她这两年攒下的积蓄。
“秀姑,我记得你家就住在玉衡山下,是吗?”她抬头看向秀姑。
“是的,夫人。”秀姑点点头,好奇地看着那匣子银钱,不明白夫人要做什么。
何晓莲问道:“那你能不能请你的家人,帮我在山下买些田地?”
她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改变,要变得独立,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如果她能够像那位元姑娘那样,又何必需要前瞻后顾?
秀姑闻言,满脸疑惑:“夫人,您买地做什么呀?咱们天鹰堡又不靠种地过活。”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何晓莲没有多解释——天鹰堡是天鹰堡,她是她,她想有属于自己的财产。
这样一来,就算将来被姜之涣厌弃,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虽然不理解夫人的想法,但秀姑还是高兴地接过了匣子:“夫人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妥了!”
何晓莲又叮嘱道:“等地买下来之后,还要劳烦你家里人帮忙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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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姑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成!我爹娘和哥嫂都是种地的好手,田地交给他们,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帮夫人打理田地,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件好事,相当于得到了夫人的庇护。
以后在玉衡山附近,只要报上天鹰堡堡主夫人的名头,谁还敢轻易欺负他们家?
天鹰堡作为地头蛇,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威慑力还是很强的。
“好,你下去休息吧。”何晓莲挥了挥手轻声说道。
“是,夫人。”秀姑捧着匣子,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等秀姑离开后,何晓莲陪着睡醒的小儿子玩了一会儿,随后便让奶娘把孩子带了下去。
这时,姜之涣便满脸喜色地从姜惜文的院子回来了,瞧他满面红光的样子,显然是和大儿子聊得十分投机。
“夫人!”一进门,姜之涣就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何晓莲,语气里满是亲昵。
何晓莲浑身一僵,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虽说已经和姜之涣成亲两年,可她始终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
当然,她也从未表现出抗拒——若是抗拒,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出生。
姜之涣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僵硬,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默默松开了手,语气也缓和了些:
“夫人,元姑娘他们那边安顿得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岔子吧?”
他对元照一行人,可是极为重视。
何晓莲摇摇头,语气平淡:“很好,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姜之涣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辛苦夫人了。”
“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何晓莲垂下眼眸,避开了他的目光。
姜之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就在这时,何晓莲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夫君,我……有件事想求你。”
姜之涣闻言,顿时一愣,随即眼中涌上几分惊喜——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妻子第一次主动开口向他提要求。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终于开始对自己敞开心扉了?
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何晓莲抬起头,目光落在姜之涣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从明日起,开始习武。”
姜之涣闻言微微一愣:“习武?夫人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习武了?”
何晓莲不愿多解释,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答应!当然答应!”姜之涣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虽然夫人已经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但练来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何晓莲听到这话,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真切的喜悦:“多谢夫君。”
姜之涣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夫妻一体,何必言谢。”
时间转眼来到第二日。
清晨天刚蒙蒙亮,姜之涣便依着昨夜的约定,带何晓莲在练武场上练习武艺。
他手把手校正动作的模样,看得天鹰堡众弟子纷纷驻足,眼中满是新奇——果然,堡主果然疼爱夫人。
与此同时,元照几人也被一声声清亮锐利的鹰啼唤醒。
洗漱完毕推门而出,元照抬眼望去,只见十几只通体漆黑的巨鹰正盘旋于天际,翼展宽大如垂天之云,姿态矫健挺拔,透着慑人的英气。
天鹰堡之名,本就因擅训鹰而远扬,堡外黑水河岸的崖壁上,密密麻麻筑着无数鹰巢,只是她们昨夜抵堡时天色已沉,才错过了这番景象。
这时晓空空也缓步走出屋门,抬头望见空中盘旋的俊鹰,忍不住扬声赞叹:“好俊的鹰!”
“是啊!”元照颔首附和。
比朱家兄弟豢养的五只棕尾鵟,还要多几分凶戾劲。
话音刚落,一道粗狂的狂笑突然从空中炸开:“哈哈哈——姜之涣,你爷爷我来了,还不快快滚出来迎接!”
