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太了解男人。
女人在乎身材,外面,是自然还是整的。
男人则也比较能力,地位,是自己赚的还是独生子能继承的,或者一个私生,最多花花钱,没多大用。
秦曳早察觉梁斯成瞧不上自己,因为梁斯成确实算一代。
二代比一代,总归显得单纯些。
况且再仔细算,说秦曳是三代都不为过,所以议论他同时又嫉妒他的,不少。
梁斯成静静睨他,然后扯一下嘴角,眼神也露着狠气,“是么,失礼了。”
“没事,”秦曳拉着陈柚起身,“你都请我喝酒了,我们随便聊聊,又有什么?”
他说,“酒是好酒,再会,梁总。”
陈柚此刻是麻的。
等出门之后才揉了揉脑袋,“我的合作可能要黄。”
秦曳没理她。
一直送她到家后,站在门口,双手抄兜,冷冷的看着她。
陈柚换了衣服鞋子,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现在去洗澡合不合适,毕竟外面有“客人”。
半晌,她说,“你有什么不服气的,那只是谈生意而已。”
“在哪里谈,”秦曳嗤笑,“床上?”
陈柚没心虚,反而跟着冷笑,“是又怎么样?”
这话就是火,激的男人大步
过来,一把将她摁在墙壁,“嗯?”
陈柚被他凶狠的动作吓到,身体也被弄疼了,于是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来,“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觉得梁斯成对你有威胁了,看到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喝酒,谈笑,看到人家喜欢我,会照顾我,愿意给我布置那样隆重的约会,你很不舒服吧?”
她一口气说出来那么多,句句都是秦曳的痛处。
但是男人脸上只是冷冰冰的,而她却越哭越凶,“猜到我会跟他独处,也许会上床,你心里也不爽了?”
“你xx妈知道还要这么做!”秦曳搞不懂这个女人在干嘛?
陈柚眼泪花花的,视野都模糊一片,但还要咬着牙继续说,“你要是那么难受,在乎,就是说你心里有我,你那么小就认识我,关注我,你对我分明就是有感情的。”
在小时候的事情上,他们一直心照不宣的。
秦曳没想到她现在说这些,眼皮深压,却没接话。
“我现在做的这些,你都说不舒服,可我跟梁斯成甚至没有认识多久,也确实是谈生意的,那么你对徐洛呢?”
陈柚咬着唇,努力忍着不继续哭,“你对徐洛那么在乎,我对梁斯成做的,相比较你那些又算什么
?”
“你为了徐洛生病,受伤,花钱,奔波,而我还不能说,不能阻止,我算什么,我什么心情你有想过吗?”
“这才多少,你就觉得忍不住,疼了,要找我麻烦了,你受不了的时候就可以教训我,像现在这样抓着我,甚至强迫我,我呢?”想好了不哭,但是委屈太多,实在忍不住,陈柚眼睛都疼了,“我又打不过你,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背景上也没有能依靠的人,我只能忍。”
“没有人喜欢忍的,秦曳,我只是没有办法,所以我一直在忍,小的时候就忍,长大了在工作上忍,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一个喜欢的男人,结果更要忍,我其实很难受的,难道你一点看不出来吗?”
陈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站不住要往下滑,“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我,你无所谓我是不是开心,你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了。”
她说完这些,已经在昏沉沉的边缘,“你要么离婚,要么跟徐洛彻底断了,我不想等你了,秦曳。”
人情绪上来了,就说个没完。
从头到尾陈柚都没给秦曳一个说话的机会,然后就昏过去了。
她身体确实不好,动不动就激动,然后晕倒。
秦曳已经习惯了
,倒是没慌。
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他把陈柚照顾好之后,给唐唯珊发了个信息。
编辑了差不多十分钟。
然后给自己请的留在海城的人打了个电话。
忙完这些,天光发白。
秦曳现在是真的困了,抱着陈柚睡着了。
醒来之后,他看见陈柚也睁着眼睛看他。
她没什么表情,好像把自己倒空了,傻傻的视线发直。
看到她这样,秦曳眸子紧了紧,上去搂着她,亲亲她的脸,“乖,这几天别去工作室了,在家里休息。”
陈柚确实累,是那种整个泄气,什么都不想做的累。
她说好,然后问他,“你呢?”
秦曳已经在穿衣,“我要出去一趟。”他戴上腕表,“我要去一趟深城。”
“出差吗?”陈柚随口问。
他顿了顿,“嗯。”
“去多久?”陈柚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他的表现,情绪。
秦曳想了想,“说不准,可能一两天,可能半个月。”
他转头,“你在家里等我,乖一点,行不行?”
陈柚木讷的点头。
等他真的走了,门关上,她才醒过来,心底里猛的不安。
人就是有第六感。
其实所谓的第六感是一个人基于对
另一个人的了解,根据他的行为,情绪,近来的事,潜意识里做出的综合判断。
就如同陈柚觉得他不对劲。
公司里的人她认识很多,而且秦曳公开了她的身份,同事知道他们在一起,当陈柚打去电话给老同事时,对方表现的就很客气。
她找的是秦曳的秘书,寒暄之后开门见山,“秦总出门了吧?”
秘书说,“是的呢陈经理。”
陈柚笑着试探,“他上次车祸,这趟去司机怎么没跟着呢?”
其实她只是看到车不在了,知道他是开车去,但有没有司机不确定。
如果秘书说有,那么就是出差,她放心。
如果解释,那就有事。
电话里,秘书的声音传来,每个字都像爪子,扣在陈柚的心脏。
秘书说,“我问过,秦总就这样的安排的,说是私事。”
私事。
他有什么私事,还不愿意告诉自己?
那一定蛮危险的。
陈柚想到了陈海滔,当即急得狠狠锤两下桌子:秦曳,他为什么执着这件事,为什么不带上自己?
陈柚慌了,真害怕他又出事,当即拿了车钥匙曳准备出门。
但一想,又不知道秦曳人在哪里?
满脑子浆糊的时候,忽然,她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