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垒城的密室中,羊皮舆图铺满了整个白玉石案。张角手持朱笔,在底格里斯河流域画出一道迂回的箭头,终点直指罗马军团囤粮的杜拉城。
"太明显了,"张辽摇头,"安东尼不是庸才,怎会看不出这是诱敌之计?"
张角轻笑,笔锋突然转向,在幼发拉底河西岸点下三个红点:"所以要让他相信,这是雷必达故意留下的破绽。"
他取过特制的安息桑皮纸,这种纸张遇热会显现隐藏纹路。工匠用罗马军团常用的铁胆墨水绘制假布防图,却在关键位置用驴奶汁修改——只需烛火烘烤,真实的兵力部署就会变成漏洞百出的假象。
"最难的是模仿笔迹。"张宁捧着雷必达往日军令的拓本,细细临摹那个特有的尾钩转折,"这个罗马将领写字时习惯性右倾,说明他左眼有旧伤。"
三日后的月夜,安息间谍"无意间"闯入黄巾军参谋帐。当守卫"匆忙"赶来时,只见散落的舆图上清晰标着罗马粮道布防。间谍负伤遁走,却故意遗落一枚雷必达军团的鹰徽。
安东尼接到密报时正在沐浴。他捏着那枚带血的鹰徽,突然问侍从:"雷必达最近是否常与安息商人密会?"
疑心一旦种下,看什么都像证据。当"缴获"的布防图被烛火烘烤,露出"真实"部署时,安东尼猛地砸碎银杯:"原来如此!他故意暴露右翼,是想诱我分兵!"
恰在此时,前线传来雷必达"擅自"后撤三十里的军报。这位老将本为规避洪水改道,在安东尼眼中却成了通敌的铁证。
"立即解除雷必达兵权!"安东尼的怒吼震得营帐颤抖,"用他自己打造的镣铐锁回罗马!"
雷必达被拖出帅帐时悲愤大笑:"你看不见吗?这是东方人的反间计!"他指着东南方向,"张角正在嘲笑你的愚蠢!"
但一切都太迟了。当镣铐声消失在夜幕中,罗马军团陷入诡异的寂静。各级军官面面相觑,不知该相信谁。有个百夫长偷偷烧掉与雷必达往来书信,却正好被监察官撞见。
"他们在清洗雷必达旧部!"恐慌如瘟疫蔓延。军官们忙着撇清关系,传令系统陷入混乱。有支辅助军团甚至收到相互矛盾的命令——先是进攻杜拉城,后又改为死守营寨。
张角在望楼上看着罗马营地的纷乱,轻轻放下令旗:"时机已到。"
黄巾军的进攻如手术刀般精准。轻骑兵切断通讯线,重步兵直插指挥中枢。失去统一调度的罗马军团各自为战,最精锐的第三军团因为等待迟迟不来的命令,竟眼睁睁看着友军被围而不救。
"跟我冲!"安东尼亲率禁卫军反扑,却发现传令兵找不到各兵团主官——他们有的被拘押,有的正接受审查,有的干脆躲藏起来。
战至日落,罗马损失五千余人,被迫后撤五十里。更致命的是缴获的文件显示:雷必达的"通敌罪证"全是伪造。
安东尼在废墟中枯坐整夜。黎明时分,他突然拔出短剑削去左臂一块皮肉:"以血立誓,此生不再疑忠臣!"
但裂痕已然难以弥补。当新的监察官到来时,军官们唯唯诺诺不敢建言。有个百夫长因为多问了一句军令细节,就被以"质疑统帅"罪名鞭笞。罗马军团的创造力被彻底扼杀,取而代之的是盲从与恐惧。
远在罗马元老院,雷必达的镣铐声惊醒了主和派。"我们失去了最善守的将军,"西塞罗在广场上疾呼,"就因为东方人一张假地图!"
而乌垒城的密室里,张角正将新绘的舆图投入火盆。跳跃的火光映着他深邃的眼眸:"最利的剑,永远藏在人心里。"
窗外飘起细雪,覆盖了战场血迹,却盖不住正在罗马军团中蔓延的猜疑之毒。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比任何火攻都要致命。
喜欢大汉,我张角带着系统又回来了!请大家收藏:()大汉,我张角带着系统又回来了!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