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听了,立刻挺直身子自报家门,生怕元照她们不救自己,“在下天鹰堡的少主——姜惜文!至于他们为什么绑架我,我实在不清楚!”
他原本并不在天鹰堡。
回天鹰堡的途中,刚行至附近,就被刚刚那三人拦住了去路,然后就被绑了。
他其实已好些年没回天鹰堡了。
母亲走得早,外祖母疼他小小年纪没了娘,总隔三差五把他接去身边照料。
严格算来,这些年他在天鹰堡待的时日,反倒不如在外祖母家久。
前两年父亲续弦,他甚至没回来参加婚礼。
这回是新弟弟出生,父亲特意送信到外祖母家,想让他回来参加百日宴。
他本不愿回,可外祖母劝他“终究是亲兄弟,该回去看看”,他才带着仆人风尘仆仆往天鹰堡赶。
谁料眼瞧着要到家,竟还能遇到危险——同行的仆人全没了性命,只剩他被绑到破庙里。
这破庙离天鹰堡不远,姜惜文一琢磨就明白,这些人是想拿他要挟父亲,图谋些不可告人的事。
“天鹰堡的人?”罗钦闻言,眉峰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罗大哥,你认识这什么天鹰堡?”阿青凑上前,满眼好奇地追问。
罗钦颔首,“天鹰堡就在玉衡山上,在江湖里也算有些名气,离这儿应该不远,咱们现在大概就在它的地界上。”
阿青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点调侃:“在自家地盘上让少主被绑了,这天鹰堡也不怎么样嘛!”
姜惜文一听,连连忙恳求道:“小姑奶奶,您先别管天鹰堡行不行了,求求您,快给我松绑吧!”
被绑了大半天,他浑身都麻得发僵,稍稍一动,浑身就跟针刺的一般。
这时元照开口,声音清冷:“罗钦,给他松绑。”
“是!”罗钦应了一声,手中折扇轻轻一扬,锋利的扇沿“唰”地划过绳索,断口齐整。
姜惜文终于脱困,他揉着发麻的手腕和脚踝,活动了好一会儿,才朝着元照等人拱手作揖,语气诚恳:“多谢诸位救命之恩,还没请教各位高姓大名?”
元照等人也不隐瞒,各自报了姓名。
姜惜文眼睛一亮,再次拱手道谢:“原来是元姑娘、阿青姑娘!多谢各位出手相救!”
他顿了顿,又看向众人,语气恳切,“眼下天色已晚,诸位与其在这荒郊野岭风餐露宿,不如随我回天鹰堡,让我好好报答各位的恩情。”
众人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点了头——连日在外奔波,没个像样的地方歇脚吃饭,身体早熬得疲惫不堪。
元照和阿青有灵气护身还好,其他人早已身心俱疲。
元照微微颔首:“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即,众人跟着姜惜文往天鹰堡赶。
天鹰堡确实不远,约莫行驶了半个时辰,一行人便抵达了目的地。
天鹰堡的位置格外特殊,建在一座险峻的峡谷之上。
两侧是刀削般的青灰色崖壁,崖壁上爬满深褐色的裂痕,偶有几株耐旱的崖柏斜斜生出,虬曲的枝干像鹰爪似的紧紧抓着岩石,透着一股苍劲的野气。
峡谷下方,湍急的黑水河裹着碎石奔涌而过,撞击崖壁的声响如雷贯耳,在谷中久久回荡,成了天然的屏障——外人想从谷底攀爬上来,简直难如登天。
通往堡内的唯一路径,是架在峡谷两端的“鹰渡桥”。
这桥并非寻常木石所建,而是用碗口粗的铁链串联而成,铁链上铺着一块块拼接的厚木板,板面上被常年踩踏得光滑发亮,泛着温润的光泽。
桥身两侧的铁链上,挂着数十盏防风铜铃灯,此刻已尽数点亮,昏黄的光透过灯罩洒在桥面上,映得铁链上的锈迹若隐若现;风一吹,铜铃便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在涛声里格外清晰。
再往前走,就能看见天鹰堡的主体建筑。
堡墙是用当地特有的墨岩砌成,厚重古朴,透着一股大气天成的威严。
墙顶每隔两丈就有一个箭垛,垛口后隐约能看见手持弓弩的守卫身影,身姿挺拔,警惕地盯着四周。
堡门上方,悬着一块丈余长的石雕匾额,“天鹰堡”三个大字刻得遒劲有力,虽经风雨侵蚀,金漆有些斑驳,却依旧透着慑人的气势。
堡门两侧,各立着一尊半人高的石雕雄鹰,鹰目圆睁,喙爪锋利,仿佛正俯瞰着下方的峡谷,随时要振翅出击。
站在峡谷对面远眺,两侧崖壁在夜色中渐渐隐去,只剩古堡漆黑的轮廓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元照等人刚到吊桥前,就见几位天鹰堡弟子守在那儿。
察觉到有人靠近,弟子们立刻绷紧身子,满脸警惕。
其中一人往前踏出一步,厉声喝道:“来者何人?前方乃是天鹰堡地界,不得擅闯!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姜惜文连忙上前,声音带着几分熟稔:“阿明,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叫阿明的弟子先是一愣,随即探头往前凑了凑,惊喜地反问:“少堡主?是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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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太暗,他一时没能看清姜惜文的脸。
