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坡的风带着点松针的凉,众人踩着晨露往坡下走时,洛千羽还攥着那根缠了红绣线的树枝,时不时低头蹭蹭小黑的耳朵:“等下做标记,我还用水晶绳缠个小铃铛,萧逸哥回来肯定能看见。”上官鸿煊走在他身边,指尖夹着片刚摘的干燥松针——昨晚季泽说西坡泥土湿,松针能当临时标记,他便多捡了几片揣着。
林熙言揣着绣了一半的遮光布,走两步就摸下口袋,怕针脚被蹭乱。顾逸晨看在眼里,放慢脚步跟他并排:“等下休息时再绣,路滑,别分心。”话音刚落,前头的君瑞忽然按住太阳穴,脚步猛地顿住,脸色比平时白了些:“不对劲!”
他话音未落,坡上就传来“哗啦啦”的轻响,几块拳头大的碎石顺着湿滑的坡体滚下来,直往洛千羽脚边去。洛千羽吓得往后缩,手里的树枝都抖了抖,上官鸿煊立刻上前半步,掌心燃起淡红色的赤焰,不是灼人的大火,而是一圈温温的焰气——“赤焰流星雨”的余温裹着碎石,像被无形的手推了下,堪堪擦过洛千羽的鞋边,砸在旁边的草丛里。
“是滑坡前兆!”季泽的声音立刻沉下来,目光扫过众人,“顾逸晨、南凌风开路拦截,慕容雪冻住坡脚,苏琼宇、宁舒乐用植物固定!”
顾逸晨反手抽出背后的雷煌剑,剑身嗡地一声缠上淡紫色的雷芒,他纵身往前两步,剑尖往地面一劈,“雷霆万钧”的力道在坡前划出一道半尺深的浅沟,刚滚下来的碎石“咚咚”落在沟里,暂时停住。
南凌风紧随其后,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龙卷利刃”卷起一阵旋风,把沟边松散的小石子卷进风里,往坡侧的空地上送,避免二次滚落。风停时,他顺手帮洛千羽把吹得歪歪扭扭的红绣线理了理,指尖碰了下树枝上的线头:“你这线再飘,等下刻太阳该歪到边上去了。”
慕容雪指尖凝出半尺长的冰之剑,弯腰在坡脚快速划了三道平行的槽,指尖往槽里一点,“冰冻术”瞬间生效,湿软的泥土裹着薄冰凝固成硬壳,像给坡脚加了层铠甲。她直起身时,瞥见林熙言口袋里露出来的绣绷边角,随口说了句:“等下回去,我给你雕个冰镇纸,之前冻植物标本时,就用冰棱压过标签,能把布压得稳稳的。”
苏琼宇蹲在坡边,掌心冒出嫩绿色的光,几缕青藤顺着光钻出来,“古木穿刺”的力道让藤蔓往坡体深处扎,藤蔓顶端还结出小小的吸盘,牢牢扒住岩层。
宁舒乐站在他身边,抬手召出几棵半人高的小树苗,树苗迅速长大,“灵植铠甲”让树干裹上一层翠绿色的硬叶,她指尖轻点树干,“灵木共生契约”的微光闪过,小树苗的根系顺着苏琼宇的青藤蔓延,两者缠在一起,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荆棘之墙,挡在浅沟上方。
混乱里,一块碎石从荆棘之墙的缝隙漏下来,洛千羽还没反应过来,小黑突然蹿到他身前,用身体挡了下,碎石蹭过小黑的爪子,滚到了旁边。紧接着又一块碎石擦过洛千羽的胳膊,划开道小口子,血珠刚冒出来,林熙言就快步走过去,双手张开一道淡金色的治愈光环,“甘霖之泉”的微光先扫过小黑的爪子,再落在洛千羽的伤口上,疼意瞬间消散。
洛千羽蹲下来摸了摸小黑的头,眼眶有点红,却还是抬手发动“光辉闪耀”,一道柔和的白光罩住坡上的阴影处:“熙言哥,我和小黑都没事!你看那边,碎石好像都是从那儿滚下来的!”
君瑞闭着眼,“感知”异能顺着白光往坡上探,很快锁定了松动的核心区域。他指尖往坡上一点,“重力掌控”的力道精准落在那片区域,即将下滑的碎石忽然悬在半空,他又补了个“空间凝固”,小范围的空气像是冻住般,碎石一动不动:“就现在!处理掉悬着的碎石!”
季泽在一旁看着,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君瑞喊了句:“稳着点!上次萧逸在这处理小滑坡,特意教你‘感知到震动别硬撑,先喊停再控场’,刚才你按太阳穴,我就知道你摸着门道了!”
