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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1章 大哥分田喜洋洋
    大哥分地了,大哥从生产队里分了八垧地,大哥家六口人,分了八垧地。大哥自从分了地,比以前可有精气神了,干着活,走着道,还哼哼着小曲呢。故事就从这开始。

    1984年了,春节过完了,元宵节都过去几天了。学校开学了,开学,这一天中午学校放学了,老师和学生们都往回走呢,我和李老师,铁志,孙老师刚走到学校的大门口往西拐过来刚走几步,大道上,就迎来了一群人,一群人,走在前面的竟是一个拉车的,拉车是大马车,人驾辕人拉套。拉套,道上净是去年秋天雨水大车轧的车辙呀,车辙不好走啊,拉车的人驾着车辕子,猫着腰晃晃荡荡地奋力拉过来。我看着人家拉车那么费劲,我赶快喊呀,同学们,同学们,靠边呀,靠边呀,靠边,人家是搬家了是怎么,别当人家的碍呀。我喊着看着,我也没看明白,我以为是谁家搬家呀?

    学生们听到我的喊声,都赶快往路两边躲,靠在路旁。铁志老师说,这也是龙要抬头了,道上,这雪开始融化了,道不好走了。我看看觉得奇怪,怎么这是生产队里大马车搞人拉呀?车上还装个破座机,车后还拴着一个牛犊子,牛犊子还不愿往前走,被缰绳拽的妹妹叫,我也没看是谁拉车,车就咣当咣当地拉过去了。

    拉过去了,还是李老师看得仔细啊,他看出来了,是田老三哥俩,李老师和老田家是老乡,田老三平时爱和李老师闹笑话,这回李老师可找到机会了,说,草,我当谁呢,闹了半天是驴三哥在这拉车呀?怎么闹的,田三哥成驴了呢?哎,同学们,谁在那,就帮着推一下。李老师 一喊,老田三哥站住了,直起腰来,笑了,说还算你小子会来事,以后,拉柴火,用到大车的时候,给哥说。

    “吁喔,吁喔吁喔,小,小,小孩靠,靠边呀。马,马不听话呀。白,白,尥蹶子,踢,踢着你们呀,呀。”王结巴骑着大马过来了,结结巴巴地喊着。

    我们有女老师看到了,说:这是怎么地了,这生产队的人,有骑马的,有搞人拉车的?

    我们躲过拉车的,骑马的,对面又走来,抬着木头檩子的,赶老母猪的,牵牛的,背猪羔子的,络绎不绝。都是浓阳生产队的社员。我们看着,有的人问,这生产队今天是怎么的了?铁志和王结巴挺熟,喊道:王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你们生产队?是搞农民庆丰收啊?

    王结巴,结结巴巴的说道:黄,黄,黄了了呗?咋?咋样?

    晚上了,我来大舅哥家接孩子,大舅哥家院子里拴着一匹马,院里还堆着一堆破檩子破椽子。我进了屋,三嫂给我说,今天生产队分家了?你哥,今天分了一匹马,在院子里拴着呢,还有扒马号的一堆破木头,你看到了吧?“啊,我看到了,马,枣红吗马,不错呀要破木头干啥?”三嫂说,你进里屋吧,你三哥和小曲,老孙大哥,高兴了,喝酒呢,唠呢,这分的地,过几天还不知道咋种呢?

    我进了里屋,三大舅哥坐炕上和几个人喝酒呢,几个人都是他们生产队的人,说今天分家的事呢,都说自己分到啥了。谁抓阄,分得合适了。他们看我进来了,老孙大哥喊我,叫我上桌喝酒。

    小曲说,这马兄弟来了,这马兄弟是老师啊,是铁饭碗子,什么黄,学校是不能黄啊。我也不知怎么回答,我笑一笑。

    我连桥看我来了,给我斟酒,叫我上炕喝。喊着叫大家举杯,说家军来了,大家陪着喝一个。大家都说,好的好的,喝,喝。说着就喝了一口,把酒杯放下说话。老曲大哥说,你这是老师,是有文化的人,这生产队,这都几十年了,头年还没信呢,今天早上队里叫去开会,开会,工作队来 了四个人,有县里的,有公社的,来了给念了一个文件,说是一号文件。说给大家分地,说分就分,没用上一上午,生产队的车马牛,大地,全分了,生产队那么个大院子,一圈房子也分了,分了,没法住啊,谁分到了,就拆,一会就拆了,这生产队就黄了。

    “黄了,分了。好啊。”那王磕巴喊着。

    “分了,黄了,好?这事你怎么看?家军?”我连桥喊着问我。

    “啊,黄了,不是黄,这是改革,二姐夫,这项工作,中央早就有文件。农村土地改革都好几年了。这叫土地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土地的所有权,还是集体的,土地承包形式可以多种多样:可以分成组,可以分给个人也可以对外发包。

    老曲是生产队长啊他,听了说:对,对,你看这老师,家军说明白了吧,是叫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

    二姐夫说,啊,这叫联产承包啊,那工作组的说分,就问大家伙,怎么分?大家就喊着承包几年啊?工作组的说,这就得看国家怎么说了

    “啊,他们说的直白一点呗?啊,最后,你们队里怎么落实了?”