“是我!”和师兄弟久别重逢,姜惜文也难掩激动,声音都微微发颤。
“少堡主,真的是您回来了!”
“少堡主,您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惦记着您呢!”
“少堡主,您是特意回来参加小师弟百日宴的吧?”
……
确认了姜惜文的身份,弟子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话,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显然平日里都很喜欢这位少堡主。
这时阿明才注意到姜惜文身后的元照等人,疑惑地挠了挠头:“少堡主,这几位是……”
他心里犯嘀咕——难道是老夫人和老太爷派来护送少堡主的护卫?
可看他们的打扮,又不太像。
尤其瞥见元照座下的白虎时,阿明更是惊得眼睛都直了——从没听说老太爷家有这么威猛的白虎啊!
姜惜文连忙解释,语气带着感激:“这几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特意请他们来堡里做客!”
“救命恩人?”阿明脸色骤变,连忙上前一步,关切地追问,“少堡主,您路上遇到危险了?”
姜惜文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说来话长!”
阿明见状,连忙道:“少堡主,天色不早了,我先带你们进堡,有话咱们边走边说。”
“好!”姜惜文点头应下,又转头看向元照等人,语气客气,“元姑娘,诸位,随我进堡吧!”
于是众人跟着阿明和姜惜文,踏上了峡谷上的铁索吊桥。
这桥看着惊险,实则宽敞,元照他们的马车走在上面也畅通无阻——当初为了方便照料受伤的晓空空,他们特意备了辆适合长途旅行的辎车,个头本就不小。
走在桥上,几乎感觉不到摇晃,只是往下看时,深涧黑漆漆的,难免让人心里发怵。
雪蕊胆子大,倒没什么反应,可拉车的马却吓得浑身发抖,罗钦抽了好几鞭子,它才敢慢慢往前挪。
路上,姜惜文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了阿明,阿明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却没多问,只默默记在心里。
吊桥很长,元照等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尽头。
一进古堡范围,阿明就扯开嗓子喊“少堡主回来了”,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整座天鹰堡瞬间沸腾起来。
很快,一个接一个的弟子神色激动地跑出来,脸上满是真切的喜悦。
堡内各处的灯笼被一盏盏点亮,昏黄的光把石板路照得透亮,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雀跃的气息。
有人忙着去备热水,有人快步去收拾房间、换崭新的被褥,还有人往大厅里搬桌椅,忙着招待元照一行……
听说姜惜文还没吃晚膳,厨房那边很快飘来阵阵食材的香气,勾得人食欲大开。
与此同时,古堡深处的一间暖阁里,一位年轻妇人正俯身看着摇篮,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摇篮里,婴儿正睡得香甜。
这妇人生得极美,虽不及苏绾绾那般倾国倾城,却也是难得的国色天香。
她身着一袭藕荷色绣暗纹的襦裙,领口和袖口滚着细巧的浅银线,裙摆随着俯身的动作轻轻垂落,衬得身姿愈发纤细温婉。
乌黑的长发挽成规整的垂挂髻,只簪了一支羊脂玉簪,簪尾缀着两颗小巧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不张扬,却透着说不出的雅致。
她的眉眼生得柔和,眉峰细得像远山含黛;眼下卧蚕浅浅,衬得那双杏眼愈发清亮,此刻望着婴儿时,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暖意。
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是天然的浅粉色,嘴角微微上扬,哪怕不笑,也透着几分亲和。
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瓷白,连一丝瑕疵都没有,唯有耳后鬓边垂落的几缕碎发,随着呼吸轻轻拂动,添了几分生动的烟火气。这是一副极美,却毫无攻击性的样貌。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丫鬟脚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满是急色,刚进门就喊:“夫人,夫人!不好啦!”