“有人来闹事!”晓空空脸色一沉,语气瞬间严肃。
元照凝眉点头:“恐怕是冲天魔妖石来的。”
尽管姜之涣已广发邀请帖,要借儿子百日宴决定神石归属,但天下人何其多,那些穷凶极恶之辈,他既不愿请,也不敢请——方才喊话之人,多半就是其中之一。
“走,咱们去看看。”元照话音未落,已抬步向练武场方向走去。
“姐姐,等等我!”阿青带着阿繁、阿简匆匆从屋里追出,脚步急促地跟上。
几人赶到练武场时,只见场外围墙上立着个身材魁梧的粗犷汉子,他手中那柄凤翅镏金镋泛着冷光,镋头月牙刃张开如噬人獠牙,正与姜之涣遥遥对峙。
“姜之涣,快快把神石交出来!否则今日,我定让你天鹰堡鸡犬不宁!”汉子声如洪钟,语气满是威胁。
姜之涣面色一冷,语气硬挺如铁:“好大的口气!鲁达,旁人怕你,我天鹰堡可不怕!今日你敢在我这里撒野,我定叫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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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鹰堡在江湖上惹不起的人虽然多,但绝不包括眼前这鲁达。
此时晓空空凑到元照身侧,压低声音解释:“老板,这是‘夯地熊’鲁达。此人性情鲁莽,做事毫无顾忌,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老牌二品高手。”
果然,鲁达三两句没说拢,当即从围墙上纵身跃下——他身形如坠石般砸向地面,青石板被踏得裂纹四绽,碎石簌簌滚落。
落地瞬间,他手中凤翅镏金镋已直挺挺刺出,镋头中锋带着刺耳锐啸,直指姜之涣心口,两侧月牙刃斜张,连周遭气流都似被割裂,逼得围观弟子连连后退。
姜之涣急忙嘱咐何晓莲:“躲远点!”
话音未落,他已戴上泛着乌光的金刚鹰爪迎了上去。
鹰爪功是天鹰堡祖传绝学,传说是姜家先祖观雄鹰捕猎所创,指尖铁钩经百炼而成,坚硬如钢。
鲁达那记直刺势大力沉,姜之涣却不退反进,手腕翻转间,右手鹰爪精准扣向镋杆。
“铛!”一声脆响炸开,铁钩与镋杆相撞,火星四溅。
鲁达只觉虎口一阵发麻,镋尖竟被生生拦在半空,他怒吼一声,双臂猛然加力,镋杆陡然下沉,想凭蛮力将姜之涣压跪在地。
姜之涣足尖死死钉在地面,左腿后撤半步,膝盖微屈卸去大半力道,同时左手探出,双爪齐扣镋杆。
两人四臂相抗,镋杆被攥得“咯吱”作响,木屑簌簌掉落。
鲁达见久攻不下,猛地旋动镋杆,凤翅镏金镋瞬间如风车般转动,月牙刃带着寒光扫向姜之涣腰肋,变招又快又狠,连空气都被割出“咻咻”破风声。
姜之涣瞳孔骤缩,腰身猛然向后弯折,身形如弓般贴地滑出三尺,堪堪避开刃风。
未等鲁达收招,他已借势翻身跃起,双爪如鹰喙般直取鲁达后心。
鲁达反应也算迅捷,听得身后劲风袭来,急忙旋身回防,镋杆横挡胸前。
姜之涣双爪落在镋杆上,铁钩深深嵌入木杆,竟借着反作用力腾空而起,右脚带着凌厉腿风,直踹鲁达面门。
鲁达慌忙仰头躲闪,鼻尖却仍被鞋尖扫过,一阵火辣辣的疼。
“好你个姜之涣!”他怒极攻心,猛地将镋杆横扫,凤翅镏金镋如铁鞭般抽向姜之涣下盘。
姜之涣在空中拧身,左脚轻点镋杆借力,身形灵巧地翻到鲁达身后,右手鹰爪直抓对方后颈。
鲁达察觉不对,慌忙低头,铁钩擦着他发髻掠过,竟将束发的布带生生割断,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
“找死!”鲁达彻底暴怒,手中镋杆陡然变招,中锋直刺改作竖劈,凤翅镏金镋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姜之涣头顶,仿佛要将人劈成两半。
姜之涣不敢硬接,侧身急闪,镋头砸在青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
趁鲁达收镋的间隙,姜之涣突然欺身近前——左手扣住鲁达持镋的手腕,右手鹰爪直抓其胸口。
鲁达慌忙用左臂格挡,却被鹰爪尖划开皮肉,鲜血瞬间浸透衣衫。
他吃痛之下,猛地用肩头撞向姜之涣,想将人撞开。
姜之涣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双爪狠狠扣住鲁达左臂,指尖铁钩深深嵌入肉里。
“啊——”鲁达痛得惨叫出声,手中凤翅镏金镋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姜之涣趁机发力,猛地将鲁达左臂向后拧转,同时膝盖顶向对方后腰。
鲁达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左臂被拧得几乎要脱臼,胸口又被姜之涣膝盖顶住,连气都喘不上来。
姜之涣俯身,右手鹰爪按在鲁达后颈,声音低沉而威严:“鲁达,服是不服?”
