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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8章 养孩子会变得不幸37
    嘉和十一年,皇帝驾崩谥“灵”,新帝登基,改年号为景明,大赦天下。

    而此刻的新帝刚从登基大典下来,便急匆匆赶往寝殿。

    “你怎么来的这么急?衣裳都不换下来吗?”

    正斜靠在躺椅上看书的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

    端景耀身上的衮冕都还未换下,隆重华贵的衣服衬得这位刚刚继位的新帝容光焕发。

    温时酌看着他暗想,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是真的。

    端景耀这身是真气派。

    头戴十二旒冕冠垂着五彩玉珠;身着玄色上衣绣日、月、星辰,纁色下裳绘山、龙、华虫;腰系朱红色蔽膝,佩组玉。

    神采奕奕,看上去年轻了好些岁数。

    其实端景耀也不过是个堪堪加冠的新帝。

    年纪也不大。

    真算起来,他比起鱼安易也差不了多少。

    “朕想见你。”

    端景耀直勾勾盯着温时酌看,直白出声,半分都不遮掩。

    “你见我做什么?你刚登基,要做的事很多,颁布新令,稳定大臣,清理那些皇子的余党,哪件事不比来找我更重要?”

    端景耀才坐上皇位,内忧外患,什么都得考虑到。

    按规矩来说,端景耀如今应该忙的焦头烂额才对。

    但温时酌却从这人身上看不到半点急迫,反而悠闲地很。

    端景耀俯身掀了温时酌盖在身上的书,随手扔在一边,斜坐在躺椅的扶手上 ,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笑得妖孽,

    “朝中的事,朕自有定夺,只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

    温时酌疑惑。

    “还有什么事?你身为天子,自然要”

    温时酌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人抬手掩住了唇。

    温热的掌心抵在唇上,温时酌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端景耀。

    怎么,当了皇帝,连话都不让别人说了?

    

    “朕说有更重要的事情,那自然是有的。”

    端景耀朝温时酌眨眨眼。

    温时酌暗自感慨。

    登上皇位后,端景耀就跟解开了什么压抑已久的封印似的。

    整个人骚得可怕。

    若不是这并非玄幻世界,温时酌都要怀疑他被狐狸精附身夺舍了。

    但也许这才是端景耀真正的性子,

    被皇宫压抑了太久,端景耀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了。

    如今得偿所愿,端景耀就要在温时酌面前暴露本性了。

    “你有什么事?”

    温时酌轻拍开端景耀的手,问他,

    “登基大典无所谓,反正无论走不走这个形式我都会是天子,我更关心的是七日之后的封后大典。”

    端景耀顺着温时酌的发丝,出声。

    登基什么时候都无所谓。

    因为端景耀知道,该是他的,就跑不掉。

    但温时酌不是他的。

    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

    端景耀心知肚明。

    所以他只能想方设法把人变成自己的。

    皇后的名义便是端景耀如今可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有了皇后的名头,他就可以把人留在身边。

    就算温时酌真跑了,他也有名头把人找回来。

    “这哪里会有你登基重要?”

    温时酌叹了口气,他还真当端景耀有什么要紧的事等着他去做。

    “朕说重要,那就重要,等过些时日我把那几个顽固不化的大臣解决了,就宣告天下我要立后。”

    端景耀固执的劲又上来了。

    温时酌闻言只摇摇头,拿端景耀没辙。

    这人对于封后这事认真又固执。

    他拗不过端景耀,也没打算逃跑。

    端景耀才继位不久,他若是跑了,这人定要费心费力来找他。

    到时候指不定又要背上什么样的骂名。

    说不定就连自己,也会被一并打为妖后。

    虽然不知道这是架空的那个朝代,但温时酌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史书上。

    

    端景耀说到做到。

    他确实把封后大典看的比自己的登基大典还要重要。

    继位三日内,端景耀就以雷霆手段,清扫了朝堂中不属自己势力的残党余派。

    影卫手中捏了所有大臣的底细。

    但凡被端景耀圈了圈打上记号的大臣,几乎一夜之间就会被影卫从京城连根拔起。

    朝廷上下人人自危。

    谁都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个被清算的对象。

    但出人意料的是,端景耀停下了清扫大臣的步子,直接在朝堂上宣布了自己要立后。

    新帝立后,尽管时间紧是紧了点,但也并非不可接受。

    大臣们虽觉得皇帝立后的决议草率但都觉得只要端景耀不大开杀戒,就算一下子立了后宫佳丽三千,也合情合理。

    一众大臣费尽心力说服自己接受完此事后,端景耀却又抛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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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要立的是男后。”

    “荒唐!”