妇人闻言,立刻转身瞪了丫鬟一眼,声音压得极低:“小声点,别吵醒惜武!”
下人犯错,她虽有责备,语气里却没半分苛责,足见她性情温和。
丫鬟慌忙捂住嘴,神色却没太慌张——显然平日里妇人待她极好,从不轻易动怒。
确认小少爷没被吵醒,丫鬟才凑到妇人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气愤:“夫人,都快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在这儿若无其事地坐着啊!”
“出什么事了?”妇人轻声问道,指尖依旧轻轻搭在摇篮边缘。
“少堡主回来了!”丫鬟急声道,“您是没瞧见,整个天鹰堡热闹得跟过节似的!还有明师兄,到处嚷嚷‘少堡主回来了’,当谁不知道呢,他就是故意说给您听的!”
妇人闻言,缓缓垂下眼眸,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天鹰堡弟子不喜欢她,她早心知肚明——尤其惜武出生后,所有人都怕她给丈夫吹枕边风,让襁褓中的惜武抢了少堡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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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丈夫从外面带回来的,来历不明,在弟子们眼里,自然比不上那位为天鹰堡立下汗马功劳的原配夫人。
她常听见弟子们说,天鹰堡能有今日的家业,全靠原配夫人,所以他们既敬原配,也把原配留下的姜惜文捧在手心。
就在丫鬟为她抱不平时,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姿挺拔如松,肩宽背厚,往门口一站,便自带沉稳威严的气势。
他身着深青色锦袍,领口和衣襟处用暗金丝绣着简雅的鹰纹,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玉带,玉带上嵌着一块温润的墨玉佩,随着迈步的动作轻轻晃动,尽显身份。
他面容轮廓分明,额头宽阔饱满,眉骨微微凸起,一双眼睛深邃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可看向人时,眼底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高挺的鼻梁下,唇边留着整齐的短须,添了几分成熟稳重。
眼角虽有细微的纹路,鬓角也掺着几缕银丝,却不单不显苍老,反倒让他的威严里多了层历经世事的厚重感,一眼望去,便知是执掌一方事务的人物。
“夫人,文儿回来了,快,快随我去迎迎他!”男人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连声音都比平时亮了几分。
妇人闻言,指尖微微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了攥裙摆,又缓缓松开,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很快被温和掩盖。
她轻轻掖了掖婴儿襁褓的边角,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空气:“好,我这就随你去。只是惜武刚睡熟,得先让奶娘过来守着。”
中年男子点点头,目光落在摇篮里的婴儿身上,眼神软了几分,又转向妇人,语气带着几分顾虑:
“文儿这些年在我身边的日子少,我没怎么尽到过当爹的责任,你又没跟他见过几面,待会儿见面难免生疏。他要是有怠慢你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夫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声音平淡:“我省得,你放心吧。”
对待这个丈夫,她的态度始终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漠。
男子看着她冷淡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他知道,自己当初得到她的手段并不光彩,她心里怨他,他能理解。
可两年多过去了,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对他依旧这般冷淡,甚至不如对身边的丫鬟热络。
丫鬟察觉夫妻间的气氛有些僵,连忙上前打圆场:“夫人,我去请奶娘过来,您和堡主快去迎少堡主吧!听说少堡主还带了客人回来呢!”