鲁达额头青筋暴起,咬牙想挣扎,却只觉后颈铁钩冰凉刺骨,稍一用力便有刺痛传来,胸口更是气血翻涌,连动一下都难。
他望着地上散落的镋杆,又对上姜之涣眼中的凛然,终是不甘心地闷哼:“我……我服了!”
这人头脑简单,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输了,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没了先前的嚣张。
姜之涣冷哼一声:“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在天鹰堡抢东西,简直不自量力!”
鲁达闻言,脸色瞬间铁青,却只是张张嘴,不好反驳。
就在这时,又一道大笑声响起:“哈哈哈~姜堡主说得没错!鲁达,就你那点能耐,还是别趟这浑水了。神石交给我保管,才最合适,你说呢,姜堡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险峻的峭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看清那人面容时,元照面露惊讶——竟是蒋不疑!
下一秒,蒋不疑运转轻功,身形如柳絮般轻飘飘从悬崖上掠下,径直落在鲁达方才站立的院墙上,衣袂翻飞间,透着一股高手的从容。
“蒋庄主,”姜之涣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客气,“我记得已给天龙山庄发了邀请函,蒋庄主若想要神石,何不等犬子百日宴时,与各武林同道公平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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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不疑嗤笑一声,语气霸道:“我可没那闲工夫!治病救人不是我天龙山庄的强项,姜堡主还是直接把神石交出来,省得麻烦。”
他向来想要什么就直接抢,从不会跟“弱者”讲道理。
就在这时,元照冷笑开口:“蒋庄主还真是不改一贯强盗作风,想要什么,就只会动手抢。”
听到这声音,蒋不疑微微一怔,转头看清元照面容后,眼中瞬间闪过惊喜:“元大师?没想到你竟然也在这里!”
元照挑眉冷笑:“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蒋不疑连忙陪笑:“大师哪里的话!这天下,大师何处去不得?蒋某只是见到大师,心中欢喜,没想到咱们竟这么有缘。”
元照轻嗤一声,没再接话。
蒋不疑又道:“既然元大师在,那我就给大师一个面子,不与姜堡主为难……”
听到这话,姜之涣悄悄松了口气——鲁达他能轻松应付,可蒋不疑的实力远胜自己,对方若真要动手,他天鹰堡根本招架不住。
然而,姜之涣的笑意还没褪去,就被蒋不疑一声怒喝打断:
“孤傲雪!!!”
原来是蒋不疑注意到了站在阿青身后的阿简。
尽管阿简戴的面具与孤傲雪时期的面具截然不同,但蒋不疑对那道身形太过熟悉。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已从院墙上一跃而下,手中龙吟剑出鞘,带着凌厉剑气攻向阿简。
“蒋庄主,那不是孤傲雪!只是我家家仆!”元照大声呵斥道。
可蒋不疑哪里肯信。
此时阿简已戴上碎金钩爪,迎面迎了上去。
看到那对钩爪,蒋不疑更是笃定了自己的判断,眼中杀意更浓。
面对杀子仇人,就算是元照开口,也拦不住他。
既然说不通,便只能动手!
