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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 血战之后
    红狼一屁股坐在那块破碎的混凝土板上,浑身的疲惫与伤痛让他再也无法坚持站立。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却又无比自然,仿佛这一切早已成为了习惯。

    手中的qbz-191自动步枪被他重重地丢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指尖微微颤抖,随即从战术背心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

    烟盒已经被压得变形,但他毫不在意,熟练地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迅速在空气中弥散,带走了些许的紧张与焦虑。

    这一刻,或许只有香烟能够让他冷静下来,抚平内心的动荡。

    佐娅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渴望。

    “结束啦,总算把他们赶跑了!”

    她的作战服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脸颊上还有一道浅浅的擦伤。

    她盯着红狼手中的烟盒,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哟,这么好的美国牌子?给我几支,过两天送你一包俄罗斯的。”

    她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红狼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从烟盒里抽出几根香烟,递给了她。

    佐娅接过香烟,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战场上的“交易”。

    她点燃香烟,猛吸一口,烟雾从她的鼻腔中缓缓吐出,仿佛要用这短暂的麻痹将自己从这片死寂的战场中暂时带走。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但很快又恢复了锐利,仿佛在提醒自己,战斗还未结束。

    与此同时,彼得罗夫上校站在大厅中央,默默地清点着幸存者的数量。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尽管这一切早已不再重要,但他依旧习惯性地统计每一个人的存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战术匕首,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尔法部队的老伙计们大多受了重伤,面容憔悴,但依旧顽强地站在那里。

    彼得罗夫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丝感慨。

    无论如何,今天,他们依旧活着——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深蓝走到红狼身边,轻轻坐下,动作轻盈得像一只猫。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平静地开始讲述自己在三楼的战斗经过。

    他的语气冷静,语速平稳,仿佛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我们穿过敌人的包围圈时,阵型保持得很紧,但哈夫克特种兵的火力太猛,差点把我们打散。”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面上划着战术路线,眼神专注而冷静。

    红狼听着,偶尔点点头,插上一句:“做得不错,深蓝。你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赞许,但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

    “不过你们进攻的方式有点太激进了,阵型一旦被打乱,就很难再恢复。这一点你要改进。”

    深蓝微微皱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有些不服气,但他并没有反驳,而是静静听着红狼的分析。

    他知道,红狼的话虽然尖锐,却是最实用的战术建议。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膝盖,指节微微发白,但他的表情依旧平静。

    在红狼的指导下,他变得越来越成熟,虽然他从不喜欢被指出错误,但他也明白,只有在战斗中不断修正,才能活得更久。

    茉剑则安静地坐在深蓝的旁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她并未参与到红狼与深蓝的讨论中,而是低头默默地观察着弟弟的脸色。

    她的眼神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深蓝外表冷静,内心却在战争中受到了巨大的压迫。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深蓝的肩膀上,仿佛在用无声的方式给予他支持。

    她的动作轻柔,却充满了力量,仿佛这一刻,言语已不再必要。

    整个大厅中,气氛异常安静。

    幸存者们纷纷坐下,或是擦拭伤口,或是低声交谈,但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血腥与死亡的气息依然弥漫在空气里,战斗的残酷感依旧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

    在这片被撕裂的废墟中,所有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寻找一个喘息的机会,哪怕只有片刻的宁静。

    彼得罗夫上校的战术靴碾过混凝土残骸时,靴底与钢筋摩擦发出的锐响刺破了战地死寂。

    他走过的地方,弹壳在积雪中划出蜿蜒的青铜色轨迹,像某种来自地狱的装饰纹路。

    当他的靴尖踢到半埋在瓦砾中的gti徽章时,金属徽章在月光下划出半道弧光,最终坠入某具哈夫克士兵尸体空洞的眼窝——那具尸体被凝固汽油弹烧灼得如同焦黑的枯树,保持着蜷缩姿态的手指间还紧扣着打空的aks-74u冲锋枪。

    “存活的特战干员还剩48人。”上校的声音像从冻土层深处传来,他说话时口中呼出的白雾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凝成冰晶,落在红狼染血的战术背心上,地下二层a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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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喉结突然剧烈滑动,军大衣领口露出的绷带渗出新血,“变成了焚尸炉。”

    红狼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三只秃鹫正在三百米外的通讯塔残骸上方盘旋,那些食腐者漆黑的剪影不断切割着血红色的晚霞。