说着便快步往外走,脚步比来时还急,显然也盼着这趟见面能顺利。
她虽气堡里人对夫人的态度,却也希望夫人能过得好——堡主待夫人再好,若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可,夫人在堡里的日子终究难安。
妇人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快速理了理鬓发,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又轻轻抚平了襦裙上的褶皱,确认仪容妥帖后,才转身对中年男子颔首:“走吧。”
两人并肩往外走,廊下的灯笼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延伸到石阶下。中年男子偶尔侧头看向妇人,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你别担心,文儿是个好孩子。”
妇人轻声应下,指尖却始终轻轻抵着袖口,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紧张。
夫妻俩抵达古堡大厅时,姜惜文和元照等人正在众人的热情招待下,享用着丰盛的晚膳。
自从知道元照一行是少堡主的救命恩人后,天鹰堡众人简直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恩人,招待得格外尽心。
大厅里烛火通明,长长的木桌上摆满了热菜,蒸腾的热气裹着肉香、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勾得人食指大动。
姜惜文坐在主位一侧,面前的青瓷碗里盛着刚舀好的鸡汤,香气扑鼻。
几个弟子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外祖母家的事,有人时不时往他碗里夹块炖得软烂的排骨,有人顺手剥了虾仁递过去,语气里满是亲昵。
元照和阿青等人坐在对面,面前也堆满了精致的小菜——琥珀色的酱鸭油亮诱人,翠绿的时蔬清爽可口,油润的红烧肉泛着光泽,旁边还放着一壶温热的果酒,酒气清甜。
几个负责招待的仆妇站在一旁,眼瞧着阿青的筷子往鱼羹方向伸了伸,立刻上前拿起勺子,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笑着说:
“姑娘尝尝这个,是用黑水河的鲜鱼炖的,鲜得很呢!”
晓空空靠在椅背上,脸色比来时好了不少,正小口小口喝着甜汤;连雪蕊面前都放着一个大铁盆,盆里盛满了鲜香的烤肉,油星还在微微跳动。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厅外传来,满厅的喧闹顿时静了几分。
姜惜文抬头,正好看见父亲和那位仅有过几面之缘的后母走进来——那几次见面,还是父亲去外祖母家看他时,后母跟着一同去的。
他手中的筷子顿了顿,随即缓缓起身,语气平淡地唤了句:“爹。”
旁边的妇人连忙微微屈膝,轻声道:“少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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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惜文见状,连忙摆手:“夫人不必多礼,您是长辈,该是我向您行礼才对。”
姜父点点头,伸手搀住妇人的胳膊,温声道:“文儿说得对,你不用这么拘谨。”
妇人点点头,却没再多说——她心里清楚,自己虽是少堡主的继母,却和寻常人家的继室不同。
除了在丈夫面前,在天鹰堡,她终究是个“外人”。
姜父看着姜惜文,眼神里满是感慨,轻声道:“文儿,长大了,也结实了。”
其实也难怪天鹰堡弟子担心将来少堡主之位旁落,实在是姜惜文的情况特殊——他天生经脉淤堵,没法修习内力,只能练些外家功夫强身健体。
天鹰堡本是江湖势力,未来堡主不能习武,终究不是件好事。
父子俩各自说了两句,便没了话,气氛渐渐有些尴尬。
阿明瞧着不对,连忙笑着打圆场:“堡主、夫人,少堡主难得回来一趟,你们要不要陪少堡主喝一杯?”