顾逸晨的雷煌剑再次亮起,剑身上的紫雷缠成漩涡状,“雷暴漩涡”在悬石下方转起来,把碎石稳稳卷进漩涡里。
欧阳枫趁机上前,双手往前一推,“空间压缩”让漩涡里的碎石缩成拳头大的小块,再挥挥手,“风之咆哮”把小块碎石吹到坡侧的空地上。他转头瞥见众人沾了泥的湿毛巾搭在旁边石头上,顺手用“空间压缩”把毛巾缩成巴掌大的小块,扔给上官鸿煊:“烘的时候省点事,不用铺那么大。”
上官鸿煊接住压缩后的毛巾,掌心燃起一簇小火苗,不是焚天火海的烈燃,而是温温的外层火,他先把毛巾放在炭炉边,再隔空往坡上渗水处晃了晃,湿土慢慢烘干,没伤到旁边苏琼宇的青藤:“这儿渗水土松,烘干了能稳点。”
苏琼宇抬头看他,发现自己的青藤还缠着宁舒乐的树根,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刚才情急之下没顾上,这会儿才发现,两人物系异能缠在一起,竟比单独用的时候稳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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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解除时,晨露已经干了,众人坐在坡下的草地上休息。林熙言坐在石头上,轻声唱起“愈灵之歌”,柔和的旋律裹着淡金色的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刚才用异能时的疲惫渐渐消散。
洛千羽举着树枝,指尖凝聚起淡淡的白光,“光棱穿刺”的力道放得极轻,在树枝上刻出个小小的太阳,刻完对着树枝小声嘀咕:“刚才手一抖,太阳的边刻歪了点,早知道该先把树枝放稳再刻。”
宁舒乐蹲下来帮他看了看,笑着用指尖点了点歪的地方:“没事,等下用你的‘光辉闪耀’轻轻照一下,光温能把毛边修平,上次我修歪的树叶标本,就是这么救回来的。”
顾逸晨收起雷煌剑,走到林熙言身边,见他额头渗着细汗,用指尖轻轻拭去:“累了吧?刚才不该让你一直盯着千羽和小黑的伤口。”林熙言摇摇头,指尖碰了碰他剑身上残留的紫雷余温——雷煌剑还带着点狂暴的气息,他指尖凝出一点星芒,“星芒愈能”的微光落在剑身上,紫雷的躁动渐渐平息。“你劈沟时太用力了,剑身在发烫。”他小声说,眼底带着点担忧。
顾逸晨低头看着他凝着星芒的指尖,轻轻把自己握过剑的手覆了上去——刚才握剑太用力,指腹的薄茧还带着点雷芒的余温,刚好能接住林熙言的星芒。“你这光比什么都管用,”他指尖轻轻蹭了蹭林熙言的手背,声音放得很轻,“上次我练雷暴漩涡手麻,你也是这么帮我揉的,记这么牢?”林熙言耳尖有点红,没抽手,指尖的星芒往他指腹的茧上多绕了两圈:“你每次用雷都攥得太紧,这茧总消不了,我不记着谁记着。”顾逸晨笑了笑,另一只手轻轻拂去林熙言肩上沾着的细小松针,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身上的微光,指尖扫过他发尾时,还顺带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几缕碎发。
君瑞靠在松树上,“心灵窥视”扫过众人,确认没人藏着暗伤,才从应急包里掏出薄荷糖,分给大家:“萧逸哥留的,说咱们练异能累了,含一颗能提提神。”
苏琼宇接过糖,发现自己指尖的青藤还没收回,缠在宁舒乐的树苗上,像系了根绿色的小绳,他偷偷把藤蔓往回收了收,却被宁舒乐瞥见,对方笑着说:“没事,让它缠会儿,等下回去再解开。”
君瑞刚把糖盒递到南凌风面前,南凌风接过糖,顺手弹了下顾逸晨的雷煌剑鞘:“你刚才劈雷暴漩涡时,我风没控稳,差点把碎石吹偏,还好你漩涡转得快。”顾逸晨咬着薄荷糖笑:“你那风要是再偏点,我就用雷把碎石再卷回来——之前练手时又不是没试过。”
林熙言坐在旁边听着,指尖的微光轻轻晃了晃,帮两人拂掉肩上沾的草屑:“下次别赌运气,安全第一。”
回到器材室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上官鸿煊把炭炉摆到桌边,刚才压缩的毛巾已经烘得半干,他拿起苏琼宇的裤脚帮着烘,顺手翻了翻裤腿膝盖处:“萧逸之前烘裤脚总爱翻两下,说这样膝盖处的泥能烘得匀,不会留印子,你这裤腿沾的泥多,也翻着烘才好。”
慕容雪坐在桌边,指尖凝出冰棱,很快雕出几个小小的老虎摆件——比林熙言绣的小老虎略小些,冰棱透着光,像水晶做的,她把摆件推到林熙言面前:“你看这冰老虎的底是平的,压在绣绷边,针脚肯定不会歪,跟我之前压标本标签一个道理。”
林熙言低头看了眼遮光布,指尖轻轻捋了捋布上的针脚——刚才跑着去帮洛千羽治伤时,布边蹭到了草叶,沾了点细泥。他正想找纸巾擦,上官鸿煊刚好烘完毛巾,指尖的小火苗往布边轻轻晃了晃,细泥遇热变干,一吹就掉:“你这布沾了潮气,烘两下免得针脚歪。”林熙言抬头笑了笑:“谢啦,刚才没注意,萧逸之前总说我绣东西时爱忘看布边。”
林熙言刚拿起冰老虎,就见顾逸晨帮他整理桌上的绣线,雷煌剑靠在桌边,剑身上的紫雷绕着缠在一起的绣线转了圈,像是有生命般,把打结的地方轻轻挑开,绣线瞬间变得整齐。“你看。”顾逸晨笑着指了指,“轻点用雷,还能帮你理线,省得你再挑线结。”林熙言拿起一根绣线,指尖碰了碰紫雷的微光,温温的,不扎人,他抬头看向顾逸晨,眼底藏着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雷还能做这个。”
顾逸晨笑着把理好的绣线往他手边推了推,顺手从自己袖口摸出个磨得光滑的小竹夹——是上次林熙言绣东西时,绣线总滑掉,顾逸晨特意找萧逸要的老竹料,磨了三天才做成。“把线夹在绣绷上,等下再蹭到草屑也不怕散,”他借着帮林熙言固定绣线的势头,指尖悄悄蹭过他刚碰过冰老虎的指节,用雷芒的余温慢慢烘着,“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冰老虎冻着了?”林熙言没躲,任由他指尖的暖意顺着指节往上漫,低头帮他把小竹夹往绣绷上按了按:“刚好能卡住,你磨的时候肯定费了不少劲,边缘都没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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