    紫宸殿内,年过六旬的老将军当场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自古阴阳有序,男后之说实乃悖逆人伦!”

    他是端景耀母族那边的势力。

    自认为如今端景耀继位,理当扶持家族子女。

    怎能因一时的儿女情长坏了大事。

    更何况那还是个男后,这消息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让周边小国耻笑。

    见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剩下的大臣也跟着稀稀拉拉跪了一地,齐声道,

    “臣等恭请陛下收回成命。”

    端景耀坐于高台上,把玩着龙案上的青玉镇纸,出声,

    “张将军。”

    年轻的帝王忽然轻笑,

    “半月前你嫡孙强占民田的案子,朕记得还没结?”

    老臣的脊背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端景耀慢条斯理展开一卷绢帛:“

    不如我们聊聊,为何那些佃农的状子最后都到了”

    “老臣、老臣以为!”

    张将军突然直起身,嗓门洪亮得吓人:

    “前朝《异闻录》确有记载,永昌年间便有男妃入宫的先例!”

    “陛下宽宏仁义,做事定有自己的考量。”

    端景耀闻言,点点头,又翻出锦帛,慢条斯理地点起了底下大臣的名字,

    “李尚书,听闻令郎上月狎妓纵马,踏伤了两名百姓?”

    端景耀指尖轻点锦帛,似笑非笑地看向跪伏在地的户部尚书。

    李尚书浑身一颤,额头渗出冷汗,连忙叩首:“陛下明鉴!犬子年少无知,臣已责罚他闭门思过,绝不敢再犯!”

    “哦?”端景耀挑眉,

    “可朕怎么听说,他昨日还在醉仙楼饮酒作乐,挥金如土?”

    李尚书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端景耀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殿中众臣:

    “诸位爱卿,还有谁觉得朕立后之事不妥?”

    大殿内鸦雀无声,方才还义正言辞的大臣们此刻纷纷低头,无人敢再出声。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皇帝的看管下,只要端景耀想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他们拖出去斩了。

    能在朝堂呆这么久,这些大臣那个不是人精,纷纷应声附和起来,

    “皇后由谁来当理应由陛下决断,臣等均无半点异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景耀满意地颔首,缓缓起身,他负手而立,语调威严,

    “既然无人反对,那此事便这么定了。”

    

    景明元年十月初七,宫中张灯结彩,礼乐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温时酌身着袆衣立于镜前,花钗随着转头动作在发间簌簌作响,金丝堆叠的翟鸟在缎料上振翅欲飞。

    “请皇后移步”

    司礼监掌印跪在殿外,身后女官手捧金盆、玉如意等物跪成两列。

    温时酌踏出殿门时,朝阳正掠过太和殿的琉璃鸱吻,将汉白玉阶照得如同天河。

    端景耀在丹陛之上转身,玄色冕服上的日月星辰纹在风中微动。

    在看清拾级而上的身影时,这离经叛道的新帝直接甩开礼官搀扶,三两步跨下台阶。

    礼部尚书捧着金册正要宣读,却见新帝已和皇后并肩而立

    “陛下!”

    老尚书急得胡须乱颤,

    “这不合礼制”

    端景耀指尖拂过温时酌冠上垂落的珍珠旒,白玉珠串在他指间叮咚碰撞。

    “在宫中,朕就是礼制。”

    皇帝的一句话就把尚书要说的所有东西都堵了回去。

    “朕的皇后,自然要朕亲自来迎。”

    端景耀对上冕旒下那双润泽透亮的黑眸,心下意满得不行。

    礼乐声中,皇帝执起皇后的手共登高台。太庙前香烟缭绕,端景耀却偏头去看这人的侧脸。

    他本就生得清俊,此刻红衣加身,更衬得肤白如玉,眉目如画。

    人生有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端景耀贵为天子,对其余两样,半点兴致都没有。

    至于中间那一句,他倒是还挺上心。

    吉时到,钟鼓齐鸣。

    温时酌被端景耀搀着缓步踏上铺满红绸的玉阶,两侧百官跪伏,无人敢抬头直视。

    这身衣裳太过繁琐,若没人扶着,便很容易绊倒。温时酌暗自庆幸端景耀此刻的体贴,却听见身旁人低笑一声:“皇后可要当心,若摔了,朕会心疼的。”

    温时酌耳根微热,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轻声道,

    “陛下还是专心些,百官可都看着呢。”

    端景耀挑眉,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低声道,

    “朕偏不。”

    温时酌无奈,这狗皇帝又发什么神经?

    坐上了皇位后当真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礼官高声唱和,祭天仪式正式开始。

    端景耀牵着温时酌的手,一步步走向祭坛。香案上供奉着三牲六礼,青烟袅袅升起,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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