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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9章 鸳鸯交颈
    韩晚浓抬眼看去,官家的眼睛里带着冷淡。

    官家这话看似随意的闲聊,韩晚浓觉得像是试探。

    是问她看中皇后的地位权势,还是看中他这个人吧?

    要是回答高兴,官家能马上出了坤宁殿的大门,那她的太后梦不就泡汤了吗?

    韩晚浓耷拉眉眼,“臣妾懵了呆了,后面就是不安,忧心忡忡。”

    这个答案倒是在官家意料之外,“因为什么不安?”

    韩晚浓低声道:“臣妾想说实话,官家能不能不要怪罪臣妾?”

    官家颔首。

    韩晚浓道:“臣妾觉得这是天上掉陷阱,里头的刀枪剑雨要把臣妾搞死,臣妾死了都没地埋。臣妾才十八岁,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就丢了命……”

    官家:“……”

    这是把嫁他当做嫁给坟墓了?

    皇后那亮晶晶的黑眸,带着干净澄澈,不谙世事,天真直率,倒是比那些只知道算计他的嫔妃要好得多。

    尽管皇后是太后娘娘定下,但他已经冷落皇后多日,自是不该再冷落皇后了。

    “皇后……”官家一把握住韩晚浓的手,温情脉脉地看着。

    宽衣解带,吹熄了灯,两只鸳鸯衬进被窝里来。

    母鸳鸯叹了一口气,配合公鸳鸯,迈出实现太后梦的第一步。

    公鸳鸯甜言蜜语,轻轻款款,把母鸳鸯扳了个位置。罗帐内的两条影子高高下下,往往来来,浑身快畅,遍体酥麻。

    只听罗帐内丝竹管弦,轻缓悠扬,似乎吟出一段唱腔。

    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

    但蘸着些麻儿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搵香腮。

    ……

    韩晚浓沐浴后,就换了身常服,鬓发散在后背。

    榻上那男人睡得深沉,打着小酣。

    韩晚浓不禁嘀咕,“中看不中用,就凑合着吧。”

    出了内卧,只见夜色未央,星斗点点,庭外烛火晣晣。

    此时一声两声钟磬清,是更筹的声音。

    “娘子怎么出来了?”荷锄拿了防风的外袍给韩晚浓穿上,“秋下更深露重,夜里凉得很,当心着凉染了风寒。”

    韩晚浓穿上外袍,“我身强体健的,又似纪姐姐那般娇柔体弱,哪有那么容易染风寒。”

    荷锄温声道:“娘子去睡吧,都这个时辰了。”

    “他打呼,睡不着。”韩晚浓有点欲哭无泪。

    荷锄:“我给娘子在偏殿铺了床,娘子能睡个好觉。”

    韩晚浓用一副“荷锄你真好”表情看着她,刚动的脚步马上就收回来,蹙然道:“我没跟官家一个铺盖卷,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吧。”

    荷锄道:“不会,我家娘子那是照顾官家,为了让官家有个好睡眠,精力充足,才能处理好朝政啊。”

    “娘子那么贤良周到,谁会指摘娘娘!”

    韩晚浓灿然一笑,“荷锄你真好,我去睡了。”

    荷锄轻笑,不管官家来没来,她都不会让官家影响她家娘子的好睡眠。

    更深露重,她也得睡了,精神好,才能更好地帮娘子。

    *

    秋日初升,槛菊泣露,罗幕轻寒,那梁上的双飞燕已起程飞往南方过冬。

    正在对镜梳妆的纪晏书感觉背后有灼灼的目光盯着,侧首转眸一看,却见李持安转眸看院外。

    一个男人专门看他梳妆?

    或许是她多虑了吧。

    她转回来,继续对着铜镜施朱傅粉。

    李持安缓缓转回来,眼神不自觉地追随铜镜前梳妆的妻子。

    眼眸如星辉明亮,唇角含笑若春风。

    “娘子,描那个细月檀晕眉好看。”李持安走过来,把檀色的眉笔递过去。

    男人没女人麻烦,衣服一套,头发一梳,整吧两下就出门了。

    “那叫新月檀眉。”纪晏书拿过眉笔,对镜轻描,细长的眉尾晕了淡淡的檀色。

    明亮的铜镜也把李持安的丰神俊朗映了进去。

    街坊四邻说他们是郎才女貌,这么一看,好像说得也没错。

    李持安会长,尽挑着孟之织和李烨的长处长。

    要是日后她和李持安的孩子也能挑出他们夫妻俩的长处长,她一定去庙拜一拜。

    李持安眉目悠然,轻轻地笑如秋日,让人看得暖暖的。

    “娘子,”李持安取出一根簪子放在纪晏书眼前,“看看喜欢吗?”

    纪晏书接过簪子,那簪子温润生凉,“簪子。”

    簪子雕刻着并蒂莲花,颜色比较暗沉,但胜在光泽透亮。

    “喜欢。”那雕刻的样式,纪晏书倒是喜欢,就是那颜色太暗了,还没李持安之前送的那对青玉镯好看。

    李持安道:“这是莲花玳瑁簪,我就知道娘子喜欢。”

    颜色不是她中意的颜色,纪晏书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莞尔道:“多谢夫君。”

    “我给娘子簪上。”李持安说着就拿上纪晏书手上的簪子。

    纪晏书歪着半个脑袋,示意他簪在左边,李持安动作小心翼翼的,怕戳到她头皮,弄疼了她。

    李持安柔情似水地夸了句,“真好看!”

    铜镜映着那根莲花玳瑁簪,纪晏书看着那簪子和她的妆容分外不搭,抓耳挠腮的无力之感涌上心头!

    大哥什么眼神啊。

    铜镜都明白告诉他了,这样搭配不好看,但他愣是没看见,还笑得那么和煦。

    “夫君有眼光。”纪晏书对镜摸到那根莲花玳瑁簪,把它推进去,发髻挡住看不见了。

    她今日画的是红妆,发髻上戴的是暖橙色的小球绒花,正好搭她那套苕荣色的衣服。

    李持安:“怎么簪到脑后去了?”

    当然是觉得那簪子破坏她今日的妆容了。

    纪晏书不敢明说,“簪后面戴得稳些,我怕掉了,就辜负夫君的好意了。”

    和李持安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发现李持安除了找老婆的眼光好一点之外,其他方面不太行。

    她没嫁来之前,李持安那些衣服颜色、料子式样都是二雅做了图纸出来,李持安全都选了,二雅才送去铺子定制。

    纪晏书点了口脂后,想到李持安这么殷勤,脑海突然冒出一句诗来。

    何用通音信?莲花玳瑁簪。

    纪晏书转头看李持安,“李持安,是不是官家给你公务,你得撇下我出远门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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