    老孙大哥说,怎么落实了?工作组的,一开始问大家,愿意怎么承包?是分组啊,还是分到户啊?叫大家讨论,讨论了半天,大家也没说出个办法来,最后,还是工作组的那一个大高个子人说,就根据国家总结的成熟经验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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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曲说,先把土地分给各家,等到分到各家了,在生产的时候,自己愿意插伙,还是几家组成小组,就在组合去吧。

    我说是,你们没看报纸吗?最早最成熟的,那不是安徽省凤阳县凤梨公社小岗村吗?

    小曲说:那小岗村那种改革的思想可是了不起,那是在78年,18位农民,硬是商量出一个分地的办法,把生产队的地分了。分了怕出事,还写了一个土地包干保证书。分田到户,不向国家要钱要粮,村干部万一坐牢了,他们给干部是小孩养活到18岁。老曲大哥是辽宁人,他操作一口浓重辽宁口音给大家说。大家都笑。

    老孙大哥说,那是真有骨气啊。“骨气,孙大哥,小岗村那78年以前,是年年要饭,生产队每年分的口粮都不够吃啊。”

    这时,大舅哥开口了:“这就怪事了,一样的土地,地还是那个地,也没增加,原来在生产队种,交了公粮,剩下分的就不够吃了。你等着后来,他们来割小包干,同样,给国家交那么多公粮,剩下的就够吃了,还吃不了了。老妹夫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咋么回事,这不明摆着的吗?这土地分田到户了,这积极性来了。土地这一年怎么种,种啥,种大豆,种玉米,还是种什么高产?种啥来的钱快。种地的时候,去几个人,是起早去,还是贪黑回来,都是自己说的算了,都是自己支配了,这积极性都发挥出来了。大的咱先不说,就说铲苞米,这一埯有几个苞米苗,在选择留一颗的时候,他一定会很认真的留好。要是在生产队里,大帮哄,那就不一定了。就说我吧,在富锦铲苞米,我也铲过,那都是铲二遍了,苞米苗子都长一二尺高了,炕沿那么高了,铲地怕落后,围绕着那棵苞米苗子,三铲两铲,给苞米苗嘎一下,给刮折了,给自己还吓够呛,怕队长看到了扣工分,就赶紧给那棵苞米苗子撇了,再用锄头抠个坑埋把根给埋上了。哪像现在,这以后,这地是自己的了,这种铲掉苞米苗子的事就不会发生了。我铲地的手把不行,我也不用着急了,我可以放慢点不就行了吗?也不至于把好的苞米苗子铲折了。

    孙大哥听我说的,笑了,说,在生产队的时候,我铲地为了速度,也常常把好的庄稼苗铲掉了。

    第二天了,俺娘也听说农浓阳生产队黄了,娘说,家军,你大哥那新村,不知道能不能改革呀?那村子还是你建的呢,你大哥在那当村长,你去看看吧,他们要是分田到户,你帮他整整。我听了娘的话,点点头,觉得这事是该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我就动身前往大哥所在的新村。到了村子,我先去大哥家。大哥看到我来,很是高兴,拉着我就进了屋。我把来意跟大哥说了,大哥皱着眉头说:“我也听说农阳生产队分地的事儿了,咱这村还没动静呢。不过大家也都在议论,不知道该咋整。”我安慰大哥说:“这是好事,土地分到户,大家的积极性都能调动起来。咱可以先听听村民的想法,再做打算。”大哥觉得有道理,当天下午就召集了村里的干部和一些村民代表开会。会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担心分地后不好管理,有人则盼着能早点分到自己的地好好干一场。我在一旁耐心地给大家解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好处,慢慢地,大家的顾虑少了。

    大哥给大家开完会了,我要走了,老高叔,老张叔,老史大哥,老陈三叔,老谢大哥,都拽着我不叫走。老高叔说,家军,你走什么走啊,住一宿。等着晚上咱们再唠唠嗑。老张叔说,这个村是你建的,我们都盼望着你回来,咱这个新村,这两年吃饭是没问题了,就是脱不了贫。今年咱这县土地肯定是分田到户了, 到时候,分的时候,你可得来啊。

    到了晚上了,老高叔,老张叔,老石大哥都来了,都说,后来,老郝给村里安排那几户净是懒汉。我笑了,说,这回改革了,土地分给个人了,谁再赖就赖吧。

    又过了几天,工作组来了,要分地了,大哥派人来找我来了。我急忙赶到村子,工作组的人已经在村头大槐树下摆开了阵势。大哥见我来了,赶忙招手让我过去。工作组的负责人是个年轻人,看起来精明强干,他简单给我介绍了分地的方案,基本是按照人口和劳动力分配。

    村民们围在周围,既期待又紧张。分地开始了,大家都认真地听着自己家分到的地块和面积。突然,孙三瘸子喊了起来:“这不公平,我家人口多,劳动力也不少,怎么分的地比张殿贵家少?”人群一下子骚乱起来。我赶紧站出来,和工作组的人一起安抚大家情绪,重新核对数据。经过一番仔细核算,发现是统计时出了点小差错,重新调整后,大家这才满意。随着最后一户分到地,分地工作顺利完成。村民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仿佛看到了未来丰收的景象,大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多亏你回来帮忙,这地分好了,大家都有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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