姜父闻言,立刻笑道:“好啊,我们父子确实好些年没一起喝过酒了。”
说着便走到姜惜文身边坐下。
阿明连忙招呼弟子添碗筷、温酒,厅里的气氛才又稍稍热络起来。
这时姜父看向元照一行,语气带着几分郑重问道:“文儿,这几位便是救了你的恩人吧?”
姜惜文连忙点头,起身向双方介绍:“元姑娘、阿青姑娘,诸位,这是我父亲,天鹰堡堡主姜之涣;这位是何晓莲夫人。”
又转头对姜之涣和何晓莲道,“爹,何夫人,这几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元照姑娘、阿青姑娘,还有罗钦先生……”
姜之涣和元照在听到对方名字的瞬间,齐齐愣在原地。
姜之涣的惊讶藏在眼底——他早听过元照的名号,如今元照在江湖上的声望正如日中天,没想到竟会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现在天鹰堡。
而元照的错愕,却并非因姜之涣,而是因“何晓莲”三个字——魏初升的妻子,分明也叫这个名字。
天下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元照忍不住多打量了何晓莲两眼——她确实生得极美,眉梢眼角带着柔媚,是那种能轻易引得旁人动心的容貌,和记忆里魏初升提及妻子时的描述,竟隐隐有几分重合。
姜之涣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异样,只是对着元照一行拱手道谢,语气诚恳:“多谢诸位仗义出手,救了犬子性命,天鹰堡必有厚报!”
元照摇摇头道:“姜堡主不必客气,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这时姜之涣眼神带着试探地问道:“元姑娘,莫非你就是最近江湖上盛传的锻造大宗师?”
元照闻言唇角勾着浅淡笑意,语气谦和地说道:“不过是些虚名罢了。”
姜之涣听罢双眼一亮,脸上满是喜色,声音都添了几分激动:“竟然真是元大师!失敬失敬!您能来天鹰堡做客,简直令天鹰堡蓬荜生辉啊!”
一旁的姜惜文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脸上满是茫然地微微一愣,问道:“元姑娘很有名吗?”
姜之涣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傻孩子,元姑娘可是当世唯二能锻造出神兵的大宗师了!”
姜惜文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语气满是震惊:“元姑娘如此年轻,竟能锻造神兵?”
他因为不能习武,平日里外公外婆并不会特意让他关注江湖事,是以从未听说过元照的大名。
姜之涣望着元照的方向,脸上满是感慨:“这就叫天纵之才啊!”
若非亲眼所见,他也很难相信这世上竟真有此等天才。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不远处,阿繁和阿简像木头似的站在元照、阿青身后,两人腰间挂着的兵器,无疑正是神兵。
他身为一堡之主,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只是看清阿简的兵器时,他身子微顿,心里咯噔一下:那是碎金钩爪?这人难道是……孤傲雪?
他手指摩挲着桌沿,迟疑片刻才问道:“元大师,您身后站着的可是疯狗——孤傲雪?”
若是元大师身边跟着这等危险人物,他便不能再继续招待。
孤傲雪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草芥,他可不敢拿全天鹰堡近千口人性命冒险。
元照闻言回头扫了眼阿简,随即笑着摇头:“非也。姜堡主是认出碎金钩爪了?”
“正是。”姜之涣点头,眼神里的疑惑更浓。
元照端起茶杯抿了口,笑着解释:“姜堡主放心,他是我家仆人,并非孤傲雪。这世上已经再无孤傲雪此人了。”
姜之涣身子微震,眼睛瞪圆:“大师的意思是……孤傲雪死了?”
元照放下茶杯,坦然点头:“不错,这碎金钩爪正是我们从他身上所得。”
姜之涣倒吸口气,满是惊叹:“竟有此事!孤傲雪实力非凡,大师竟能杀他,当真非同凡响。世人只知大师锻造技艺绝世,不曾想武艺也这般高超。”
一旁的阿青正扒着饭,听到夸姐姐,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找到了共鸣,当即放下碗筷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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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小小孤傲雪算什么,我姐姐杀他如杀狗,轻而易举,算不得什么值得夸的事!”
