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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4章 会变成嗜血的疯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道苍青色的身影上。

    裴执是瑞王麾下最信任的谋士,从叛乱之初就一直陪在瑞王身边,可此刻他的举动,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瑞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裴执,你愣着干什么?快动手啊!本王答应你的,只要拿下京城,定封你为国师!”

    裴执终于转头看了瑞王一眼,眼神里已无往日的恭敬,冷漠道:“王爷,得罪了。”

    瑞王一怔。

    只见裴执手一抬,身后的“叛军”瞬间调转方向,长刀竟齐齐对准了瑞王的残兵!

    裴执道:“瑞王谋逆作乱,屠戮百姓,早已失尽民心!尔等若乖乖受降,悬崖勒马,便可留尔等一命。若还不知悔改,此地便是你们葬身之地!”

    瑞王身边的残兵们彻底慌了,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军师带来的援军,竟会临阵反戈!

    有人悄悄放下了兵器,有人往后退了退,阵型瞬间乱成一团。

    “你……你背叛我?!”瑞王气得浑身发抖,肩头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裴执,你竟敢骗我!”

    裴执看着瑞王崩溃的样子,眼神毫无波澜:“王爷从起兵之日起,就该知道,谋逆之路,本就是死路一条。我不过是顺天应人,做了该做的事。”

    裴执身后的“叛军”,很大部分是当初被瑞王强征进来的百姓,他们大多对瑞王心存怨恨。

    裴执要策反他们,简直易如反掌,这一次,也算是瑞王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裴执忽然发觉了萧景渊的异常,立即下了马,

    待走到近前,才发现萧景渊满脸的戾气,如同凶兽般死死盯着瑞王。

    裴执心下微惊,忙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道:“萧景渊,瑞王还不能死。”

    指尖触到的臂膀坚硬如铁,还在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萧景渊目光锁死了瑞王,握着枪杆的手用力得青筋暴起:“他冒犯了她,我要让他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裴执下意识看向瑞王。

    只见瑞王脸色惨白如纸,肩头的鲜血不断涌出,此刻见萧景渊动了真杀心,终于慌了神,忙不迭地嘶吼:“本王没有!那不过是激你的!我根本没碰沈霜宁!”

    可萧景渊似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手腕猛地发力,竟直接将长枪从瑞王的肩胛骨中抽了出来!

    紧接着,枪尖又猛地往瑞王咽喉一送!

    瑞王悚然一惊,闭上了眼,再狂傲的人终究也是怕死的。

    关键时刻,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死死握住了锋利的枪尖!

    鲜血顺着裴执的掌心不断淌下,滴落在地上。

    裴执皱着眉,抵抗着这股力道,额间也渗出了冷汗,他精通医理,能明显察觉到萧景渊状态不对。

    这人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裴执咬着牙急声道:“我以性命担保,瑞王绝对没有冒犯她的举动!”

    有他在,瑞王岂能欺辱了她?

    萧景渊终于压下了眼底的戾气,放过了瑞王,却在转身时,吐出了一口血。

    裴执神情微变,似是想起了什么。

    就在裴执出神的瞬间,瑞王突然发难,五指成爪要朝他脖颈抓来!

    裴执背叛了他,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然而,裴执头也没回,就一拳头打晕了瑞王。

    “不自量力。”

    ......

    瑞王以及剩下的残兵通通被押进了通州城的地牢,严加看守。

    日头渐渐升高,驱散了通州城上空的血雾。

    但整个通州城依旧被重兵围着,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瑞王虽已兵败,但他不过是条小鱼,真正的大鱼还未出现,萧景渊命下边的兵将全换成瑞王军的兵服,又在通州城上立着瑞王军旗,随后下令休整三日。

    城主府上空很快飘下了鹅毛大雪,整个通州城从一片血色被染成了银白色。

    仿佛连空气里的血腥气,都被这大雪暂时压了下去。

    萧景渊坐在内室的暖榻边,指尖搭在微凉的窗棂上,望着窗外飘落的大雪,神色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直到青云掀帘进来,躬身禀报“世子妃已接到东院安顿妥当”,他才微微颔首,目光却未从雪景上移开。

    青云发觉主子有点不对劲,明明打了胜仗,生擒瑞王,怎么一点不见高兴的样子?

    难道是裴执又在挑衅主子?