    这个认知带来的寒意比西伯利亚的朔风更刺骨——连秃鹫都学会了在人类交火的间隙精准觅食。

    “俘虏数量?”他的指节按在腰间的手枪套上,皮革表面结着薄霜。

    “53。”彼得罗夫从大衣内袋扯出被弹片击穿的战术平板,屏幕裂纹间跳动着心电图般的绿光,“但d区的囚室今早发生了暴动,”他布满冻疮的手指划过某个闪烁的红点,“看守不得不处决了12人。”

    两人同时望向东南方逐渐升起的照明弹,紫白色的冷光将整个废墟群染成停尸房色调。

    红狼注意到上校的左手始终按在左腹——那里有条二十年前的旧伤疤,此刻正透过磨破的军装渗出暗红。

    这个发现让他胃部抽搐,仿佛有把钝刀在搅动内脏。

    “带我去见还能握枪的人。”红狼突然转身,他的熊皮披风扬起时带起细雪,露出藏在披风下的枪管,消音器上的冰凌在月光下泛着蓝光,“哈夫克发起新的进攻,需要多久?”

    “足够我们喝完最后一瓶医用酒精。”彼得罗夫扯动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腰间解下挂着冰碴的水壶晃了晃,液体撞击金属内壁的声音异常沉闷。

    当他把水壶扔给红狼时,暗红色的液体从壶口渗出,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拳头大小的血蔷薇。

    红狼拧开壶盖的动作凝固了,浓烈的血腥味混着伏特加的凛冽扑面而来,液体表面漂浮着半片带牙印的耳软骨。

    “c区防御组最后的礼物。”上校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他们用牙咬断了三个喷火兵的喉管。”

    当122毫米榴弹炮的尖啸声划破夜空时,红狼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看清了上校的口型:

    “达瓦里希,欢迎来到炼狱第二层。”

    茉剑的眼神骤然变得慌乱,她看到红狼身上的伤口,忍不住一阵心惊。

    那些深深的创口,混杂着血与泥土,布满了他全身,尤其是右脸的伤势,更是触目惊心。

    她从来没见过红狼这样的模样,平时冷静坚毅的他此刻像是一个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出来的人,身上每一处伤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恶战的惨烈。

    茉剑急忙走上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红狼,躺下,快点躺下!”

    红狼有些愣了一下,但还是慢慢地坐下,显然是被她的急迫与焦虑感染了。

    茉剑的手紧握着随身携带的改良军用手术包,迅速从包里拿出消毒液和一包干净的纱布,动作熟练而迅速。

    她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势,皱了皱眉:“这不是什么小伤,得赶紧处理。”

    她轻轻地帮助红狼拆下了那层已经湿透的、血淋淋的绷带,露出那深深的创口。

    红狼的右脸,几乎被轮式装甲车撞得面目全非,防弹面罩和头盔的边缘被撞得凹陷进去,伤口深可见骨。

    要不是装备得当,恐怕他整个面部的皮肤都已经被撕裂,伤势极为严重。

    茉剑感到一阵强烈的心痛,但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她迅速拿起消毒液,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那股刺痛感立刻让红狼微微皱眉,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茉剑的手轻得像是在处理最脆弱的东西一样,快速而准确地清理着伤口。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嵌入肌肉中的一些碎片,这些碎片锋利而坚硬,显然是装甲车撞击时剥落的零部件。

    每取出一片碎片,茉剑的眉头便紧皱一分,心中的震撼愈加沉重。

    “真是……”她忍不住低声自语,眼中带着几分惋惜。

    她继续进行着处理,仔细包扎伤口。那是她所能做的最好方式。

    每一层绷带,茉剑都缠得异常小心,确保无一丝缝隙。

    她的手指快速而精准,仿佛能在战场的风暴中感知到每一个细节,保证每一处创口都得到最佳的处理。

    其他的几处伤口,茉剑也没有放过。她一边处理,一边低声对红狼说:“你得保持安静,伤口需要时间来愈合,不能太过剧烈活动。”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责怪,只有平静和坚定,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然而,就在茉剑专心治疗的过程中,红狼却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疲惫:“茉剑……你为什么不待在战地医院里?那儿有更专业的医疗资源,为什么要亲自带着枪,跟我们一同来到这个大红楼,参与战斗?”

    他缓缓转头看向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关切。

    茉剑的动作一顿,手中的绷带停滞了片刻。

    她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坚定,似乎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无数次:“因为我不想看着你们一个个倒下,而我只能待在安全的地方无动于衷。”

    她的声音很轻,却充满力量,“我是医者,但也是战士。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刻,我不愿让任何一个人孤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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