说着,她挺起小胸脯,脸上满是骄傲。
说是不值得夸,可你口中语气中满满的自豪是怎么回事?
“阿青,吃你的东西,别多嘴。”元照忍不住瞪她一眼,眼底却藏着几分无奈。
阿青咧嘴一笑,拿起碗筷继续埋头干饭。
姜之涣被阿青逗得笑出声,语气更显和善:“元姑娘杀了孤傲雪,也算是替江湖除了一大害,功德无量啊!”
元照笑着摆手:“还是那句话,恰逢其会。”
很快阿明就带人送上新酒菜,众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气氛渐渐热络。
聊着聊着,话题就落到了姜惜文被绑架的事上。
说到这儿,姜之涣放下酒杯,深深叹口气:“哎~不瞒元大师,文儿会被绑架,是因为天鹰堡近日得宝物的消息泄露了。”
“宝物?”众人停下动作,脸上纷纷露出兴趣。
这事江湖上已传得人尽皆知,姜之涣也不再隐瞒:“前几日恰逢天狗食月。”
嗯?还有这事?元照等人对视一眼,齐齐一愣,他们还真不知道有天狗食月这事。
在这个世界,天狗食月和天狗食日都是非常不吉利的事,往往会被说成是有灾难降临。
姜之涣继续说:“当夜,一颗流星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天鹰堡附近。”
元照眼中闪过精光,语气带着猜测:“难道是天外陨铁?”
世上现存的天外陨铁,都是这般来历。
可姜之涣却摇头:“不是。起初我也这么以为,查了典籍才发现,那陨石和天外陨铁截然不同。”
他不是锻造师,对锻造材料不熟悉,又没见过真的天外陨铁,没能第一时间判断。
蕴含天外陨铁的陨石是银白色,而落在天鹰堡附近的,却是漆黑如墨,光线一照,还会闪着星星似的光。
姜之涣语气凝重起来:“后来我才发现这陨石极妖异——花草靠近它,不到半天就枯萎;牛马猪羊靠近,一天内就精神萎靡、生病死去;人要是靠近超过三五天,就会头晕恶心、身体虚弱,虽不会立刻死,却会一天比一天衰弱!”
众人闻言都皱起眉,脸上满是惊讶。
元照眉头微蹙:“竟还有这样诡异的东西。”
莫不是辐射?
姜之涣点头:“所以我给它取名‘天魔妖石’,它就像天外天魔,专害人性命。”
停顿一瞬,他又说:“后来我把石头封存了,可没想到消息还是泄露了,还被传成‘神石’,说得到就能练成神功!如今不少江湖人在天鹰堡外游荡,都想打它的主意,文儿被绑架,恐怕也和这事有关。”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说着,姜之涣又叹口气,语气满是无奈:“要是谣言再传下去,这天魔妖石,我恐怕是保不住了。”
天鹰堡不算名门大派,他的修为也才堪堪二品,根本挡不住众多高手觊觎。
“爹,那你打算怎么办?”姜惜文眼中满是担忧,急忙问道。
姜之涣看向儿子,眼神软了几分:“其实这次叫你回来,不单单是为了你弟弟的百日宴。”
这关头,单为百日宴,他绝不会冒险把儿子接回。
姜惜文眼中满是疑惑,等着他往下说。
姜之涣继续道:“我已广发邀请函,打算借你弟弟百日宴,广邀天下群雄来。到时候,谁能治好你的经脉淤堵,我就把天魔妖石送谁。这样既能把烫手山芋送出去,也能有机会治好你。”
姜惜文闻言瞳孔微缩,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父亲叫他回来,是为了这事。
想到这儿,他心里泛起暖意,眼眶微微发热——从前他总以为,父亲娶了新妻,就不关心自己了,尤其听说父亲极其宠爱新妻后,这种想法更重。
可他没料到,父亲心里竟始终记挂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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