阿青深知阿简不是蒋不疑的对手,立刻对阿繁急声道:“阿繁,你也一起上!”
阿繁毫不犹豫,当即拔出腰间玄青剑,脚步一错,与阿简并肩而立,共同迎战蒋不疑。
蒋不疑身形如疾电般掠至练武场中央,脚尖落地的瞬间,青石板被踏得裂纹四绽。
龙吟剑早已出鞘,剑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冽银光,他手腕微抖,剑尖便带着尖啸直刺阿简心口——这一剑又快又狠,剑风凌厉如刀,分明是要取人性命。
阿简不敢怠慢,双手碎金钩爪交叉护在胸前。
“锵!”一声脆响,钩爪与剑身相撞,火星四溅。
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手臂蔓延,五脏六腑都似被震得移位,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三步,脚跟在地面拖出两道浅痕,鞋边沾满尘土。
未等阿简稳住身形,蒋不疑已欺身近前,龙吟剑横向横扫,剑刃擦着阿简腰侧掠过,将他外衫划开一道长口子,衣料碎片纷飞间,腰间已渗出细密血珠,染红了里衣。
阿简慌忙俯身躲闪,同时右手钩爪反撩,直取蒋不疑手腕。
“不自量力!”蒋不疑冷哼一声,手腕轻巧翻转,剑刃精准格开钩爪,左手成掌,带着浑厚劲风拍向阿简肩头。
交手间,他心中不禁生疑:这“孤傲雪”的招式路数,怎么与从前截然不同?
阿简侧身避开掌风,却仍被余劲扫中肩头,一阵发麻的痛感瞬间蔓延,整条手臂都失了力气。
就在这时,一道玄影疾冲而来——阿繁手持玄青剑,剑尖直指蒋不疑后心,剑势迅猛如惊雷,逼得蒋不疑不得不撤掌回防。
“以为凭你们二人,就能阻我?”蒋不疑剑眉倒竖,语气满是不屑。
龙吟剑反手后挑,剑尖精准点向玄青剑剑身。
两剑相撞的刹那,阿繁只觉虎口剧痛,玄青剑险些脱手,他咬牙握紧剑柄,借着反作用力向后跃开,与阿简重新站成犄角之势。
蒋不疑转过身,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眼神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他手腕轻转,龙吟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银弧,剑风卷起地面尘土,气势逼人,压得周围弟子都不敢出声。
下一秒,龙吟剑陡然化作一道银虹,直刺阿繁面门。
阿繁慌忙举剑格挡,剑刃相撞的瞬间,他只觉手臂发麻,膝盖被压得微微弯曲,青石板在脚下又裂开几道细缝。
阿简见状,立刻挥爪攻向蒋不疑侧腰,钩爪泛着寒光,直指其软肋。
蒋不疑却似背后长眼,左脚向后一踢,脚尖精准踢中阿简手腕,阿简只觉手腕一阵酸麻,钩爪险些脱手,只能狼狈后退,堪堪稳住身形。
两人联手,却仍被蒋不疑压得节节败退。
蒋不疑剑法大开大合,又不失精妙——龙吟剑在他手中,时而如狂风骤雨,剑影层层叠叠笼罩两人周身;时而如毒蛇吐信,剑尖直指要害,逼得阿简与阿繁节节败退。
不过片刻,两人身上已添了数道浅伤。
阿简的小臂被剑风扫过,划开一道寸长伤口,鲜血顺着钩爪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点点暗红。
阿繁的肩头也挨了一掌,此刻正隐隐作痛,连握剑的力道都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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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繁深知这样下去迟早要败,他眼神一凝,突然挥剑直刺蒋不疑胸口,故意将左侧空当露了出来。
阿简与他日日相处,早已默契十足,见他这般动作,立刻明白其用意。
蒋不疑果然中计,剑刃瞬间转向,直削阿繁左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简突然从斜侧扑出,双手碎金钩爪死死扣住蒋不疑持剑的手腕,脖颈青筋暴起,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连小臂的伤口都因用力而撕裂,鲜血染红衣袖,触目惊心。
阿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玄青剑陡然变向,直刺蒋不疑小腹。
“大胆!!!”蒋不疑脸色骤变,左手猛然发力,狠狠拍向阿简后背。
阿简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溅在身前青石板上,却仍死死扣住蒋不疑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连指甲都嵌进了对方皮肉。
蒋不疑挣脱不得,只能侧身躲闪,玄青剑擦着他腰侧掠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袍,顺着衣摆滴落在地,汇成一小滩暗红。
“找死!”蒋不疑暴怒,右腿猛然踹向阿简小腹。
