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层的兵卒中,多是来自最底层百姓的孩子。
提及田地的事情,最能引起他们的共鸣。
高昂的佃租、高昂的赋税,常年如两座大山,压在他们的爹娘身上。
一番对门阀氏族的讨伐之后,营帐内又安静了下来。
心中的恨和愤怒有多深,那纸片上写的,土地改制就有多动人心。
“如果土地真能回到咱们农人自己手中,那还是很不错的。”
“是啊……”
“忽然有些想爹娘和妻小了,上次回去还是过年时,如今我闺女都出生,我还未见过……也不晓得她们母女好不好。”说话的人声音有些哽咽。
若战死在海上,尸骨怕是都无法回到爹娘、妻小身边。
可怜他的女儿,出生便从未见过爹爹。
“你还有个婆娘可想,我家里太穷了,前两年的饷银拿去还了我爹病死时借亲戚的钱。这两年又攒些,原是打算今年回去娶个贤惠的姑娘,过点和和美美的小日子的……这仗继续打下去,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未知数。”
这话一出。
营帐内再度归于死寂。
要说叛军刚刚攻过来的时候,大家多少都是有信心的。
毕竟这些年,水师从无败绩。
可如今局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从前若是战死,或者受伤残疾了,好歹军中会补贴抚恤金。
可如今这仗,若是水师战败,他们便是飘在水面上战败军队的尸身,抚恤只是给战胜军队的兵卒的。
兵卒失了战斗的信念。
可想上了战场会是什么局面。
接下来的一月。
江浙水师节节败退,越是败退,兵卒越是无心作战。
这一月,主动投降到叛军那边去的,逃跑的不计其数。
最后一战时。
武常利被叛军中,一戴面具的小将一箭射穿了肩膀。
他被心腹护着,撤离前线,一路退回了会稽郡。
到了会稽郡。
迎战段赟那支军队全军覆没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武常利听闻,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戴面具的小将臂力惊人拇指粗的箭,洞穿了武常利的肩膀,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这样的伤,还不同于箭嵌入血肉里的那种伤,很难愈合。
武常利一激动,伤口又裂开渗出血来。
“朝廷根本就没有援军来!”同样负伤的一将领,狠狠的捶着大腿。
“朝廷调度漠北军去了上京城护佑。”一消息灵通的幕僚沉声道,“比起皇家,咱们扬州不值一提!”
“早知如此,不如一早降了!”有人丧气道。
武常利始终没说话。
这时,外面又有兵卒送来了军报。
武常利接过来扫了一眼,目光猛地一颤。
“总督,怎么了?”众人神色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
武常利沉默一瞬:“你们自己看吧。”
心急的赶忙上前,从武常利手中拿过战报。
这哪里是战报。
这是一封书信。
是叛军首领昭阳公主所写,她说要听闻武常利受伤,心中担忧,想到会稽郡来拜访武常利。
“她也太嚣张目中无人了吧!!”那五大三粗的将领顿时炸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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