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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笑话的代价与咸鱼的冷宫新居
    “……给朕……讲个笑话。”

    这七个字,如同七道惊雷,在寂静温暖的龙床锦被里炸开!苏晓晓(钮祜禄答应)感觉自己的大脑cpu瞬间过载,冒起了青烟!

    讲笑话?!

    在龙床上?!

    侍寝的时候?!

    给皇帝?!

    还是在裹得像蚕蛹、膝盖剧痛、刚刚哭完、极度恐惧的状态下?!

    这要求比让她当场表演胸口碎大石还离谱!这已经不是剧本拿错的问题了,这是直接换了个宇宙频道!皇帝是被她殿选扑街的英姿笑傻了吗?还是被她的吐槽打通了任督二脉?深更半夜,龙床之上,盖着棉被……讲笑话?这是什么新型的侍寝kpi考核吗?!

    苏晓晓僵在被子里,连呼吸都忘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皇帝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和……等待?他甚至没掀开被子!就那么隔着被子,用带着浓浓睡意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下达了这道荒谬绝伦的圣旨!

    【讲笑话……讲笑话……我脑子里现在全是‘诛九族’和‘工伤认定’,哪来的笑话?!】 苏晓晓内心疯狂刷屏,【现编?现代梗他能听懂吗?古代笑话?我只会‘从前有座山’!完了完了……抗旨不遵……罪加一等……】

    极度的压力下,社畜的潜能(或者说,破罐破摔的勇气)被强行激发!苏晓晓的脑海里,电光火石间闪过殿选扑街的狼狈、侍寝裹成粽子的羞耻、还有“钮祜禄·翠花”这个自带笑点的名字……一个极其沙雕、极其大胆、甚至带着点自黑和控诉的“笑话”,如同绝境中的救命稻草,被她一把抓住!

    她深吸一口气(被子里的空气有点闷),用尽全身力气,用一种混合着哭腔、颤抖和豁出去的悲壮语调,隔着锦被,小声地、结结巴巴地开口:

    “回……回皇上……笑……笑话……奴婢……奴婢就是最大的笑话……”

    “……” 被子里外一片死寂。苏晓晓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冷场了……更尴尬了……】

    然而,就在她绝望地准备迎接雷霆之怒时,身边一直平稳的呼吸声,似乎……紊乱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极其压抑、极其短促、仿佛是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憋出来的……闷哼,隔着锦被和厚重的床褥,清晰地传到了苏晓晓的耳朵里!

    那声音……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是愤怒?还是……笑意?!

    苏晓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动不敢动,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几秒钟后,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带着睡意,但似乎……更低沉,更含糊了?

    “嗯……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 声音顿了顿,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古怪? “……乏了。闭嘴,睡觉。”

    说完,身边的呼吸声再次变得绵长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

    苏晓晓:“……” 【这就完了?我的笑话……及格了?还‘有自知之明’?皇帝这是什么诡异的笑点?!】 她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在被子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荒谬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时间,对苏晓晓来说,是另一种煎熬。身边躺着帝国最高统治者,呼吸可闻。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僵在被子里,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扰了“龙眠”。膝盖的疼痛在紧绷的神经下似乎也麻木了。她瞪大眼睛,在黑暗中听着皇帝平稳(?)的呼吸声,数着自己的心跳,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晓晓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时,窗外传来了第一声鸡鸣。

    天,快亮了。

    几乎在鸡鸣响起的瞬间,身边一直“熟睡”的皇帝动了一下。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动作干脆利落,毫无刚睡醒的惺忪感。

    苏晓晓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装死。

    胤禛起身,看也没看床上那个依旧裹得像粽子、装死装得很失败的“红绸卷”,径直走向外间。早已守候在外的太监宫女立刻鱼贯而入,无声而高效地伺候皇帝更衣、洗漱。

    苏晓晓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着皇帝挺拔的背影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很快恢复了那个威严沉凝的帝王形象,仿佛昨夜那个裹着被子要听笑话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很快,皇帝穿戴整齐,准备离开。临出门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脚步微顿,侧头对侍立在旁的太监总管(应该是苏培盛?)低声吩咐了一句:“钮祜禄氏……天真烂漫,甚好。原样送回去。赐……嗯……”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赐些消肿化瘀的膏药。”

    “嗻。” 太监总管恭敬应下。

    皇帝再没回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暖阁。

    苏晓晓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这惊悚又荒谬的侍寝之夜!虽然过程极其社死,结果极其诡异(讲了个冷笑话,得了盒膏药),但好歹……全须全尾地活下来了!

    很快,那两个面无表情的嬷嬷再次出现,像拆快递一样,把裹在红绸里的苏晓晓“剥”了出来(过程依旧羞耻),给她胡乱套上自己的旧衣服(那件藕荷色旗装),然后像处理完的货物一样,把她塞回那个简易小轿,晃晃悠悠地抬离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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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微凉的空气吹在脸上,苏晓晓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她瘫在轿子里,看着紫禁城恢弘的宫墙在晨光中苏醒,内心五味杂陈。侍寝了?好像侍了,又好像没侍。皇帝对她什么印象?天真烂漫的扑街翠花?还是讲冷笑话的吐槽狂徒?

