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太子,是大皇子府的侧妃娘娘,说是要救她弟弟。”
皇帝眼中不由露出震惊,他的儿子这都娶了些什么人了,江挽歌不知道为什么就要跟老四闹脾气。镜月身为侧妃,皇家宴席的时候他也曾瞟过一两眼,只觉得是个温顺人,原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惹起事来来比太子妃还厉害。
皇帝想到这,不由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半响才道:“你去把老大宣进宫,朕来跟他说。”皇帝想着谢铭卿说的和镜月情深义重的一番话,到底是想放镜月一马,只是想找谢铭卿说道说道,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媳妇,别像老四似的惹他心烦。
康礼掩下眼中的几缕了然下去办事了。
谢铭卿听到宣召的时候还是一脸不明所以,想跟康礼打探一两句,对方只是尴尬的朝他笑笑,并不说话。谢铭卿只得胆战心惊的进了宫。
刚到御书房门口,便听到皇帝一声厉喝:“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给朕进来。”
谢铭卿赶忙大步走了进去,扑通一下,便跪到了地上,支吾吾道:“父皇,不知儿臣犯了什么错,惹得您如此大动肝火。”做了亏
心事谢铭卿心里自是不安的,生怕自己的阴谋被发现,说到最后话音都有些颤。
皇帝冷笑一声:“你的那个情深意重的侧妃,刚刚到刑部劫部劫狱去了。你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老大呀,朕也是按律办事,你的侧妃实在是太胡闹了,她的弟弟不过是去配合调查的,朕还能让人给他动刑不成?堂堂侧妃连劫狱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成何体统?!你把人给我带回去,把利害关系给她说明,该罚罚,该教教,不要轻纵了她。”
谢铭卿名闻言心里先是一松,接着便被愤怒取代,镜月无端竟敢给他惹了这么大麻烦。
如果现在镜月在他眼前谢铭卿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只是如今镜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放任她呆在刑部,指不定她会破罐子破摔。
这么想着谢铭卿赶紧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镜月她一个妇道人家,不知轻重,儿臣代她给父皇请罪了,回去之后,儿子会好好教导她的。”
皇帝冷哼一声,挥手让他退下了。
谢铭卿沉着脸坐马车从皇宫直接到了邢部。狱卒已经得到了命令,早早就带着镜月
等在刑部门口了。
看从马车下来脸色阴沉的谢铭卿,狱讨好的笑了笑,镜月则是一脸的愤恨和不安。
谢铭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把将镜月拽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回大皇子府。
直到马车把车走出好远一段路,谢铭卿才恶狠狠的瞪向镜月,冷笑道:“看来本王对你还是太过仁慈了,本想让你安稳的离开,你偏偏不要,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镜月是一脸厌恶的看着他,眼中无所畏惧,她自然知道谢铭卿的手段,只是她如今已经心死,自觉没什么可怕的。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没错,刚一回府谢卿便让人把镜月关进了柴房,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刑架上。
谢铭卿想着父皇指不定因为镜月的事心里对他有了意见,原本过不了多久便能复位的计划怕是有了变数,心里的火就滋滋往外冒。
他沉着脸挥退了众人之后,便拿起一旁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镜月身上,边打边骂道:“你是本王的一条狗,本王动动手指就能叫你生叫你死,你怎么有胆子跟本王作对?啊!你怎么有胆子的!”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镜月却是一声不吭,只死死的瞪着谢铭卿,眼里只剩彻骨的仇恨。
谢铭卿像是被他的眼神激怒了,下手越来越重,还蘸着旁边的辣椒水打,镜月终于受不住的闷哼出声。
谢铭卿却是越来越觉得不解气,最后直接吩咐人进来给镜月上了拶指只把她双手的手指都给夹断了,镜月也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谢铭卿才觉得,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沉着脸离开了。
江挽歌自打谢铭珂被禁足以来,就心急如焚,这才没几日,又得到了他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更是惊的险些昏过去。
好不容易平定了心绪,这大半天便一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试图想出为谢铭珂脱困的办法。
忽然,外面又传来了丫鬟的议论声,“你们听说了吗,镜月侧妃为了救娘家弟弟,去劫狱了,殿下生了好大的气,把人领回来之后,直接就关到柴房了。”
“真的啊?侧妃未免太过糊涂,殿下眼里可是从来容不得沙子的,这下他她有苦头吃喽。”
丫鬟们唉声叹气一番,便离开了。
江挽歌却是眼中精光一闪,决定今晚偷偷去见见镜月,只要能跟她说上话,说
不定就能帮谢铭珂洗清嫌疑了。
打定了主意江挽歌当晚并未熟睡,正好谢铭卿最近都把精力用在对付谢铭珂身上,已经许久没派人来监视她了。江挽歌穿着夜行衣,很快就潜进了柴房里。
看着遍体鳞伤的镜月江挽歌目光复杂,叹息道:“我就说谢铭卿不是可托付之人,偏偏你要一心效忠于他,如今……”说到这,江挽歌到底说不下去了。
镜月昏昏沉沉的,费了好大劲才认出来人是江挽歌,她心念急转间,眼里不由露出几分希冀的光芒,恳求道:“太子妃我知道您现在也心急的想帮太子殿下申冤,我可以帮您,无论如何救…弟弟,我求您了…”镜月受了重伤,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里面的决心和诚意却是不容置疑。
江挽歌咬了咬唇,郑重承诺道:“你放心,只要太子能脱困,我们一定会替你把弟弟救出来的。”
镜月听到她的承诺,重重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声音断断续续道:“大皇子府密室有很多…但是最为紧要的就是大皇子书房里的密室,那里有许多大皇子…和朝廷官员哼泄一气,做奸犯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