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日晚间,徐乐诗扮成徐宗雨身边的小厮,终于出了徐府。
褚丁武卖了铺子,当初的褚家布庄早已改头换面,寻不到一丝从前的痕迹。
徐乐诗让徐宗雨找了个地方等着,她自己跑过来挨家挨户打听,走出好一段路,鞋子都被雪水渗透这才找到褚家租住的房屋。
吴氏刚巧开门要向外泼水,看到女扮男装的徐乐诗神情警惕:“谁?站在我们门口做什么?”
“我,是我,你们怎么搬到这来了,真是让我一通好找。”徐乐诗对着双手哈气,忍不住的埋怨。
听到熟悉的声音,吴氏走上前,借着门内的灯光仔细辨别,发现来人是自己的大女儿后,惊讶的快速把她拉进门上下打量:“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你怎么穿成这样了?怎么?你是要逃离徐家了吗?好闺女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没有。”徐乐诗有些难受的抽出自己被攥着的手,神情落寞,“我与侯府的婚期已定,就在五月份,无论如何,我都要嫁进侯府的。”
“那就好,那就好。”吴氏闻言长出了一口气。
“谁来了?”里面褚丁武询问出声,自下了雪后,他就开始腿疼,晚间早早上了床。
吴氏拉着徐乐诗往里走了两步,低声道:“是娇娇回来了。”
“什么?”褚丁武顾不上找厚衣服,披着被子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心里还有没有我们了,你说——”
埋怨的话在看到徐乐诗后戛然而止,“你,你怎么这副打扮?难道徐家发现你的身份,要把你赶出府了?”
“胡说什么呢。”吴氏走过去扶住他,“娇娇说她与侯府的婚期都定了,就快成亲了。”
“好,定了好。”褚丁武找个椅子坐下,叹了口气,“铺子卖了,你久不归家,我们没银子过冬,只得这样。不过,你既然来了……”
徐乐诗把手伸进怀中,取出几张银票,还有两件金首饰:“这些给你们,我眼下正陷入困境,没办法帮你们太多,一切等我成了亲再说。”
吴氏有些不忍心:“你,你过的怎么样?”
徐乐诗摇摇头:“不说这些,我不能久留,家中的药还剩几样,都给我。”
褚家的药是从前在一个破落的配药师那里买的,买完后才意外的发现好用,就是再也没找到那人。
“哪还有什么药了,卖了铺子搬家的时候才找出来一包,你拿去用吧。”吴氏去到里屋,找出一包药,上面几行小字,写明是让人神志不清的药粉。
“行,我先拿去用着,你们,保重。”徐乐诗说完转身离开。
徐宗雨等了好久,久到他都怀疑自己这位妹妹是不是要跑路了,转念一想,她在徐府长大,能跑到哪里去?
正要打算让小厮去找找的时候,人回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拿到了吗?”
徐乐诗点头。
“马车上说。”徐宗雨忙把人拽进马车。
等偷偷的回到徐府,徐乐诗的脚被冻得早就失去了知觉,不过她心情很是亢奋,只要能让那人深陷混沌,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寿安宫。
徐乐婉撑着下巴坐在自己的房中,对着雕花的窗户发呆,系统早就告知了她徐宗雨要借助辞行的宫宴让她嫁去和亲,且宋家亦会出手相帮,那她的对策是?
正想着,面前伸出一只大手:“嘿,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徐乐婉没好气的瞪了来人一眼,说好的不喜欢入宫呢?最近仗着过年要给姑婆问安,这位十天起码来了五六趟。
“你来做什么?”
“嘿嘿,今日我可有正事,打听到了大消息特来通知你。”顾云舟说着不客气的找了个椅子自行坐下。
“什么消息?”由于这人每次都扯个幌子,徐乐婉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这次真有消息。”顾云舟不在意她的态度,神神秘秘道,“我的人查到你大哥与胡人有接触。”
徐乐婉瞪着一双大眼睛,心说你都查慢了,与胡人接触的还不止我大哥呢。
哪知顾云舟下一句就是:“还有宋大学士,他最近见了胡人两次,我怀疑他会因为宋妃的事情,对徐家不满,牵连到你。”
“顾家的消息,这么灵通吗?”徐乐婉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常年在北疆?”
“什么话。”顾云舟拍了拍胸脯,“胡人入京岂能马虎,只要他们敢有动作,必会被我们盯的死死的。”
“顾将军威武。”徐乐婉漫不经心的夸赞一句,她还在发愁自己该如何对应呢。
“你不担心吗?我总觉得他们是奔着你来的。”顾云舟语气凝重道,“我姐姐身边有武婢,我给你要两个过来,有他们在,总比你自己强。”
“不用。”徐乐婉在脑海中开始扒拉系统的商城,想看看能买些什么护身的东西。
“那不行。”顾云舟态度严肃道,“父亲说了,现在你是我们顾家的大功臣,保护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你等着,我一会儿给你送来。”
说风就是雨,“噔噔噔”顾云舟跑了。
“哎——”徐乐婉伸手,人已经没了影,她只能小声嘀咕道,我要武婢干什么,我想要你姐,有她陪着我才安心。
胡人明里暗里打听她许久,这场辞行宴,好比鸿门宴,她才不想去。但身在宫中,就算不去,她都不能放心——有人跑来栽赃她呢?
不过一想到顾澜依堂堂的顾府二夫人身份,不由得泄了气,脸再大也说不出让人家来保护自己的话。
愁人~徐乐婉趴在桌案之上,无精打采。
顾云舟去的快,回的也快,风风火火,没带来婢女,把婢女主子拉来了。
“婉婉你看,谁来了?”
徐乐婉瞪着眼扭头就要发怒,叫谁婉婉呢,谁跟你关系这么近!气势汹汹一回头,正巧与顾澜依看了个对眼。
顾澜依一巴掌拍弟弟头上:“口无遮拦,你当这是北疆呢?”
顾云舟被打的脚下一个踉跄,不满的回头:“姐,你能不能不要偷袭。”
徐乐婉尴尬的起身行礼:“顾家姐姐怎么也来了?快快请坐。”
“我再不来,这家伙就把我身边人搬空了。”顾澜依调侃一句,言归正传,“胡人的小动作,我顾家知晓,圣上也已知晓,你不必太过担心。”
徐乐婉心想我担心的不是外族,是家贼,毕竟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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