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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二十八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梁老板刚才通话的内容,我可是都录音下来,这要递交上去,不知足够将你定罪了没?”

    “你!”

    顷刻,梁胜勃然大怒,很快,又冷笑,“我这不是把自己听到的事情跟人说一下么?难道转告也有罪?嗯,你就尽管往上递交!”

    季晏礼勾唇,但笑不语,冷睨着梁胜。

    梁胜被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盯得有点儿慌乱起来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的言辞,度量一番,觉得就算这狼崽子真的录音了的话,也奈何不了自己的。

    于是乎,他一张老脸这就浮起得逞神色

    语气嘲讽味十足地又道,“原来,那个黎初是御总的人呀,不过既然是你的人,怎么不看紧一些?听说她去酒吧卖醉,寻求刺激,乱服了一种药,这种药,火力极猛,会让患者产生幻觉,不管是哪个男人上她,她都会看成是她心仪倾慕的对象,只可惜,我没那艳福,否则能目睹和体会她的大胆豪放,就算牡丹花下死,也不枉此生了呢!”

    “对了,那种药,据说不是普通医生就能解,必须靠男人交合方能消除,都这么久了,应该开始了吧,那么猛的药,得多少回才能平息呢,真爽,想想真够爽的!”

    梁胜离去已有一段时间,某些刺耳的话,却如魔音一般极具穿透力地渗进季晏礼的五脏六腑

    他全身

    上下即时包围起一股浓压压的怒气,待他回过神来,手指哆嗦迅速摸到手机,找到季庭巍的号码,拨打过去。

    “大哥,别碰她,不准你动她!”低沉的音色,到达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急切。

    半响,电话那头才传来回应,正是季庭巍,“晏礼,你怎么了?大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大哥,别跟我打哑谜了,我没时间和耐性跟你打哑谜,要玩,下次玩!”

    季晏礼继续狠声叱喝,“黎初是不是在你手上,她是不是被人灌了媚药?不管你有什么念头,立刻给我打消,否则……否则我会杀了你,真的,大哥,我说到做到!”

    “晏礼,你说什么?你要杀了我?”季庭巍语气也骤然一动,不甘示弱,“不错,黎初是在我这,她是中了媚药,但是,你刚才那是威胁我吗?晏礼,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

    “确定,你敢动她试试看!”

    “你就不怕爷爷知道?爷爷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对我动了杀机,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还有白家,晏礼,你是不是疯了?”

    “嗯,我是疯了,早在十几年前,我就疯了,所以,你最好别试着激怒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到,在这之前,你不准动她一根汗毛!”季晏礼话毕,狠狠掐断电话,飓风一般,冲出会所。

    季庭巍的别墅里,季庭巍手持手机,耳边尽是方才听到的

    那些话。

    杀死他?

    季晏礼,就凭你么?

    你真的敢么?

    你这是,豁出去了?

    从小到大,他都备受呵护和敬仰,从来都是他欺负人,没有谁敢对他说过半句狠话,即便是季晏礼。

    他比季晏礼大一岁,打自有记忆以来,便知道季晏礼在御家的地位,与他大不相同。

    他心中也就不自觉地生出一种鄙夷和轻视,特别是看到季晏礼总是躲着他,忍着他,他更兴起作弄对方的念头。

    而季晏礼从不反抗,任由他欺负。

    犹记得,很多很多年前,在他和季晏礼都还是少年的时候,季晏礼总是一个人,抱着书,坐在后花园的摇篮里静静阅读,有时候会躺在摇篮上,用书盖住脸,宛若沉睡。

    这时,他会走出去,抓起旁边的泥沙,往季晏礼干净整齐的衣服上泼,季晏礼乍醒,书拿下来,满面愤怒。

    只是,因为见到捉弄人的是他,眸中猩红之色很快褪去,给他淡淡一瞥,抱着书,二话不说地离去。

    然而,不知多少岁的时候,有次他像以往那样欺负季晏礼,季晏礼却忽然像疯了似的,抡起拳头揪住他便打。

    他当然也马上反抗,两人岁数差不多,身高差不多,体魄差不多,都自小学过一些防身术。

    这打起来,足足纠缠了半个小时。

    最后,双方都挂了彩。

    而他,比季晏礼还严重几分。

    那天夜里,他被数名医生围绕着,被奶奶和父母悉心照料着。

    季晏礼则被关进小阁楼,整整一夜,第二天出来时整个人几乎虚脱,伤口也因得不到及时治疗,恶化。

    自那以后,季晏礼又恢复了以往的忍辱负重,对他的作弄欺负要么选择默默承受,要么选择回避。

    但他知道,这个堂弟,狠起来比谁都可怕!

    不长不短的十五分钟,季庭巍花在回忆上,晃下神时,看了看手表,拿起那包药粉,冲水,喂进依然昏睡中的黎初口中。

    恰好,门铃响起,他过去开门,还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阵疾风来袭,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狠劲地推开他,高大的人影箭一般地冲进客厅中央。

    季庭巍跟着过去,厉声喝道,“晏礼,你这算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堂哥,是你爷爷最疼爱的孙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薄面?”

    “无需再用爷爷来压我,没有用,季庭巍,现在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年前了!”季晏礼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厉地回了一句,抱起了黎初。

    季庭巍岂是吃素的,魁梧的身躯快速堵在季晏礼面前,哼道,“嗯,不提爷爷,但是晏礼,就算不靠爷爷,你也未必能打赢我的,怎样,要不要再重温一下十几年前的那次打斗,看看这次是你赢,还是我胜?”

    十几年前那次打斗,留在季晏礼心中的记忆,比季庭巍更

    深刻,记得更清楚!

    他薄唇陡然紧抿起来,眼底飞速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不过,在他视线掠过怀中开始不自觉地蠕动起来的人影,仇恨压下,看着季庭巍,声音沉静地道,“那大哥要怎样才放我们走?”

    季庭巍心情也顿时平稳不少,若有所思地对视着季晏礼波澜不惊的颜容。

    稍后,指着季晏礼怀中的黎初道,“这是一个长辈送我的礼物,我若是拒绝,先别说会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这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我狂傲不羁,不把长辈放在眼中,以后还有谁对我好?”

    “大哥指的是梁胜么?想不到大哥来云城短短数日,便跟梁胜结上这么好的交情,不过呢,我奉劝大哥一句,这个梁胜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商人,他作奸犯科,你跟他多一份亲近,就多一份危险,还是别惹事上身为好,否则,到时就算爷爷出面,也保不住你呢。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亲情可念,狠起来,天王老子都一样!”

    狠话一放,季晏礼给瞬间转向怔愣的季庭巍留下耐人寻味的一瞥,抱紧怀中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刚才赶来的途中,他已经打电话吩咐杰森过来。

    这会,杰森赶到,就在他的车子边等候,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出来,心头顿然一震,看清楚是黎初时,更是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黎初她怎么了?季庭巍把她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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