    这般想着,青云面色不善地看向裴执。

    萧景渊道:“退下吧。”

    青云走之后,裴执才缓缓开口道:“黑石山的毒雾,催生了你体内的毒素。原本按毒性蔓延的速度,还要过个三五年才会显露弊端,可如今……你杀气越重,越容易失去理智。”

    今日对上瑞王之时,萧景渊就已初现端倪。

    从他自娘胎里就被当成“药人”炼制的时候,妖道就已经在他体内埋下了一颗不定时的炸药。

    这些年如同正常人一样活着,却不代表一辈子都能安然无恙。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背后的圣天教。萧景渊无论如何也要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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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在窗台边的男子面上依旧维持着冷静自持,细看指尖却在窗棂上掐出了一道浅痕。

    裴执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想你也知道,一旦越过了那条防线,你就会彻底沦为一个嗜血的疯子,六亲不认。”

    如今的萧景渊,正如同踩在悬空的钢丝上,底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萧景渊缓缓垂下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才用低哑的声音回应:“我知道了。”

    裴执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萧景渊就算真疯了,宁可杀了自己,也不会伤害沈霜宁一根汗毛。

    不过裴执还是不大放心,临走前,从袖中取出一个碧色的药瓶,放在了萧景渊面前的桌上。

    萧景渊掀起眼皮看他。

    裴执道:“你若信得过我,真到了那一步,控制不住的时候,便吃下它。”

    萧景渊眸色深了深。

    他们是合作关系,却也是彼此的眼中钉。裴执给他的,自然不是解药,很可能是一粒当场毙命的毒药。

    但萧景渊还是收下了。

    -

    沈霜宁和苏婉暂住在东院,阿蘅也回到了沈霜宁身边。

    不知不觉,竟已到了除夕。

    不过往日都是在国公府过节,有家人亲友相伴,这次却特殊得很,只能在异乡跟着一群兵卒过节。

    “小姐,厨房说晚上有庆功宴,还炖了羊肉汤呢。”阿蘅以为她是在想家,小声安慰道,“虽不如家里热闹,却也能暖暖身子。”

    沈霜宁轻轻摇头,眼底掠过一丝忧虑。

    萧景渊早已将全盘计划告诉了她。

    瑞王不过是枚棋子,他们的目标是背后的圣天教。

    眼下通州士兵换上瑞王军的甲胄、竖起瑞王的军旗,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接下来大概率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知晓了这层隐忧,她哪里还有心思过节?

    沈霜宁不由得想起了远在京城的父母,不知他们在皇后的掌控下,是否安好......

    正想着,萧景渊掀帘走了进来。

    沈霜宁在瑞王那里虽未遭受苛待,可还是清瘦了许多,正坐在临窗的暖炕边煮茶,低头时,一缕黑发顺着她脸颊边滑落。

    萧景渊伸手替她捋到耳后,说道:“放心,岳父岳母都没事。皇后虽有夺位之心,却也清楚如今的局势。北齐和女真同时进犯,边境正在打仗,朝廷能用之人本就不多,这种时候她更不会轻易去动武将。”

    沈霜宁闻言松了口气,却又见他神色有些犹豫,于是微觉不安,问道:“怎么了?”

    萧景渊便将国公府三房的不幸告知她。

    沈霜宁一听三婶居然死了,也是惊了惊,好半晌才问道:“那阿菱呢?”

    萧景渊如实说道:“听说是被刑部侍郎顾逢春及时救下,现已安全回了国公府。”

    沈霜宁微微颔首,放心了些。

    她靠在他怀里,十分放松,轻声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萧景渊圈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薄唇散漫地吐出几个字:“关门放狗。”

    沈霜宁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萧景渊说的“狗”是指瑞王。

    唯有让瑞王回京,才能骗过圣天教的头目,引对方现身。

    萧景渊眸色沉寂:“届时你便留在通州,待一切尘埃落地,我再接你回京。”

    沈霜宁也不想当累赘,闻言便乖顺地点了点头。

    “今晚的庆功宴,你若不想去,便留在这里歇息,不必凑那热闹。”

    沈霜宁“嗯”了一声。

    一时无言。

    东院的窗棂上凝着薄霜,窗外的落雪簌簌作响,屋内炭盆里的银丝炭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将两人间的沉默衬得愈发安宁。

    萧景渊垂眸看着她,想起的却是瑞王之前那番亵渎沈霜宁的言语。

    那些污秽的字句像针,反复刺着他的神经,眼底瞬间泛起丝丝寒意,胸臆中翻涌的杀意几乎要破堤而出。

    但很快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指甲掐着掌心,缓缓闭上眼。

    沈霜宁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倏地想起一事,便多嘴问了一句:“若是一切顺利,杀了叛贼,剿灭圣天教,那是不是要拥立太子登基了?”

    萧景渊睁开眸子时,眼底的戾气尽数退去。

    他敏锐地察觉到沈霜宁言语中对太子的不喜,便说道:“他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新帝。但宁宁若是不希望他当皇帝,我就给宁宁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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