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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原本想着,有书信为证,索性将楚一依一并拖下水,让她百口莫辩。

    要么,招认出奸夫池宴清,让池宴清担上无媒苟合,勾引良家妇女的恶名;

    要么,就从了自己。

    反正不亏。

    谁知道,事情竟然又出了转折。磕磕巴巴地辩解道:“不可能,分明是府上丫鬟亲自送到侯府的。”“哪个丫鬟?”

    “就楚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国舅夫人立即下令,将楚一依身边的丫鬟全都叫到跟前,让池宴行逐一辨认。

    楚一依也被一并叫到前边对质。

    池宴行虽说只瞥见了一眼,又是天色昏黑的时候,但他笃定对方的身份,很快就从七八个丫鬟中间指认出来,并且说出确凿的时辰经过。

    楚夫人面色骤然一厉:“夏月,究竟怎么回事儿?”

    名叫“夏月”的丫鬟听得一头雾水。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不是我。”

    楚一依冷笑着道:“今日上午在府门口,我就与池公子你说得清清楚楚,我楚一依对你并无半分兴趣,日后也不要再来纠缠于我。

    没想到你竟然贼心不死,夜半私闯官宅,欲行不轨之事,还血口喷人,坏我名节!

    今日这丫头一直陪着我,外出赴宴,天黑方才回府,不曾踏出府门半步,大家都可以作证。你的辩解好生可笑。”

    国舅夫人一听,顿时就不干了。

    “好啊,我明白了,你觊觎我家一依被拒之后,怀恨在心,竟然想出这么龌龊的勾当来。

    你清贵侯府简直欺人太甚,这事儿必须得报官,不对,奏请圣上,必须让清贵侯给我国舅府一个交代。”

    池宴行见楚一依不肯承认,还替丫鬟做伪证,丝毫并未觉察这是别人的计策。料定国舅府顾虑楚一依名节,肯定不敢张扬,将事情闹大。

    “此事千真万确,我乃亲眼所见,当时府上侍卫也全都在场。国舅爷您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我府上,询问我府上侍卫。

    我还误以为是楚小姐回心转意,所以才乘兴而来。”

    楚国舅见他说得言之凿凿,也怕其中会有什么隐情,闹大了对楚一依名声不好。

    于是命人前往侯府,将此事告知清贵侯,让侯爷盘问清楚此事。

    大半夜的,出了这么一档子丢人败兴的事情,侯爷立即派人叫过昨日侍卫,询问此事。

    侍卫全都异口同声,的确有一个丫鬟前来侯府送信,不过那信指名道姓是要交给池宴清的。

    宴世子不在府上,池宴行将书信拿走了。

    侯爷又不得不将池宴清叫起来。

    池宴清自然是一无所知,也没有收到书信。

    显而易见,这是池宴行擅自拆开并且扣押了书信,然后生出误会,色胆包天地跑到国舅府浑水摸鱼去了。

    事情已经出了,清贵侯也无可奈何,只能带上两个侍卫前往国舅府赎人。

    临走之时眸光复杂地望向池宴清,恨铁不成钢道:“书信一事我们回来再算账。”

    池宴清也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通其中猫腻,主动跟了上去。

    到了国舅府,池宴清跟着侯爷一进门,楚一依就想起自己今日醉酒之后,放浪形骸,对他池宴清所说的那番孟浪话,不由面皮一红,火烧火燎地低垂下头。

    但是又仍旧忍不住偷窥池宴清的脸色,又羞又窘。

    池宴行瞧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眉来眼去的,要是没有一腿,他敢倒立吃屎。

    他更加笃定,自己手里的这封信,就是楚一依交给池宴清的,绝对错不了。

    于是又将适才的说辞与清贵侯重新解释了一遍,将那封信笺递给清贵侯与池宴清过目。

    清贵侯也将楚一依的神态尽收眼底,陪着笑脸,冲着国舅赔罪,又叫过两个府上侍卫,证实池宴行所言非虚,并且也当场指认出了夏月。

    只不过,侯爷不想再节外生枝,将池宴清牵扯进来,因此谎称,这信原本就是交给池宴行的。

    夏月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不是我,我今日从上午到天黑,一直跟在我家小姐身边的。”

    “傍晚那会儿你们在哪儿?应当有旁人作证吧?”

    楚夫人也纳闷:“一依今日上午说去赴宴,一日未归,你们下午去了何处?”

    夏月求助地望向楚一依,楚一依则又慌乱地看了池宴清一眼。

    “我们,我们在……”

    一时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今日午宴她吃多了酒,被池宴清打晕,送上马车。

    夏月也害怕自家小姐这副醉成烂泥的样子回到国舅府,一定要被国舅夫人责骂。

    于是听从池宴清的建议,命车夫将马车赶到一处僻静之地,等楚一依彻底酒醒了,方才回来。

    此时被问起,又顾忌楚一依的颜面,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回话。

    只能避重就轻道:“车夫可以作证。反正我不曾离开小姐半步。”

    池宴清也不甚自在地低垂下头,不好多言。

    她们二人的异样举止池宴行尽数瞧在眼里,以退为进道:

    “此事,或许真是我误解了楚小姐的心意,过于鲁莽行事。

    你们就不要再为难楚小姐了,国舅大人是打是罚,我全都自己承担,与楚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楚一依又羞又恼:“呸,这信压根就不是我写的,什么叫误解?”

    国舅夫人也不依不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想想,我家一依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池宴行不做反驳:“对,送信的不是贵府丫鬟,是我们一时眼花错认了人,是我误会。”

    楚国舅想借机刁难清贵侯府,可这丫鬟之事,楚一依却含糊其辞,说不清楚,显然是另有隐情。

    事情若是闹大了,对方这么多人异口同声地作证,楚一依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只能卖侯府一个颜面,挥手此事作罢,让清贵侯府将人带走。

    国舅夫人气不过,还在喋喋不休地骂,各种难听话。

    就连清贵侯都觉得颜面无光。

    池宴清走出国舅府之后,望一眼隔壁白静初的新宅,眸光意味深长地闪了闪。

    能有这种出神入化的易容术的,应当就是小白痴跟前的宿月了吧?

    书信明显也是小白痴的笔迹。

    这丫头,肯定是不会主动约自己半夜三更私会的。

    那这封信,显然是故意写给池宴行看的。

    她怎么知道,池宴行一定会拆阅这封信?

    因为她知道池宴行对楚一依有意思?

    还是,池宴行这种不良行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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