    轿子没有回储秀宫,而是直接抬向了她的新住所——延禧宫后殿西配殿。

    延禧宫位置果然偏僻,靠近宫墙,显得有些冷清。但比起碎玉轩的破败,这里好歹是正经宫苑。西配殿不大,只有两间正房带一个小耳房,院子里有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但胜在清静。

    春喜和小禄子早已翘首以盼,看到苏晓晓被抬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小主!您……您没事吧?” 春喜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色和膝盖上渗出的血痕(裹得太紧,伤口又裂开了),眼泪汪汪。

    “没事……死不了……” 苏晓晓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被春喜和小禄子搀扶着挪进正房。房间已经简单打扫过,虽然陈设简陋(一床一桌两椅一个柜子),但还算干净。桌上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是御赐的消肿化瘀膏药。

    “小主!华妃娘娘那边……” 小禄子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忧虑,“奴才听说,昨晚万岁爷去了养心殿后,华妃娘娘在翊坤宫发了好大的脾气!摔了好几套茶具!今儿一早,就派人盯着咱们这边了!”

    苏晓晓的心又沉了下去。果然!截胡(虽然她啥也没干)华妃的侍寝,这梁子结大了!华妃的报复,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温和怯懦的女声:“钮祜禄妹妹在吗?”

    苏晓晓一愣。妹妹?谁啊?

    春喜赶紧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浅绿色旗装、容貌清秀但略显寡淡、气质温婉甚至有些怯懦的年轻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宫女。

    “奴婢……哦不,妹妹安氏,见过钮祜禄妹妹。” 女子微微屈膝行礼,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我就住在隔壁东配殿,听说妹妹搬来了,特来拜会。”

    安氏?安贵人!她的主位娘娘(虽然位份只高一级)?延禧宫的主位?

    苏晓晓赶紧挣扎着想站起来回礼:“安……安姐姐……” 膝盖的剧痛让她动作变形。

    “妹妹快别动!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安贵人连忙上前虚扶,态度好得不像主位,倒像是来伺候人的。她看着苏晓晓膝盖的伤,眼中流露出真切的同情,“唉,妹妹受苦了……这宫里的规矩啊……有时候是太严苛了些……”

    安贵人的态度让苏晓晓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看来小禄子打听的不错,这位真是个“佛系”主位,性子软和,不像是会刁难人的样子。这大概是住进延禧宫后唯一的安慰了?

    两人客套寒暄了几句,安贵人表达了对苏晓晓伤势的关切(真心实意),又说了些延禧宫的情况(冷清,安静,没什么人走动),还隐晦地提醒她华妃娘娘……不太好惹(语气充满畏惧),然后便告辞了,说是不打扰她养伤。

    送走安贵人,苏晓晓刚想喘口气,好好研究一下那盒御赐膏药——

    一个穿着体面、神情倨傲、眼神锐利的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旁若无人地闯进了西配殿的小院!

    “钮祜禄答应接旨!” 太监的声音尖细高亢,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正是华妃翊坤宫的首领太监周宁海!

    苏晓晓的心猛地一沉!来了!华妃的报复,来得真快!

    春喜和小禄子脸色煞白,赶紧扶着苏晓晓跪下(膝盖剧痛)。

    周宁海展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不是圣旨,是翊坤宫的令谕),趾高气扬地宣读:

    “华妃娘娘口谕:钮祜禄答应初承恩露(周宁海念到这四个字时语气充满讽刺),便恃宠生娇,不知规矩为何物!殿前失仪,御前失态,实乃后宫之耻!念其初犯,本宫特赐‘恩典’,命尔即刻起,每日辰时至巳时,于御花园东南角‘静思径’,跪地擦拭石板路,直至路面光可鉴人,以示惩戒!以儆效尤!钦此!”

    跪地擦拭石板路?!

    辰时到巳时(早上7点到11点)?!

    膝盖刚好在痛处?!还要跪着擦地?!

    华妃这是要她死啊!用最“合理”的方式,废了她的膝盖!让她彻底成为一个“残废”的答应!

    “钮祜禄答应,谢恩吧!” 周宁海将令谕扔给旁边的小太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晓晓,“华妃娘娘的‘恩典’,您可要好好‘珍惜’!明日辰时,静思径,奴才亲自来‘督工’!若敢懈怠……哼!” 一声冷哼,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周宁海带着人,趾高气扬地走了。留下西配殿内一片死寂。

    “小主……这……这可怎么办啊?” 春喜看着苏晓晓惨白的脸和渗血的膝盖,急得直掉眼泪,“您的腿……再跪下去……会废掉的!”

    小禄子也脸色铁青:“华妃娘娘……这是要往死里整您啊!静思径……那地方偏僻得很,石板路又长又旧,擦到光可鉴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就是想折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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