阿简闷哼一声,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练武场的木柱上,木柱发出“咯吱”的巨响,簌簌木屑落下,沾了他满身。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只觉胸口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碎金钩爪也脱手掉在一旁,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
蒋不疑趁机挣脱阿简的钳制,提剑便要刺向倒地的阿简——剑尖泛着冷光,距离阿简心口已不足半尺,眼看就要得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繁突然从背后袭来,玄青剑直斩蒋不疑后颈。
蒋不疑慌忙低头躲闪,剑刃擦着他发髻掠过,将束发的布带斩断,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阿繁趁机缠住蒋不疑,玄青剑与龙吟剑再次相撞,两剑僵持不下,剑身因受力而微微弯曲,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阿简缓过劲来,他咬牙跃至碎金钩爪旁,单手抓起钩爪,拖着受伤的身子再次扑上——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借力,钩爪直取蒋不疑咽喉。
阿繁和蒋不疑一样是超一品,只是因为深受寒毒,所以才无法完全发挥出实力,但有着阿简的配合,这份不足被弥补。
阿简虽然不到超一品,但却距离超一品并不远,有了阿繁的配合,所以才能在蒋不疑的手下坚持这么久。
阿繁加上阿简,再加上神兵之利,已经具备击败蒋不疑的所有条件。
蒋不疑腹背受敌,却依旧镇定。他突然发力,将阿繁的玄青剑震开半寸,同时侧身避开阿简的钩爪,剑刃横扫,直削阿简面门。
阿简避无可避,只能下意识地偏头——龙吟剑的剑气擦着他脸颊掠过,“咔嚓”一声脆响,他脸上的面具被劈成两半,碎片纷飞,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面具脱落,露出一张清秀有余、却算不得俊朗的脸庞,与孤傲雪的阴鸷绝色的模样没有半分相似。
追杀孤傲雪的四期间,蒋不疑自然不止一次见过对方的真容。
“这……怎么可能!真不是孤傲雪?”蒋不疑看到这张脸,瞳孔骤缩,动作瞬间一滞,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就是这短暂的停顿,给了阿简和阿繁逆转局势的机会。
阿简抓住空隙,单手钩爪猛地扣住蒋不疑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对方皮肉,借着冲劲将蒋不疑向后拖拽。
阿繁则趁机撤剑变招,玄青剑横斩,剑刃重重落在蒋不疑持剑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蒋不疑只觉手腕一阵剧痛,龙吟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剑身在晨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刺得人眼生疼。
他还未反应过来,阿简已翻身站起,另一只手也抓住钩爪,双爪同时发力,如铁钳般死死锁住蒋不疑的双臂,猛地将其胳膊拧到背后。
“你们敢!!”蒋不疑又惊又怒,胸腔中怒火翻腾,拼命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可双臂被锁得纹丝不动,腰侧的伤口被动作牵扯,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力气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连手腕都在微微发颤。
阿繁趁机上前一步,玄青剑的剑尖轻轻抵在蒋不疑的后心,剑刃的寒意透过衣袍渗进皮肉,让他浑身一僵,再不敢有半分动作。
元照见此缓步走上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道:“蒋庄主,你输了。”
她方才故意没有急着解释,便是想借这个机会给蒋不疑一个教训——省得他日日仗着武艺高强、出身不凡,总是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
蒋不疑死死盯着阿简,目光在那张清秀的脸上反复打量,试图找出半分孤傲雪的影子,可无论怎么看,眼前少年的眉眼、神态,都与记忆中那个杀子仇人截然不同。
他胸口剧烈起伏,终究不得不认清现实,声音带着几分僵硬:“元大师,是我鲁莽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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