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汀州认真的样子。
汤乔允心中一梗,又开始犹豫了。
毕竟。
这不是去找个地方旅游。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弄不好会送命。
而且,年底这么久远的一张地图。就算里面有宝藏,说不定也早就被人发现了。
“……你还真打算要去找吗?”
顾汀州抬眸,“是啊,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可是,这很危险,而且……”
“而且什么?”
汤乔允放下筷子,“我觉得这可能只是个传说,就算里面真的有宝藏。都这么多年了,肯定已经被挖掘了。”
顾汀州笑了起来,“呵呵,我们的目标不是挖宝藏。”
“那是什么?”
“而是探险的过程就是意义。”
“……”汤乔允皱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想,这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我们这两件古董里,发现了两张地图。”
“你难道不好奇,地图的地址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吗?”
“……”汤乔允眉头皱的更紧,若有所思。
好奇害死猫。
老实说,她的好奇心并不是那么强。
她只是想要弄清楚,父母当年的真正死因。
更想弄清楚,父母当年到底在寻找什么?
顾汀州一本正经,比她更感兴趣,“你想想看,万一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说不定能轰动全世界。”
“可是……”
顾汀州拉着她的手,双眸如星,“行了,允儿,没有什么可是的。这是上天的指引,指引着我们共同去完成一项奇幻之旅。”
“可是太危险了。”
“所以我们才要找被专业的团队,更要提前做好规划。等我们顺利回来,就结婚好不好?”
“啊??”汤乔允一脸惊愕。
顾汀州讪笑一声,“呵呵~,当然了,我听你的,你如果实在不想去,那我们就把这个地图交给国家。”
“……”汤乔允听完,又陷入了犹豫。
她对宝藏不感兴趣。
但她对神秘的古墓和古代研究感兴趣。
所以,她还是想要亲自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是怕麻烦吗?”
“我不是怕麻烦,是真的怕……”她声音轻了些,指尖蹭过顾汀州手背上的薄茧,“之前去沙漠探险都受过伤,这次进山更难走,万一出点事,我真的无法跟你父母交代。”
话没说完,她喉间就堵得发紧。
顾汀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的指腹,语气软下来:“傻瓜,我们的安全当然最重要。所以,我们会找最专业的领队,提前查好每一段路的地质,做好各种规划和准备,连急救包都会备双份。”
“而且,我答应你。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劲,我们立刻撤,绝不逞强。”
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至于你感兴趣的古墓和古代研究,要是真能找到星鼎观遗址,说不定能看到宋代的建筑痕迹,甚至找到当时的民间器物。”
“这可比在博物馆看展有意思多了,还能帮你弄明白你父母当年在找什么,这不正是你想知道的吗?”
汤乔允垂着眼,心里的犹豫渐渐动摇。
“那……我们先提前规划一下,多做做准备。”
顾汀州点头,“那当然了。”
“先去图书馆找宋代史料,再去开市老街问老人,要是这几天能摸到点实在的线索,我们就找团队。要是没头绪,就把地图交给文物局,好不好?”
顾汀州闻言,立刻笑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好,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只要能和你一起,就算上天入地,我也乐意。”
汤乔允眉头微蹙,抬眼看向顾汀州:“找团队是稳妥,但我总觉得还是不能太草率。”
“你想,这线索刚摸到边,我们连星鼎观具体在哪儿都没摸清。万一贸然带人进山,不仅容易走漏消息,要是破坏了可能存在的遗址就麻烦了。”
顾汀州闻言顿了顿,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你说得对,是我太急了。”
他伸手把她拉到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那你觉得该怎么准备?”
“我们先做前期摸底。”
汤乔允直起身,指着地图上的标记,“明天我们别直接找星鼎观,先去开市老街转一圈,找当地老人问问。我爸笔记里说过,老街区常有代代相传的旧事,说不定有人听过‘星鼎观’的传说,能给我们指个大概方向。”
“另外,宋代河道的资料只看了论文还不够,明天去市图书馆查更详细的地方志,最好能找到清代或民国时期的手绘地图,说不定能和现在的地形对应上。”
“还有,鹰嘴峰的气象和地质数据也得查。知道哪段路雨天容易滑坡,哪个时段适合进山,后续带团队也能少走弯路。”
顾汀州看着她条理清晰的样子,眼底泛起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我刚才光顾着推进,倒忘了打基础。那明天就按你说的来,先跑老街和图书馆,不着急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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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乔允笑了笑,“快吃饭吧,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
“明天,我们看看怎么去开市。”
“嗯好。”
两人相视一笑,又开始边吃边聊。
……
吃完饭。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汤乔允脱了外套,锤了锤发酸的腰,“这几天都累的够呛,晚上早点休息吧。”
“你今晚住这间房吧!”
顾汀州双眸深情的看着她,“那你住哪里?”
汤乔允:“我住我自己的房间。”
“这屋子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古董,你睡觉老实一点,不要搞破坏。”
顾汀州没正形一笑,“那算了,我还是给你住一间房。”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们在考古队的时候,不一直都住一间房吗?”
“那怎么能一样?”
顾汀州耸了耸肩,“怎么不一样?”
汤乔允耳尖瞬间发烫,伸手推了他一把,语气带着点尴尬:“那是在考古队!大家住的都是临时宿舍,凑一起是为了轮流守着文物,能一样吗?”
她指了指四合院的木窗棂,“这是家里,房间又不是不够,你凑什么热闹。”
顾汀州故意凑近一步,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笑着逗她:“怎么不一样?以前在帐篷里,你半夜怕黑还拉着我袖子呢。现在换了房间,就不认人了?”
“你!”汤乔允脸颊更热,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提以前的事!”
她顿了顿,又放软语气,“而且这院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爸妈留下的,我住自己房间才踏实。你住隔壁那间,离得也近,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
顾汀州看着她眼底的认真,没再继续逗她,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听你的。不过你要是晚上怕黑,记得敲我房门,我随时陪睡。”
“……”汤乔允一阵无语,将客房门打开后,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
她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真丝睡衣。
“嗯,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睡了这么久的硬板床,把我的腰都睡坏了。”
她一边捶着腰,一边慵懒的躺在床上。
最近都太累。
今晚可要好好补觉。
看了一会手机。
她就关掉台灯,准备睡觉了。
“呯呯呯!”
卧室门响起敲门声。
汤乔允迷迷糊糊被吵醒,知道是顾汀州在敲门,“怎么了?”
门外。
传来顾汀州略带慌张的声音,“允儿,快开门。”
汤乔允心腔一梗,以为出了什么事,慌忙下床去开了房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门一打开。
顾汀州一头扎进房间,装的慌里慌张的扑过来抱住她,“允儿,好怕怕。”
“怕什么?”
顾汀州装的一脸害怕,“唔~,房间装修风格好可怕。我怕有鬼,我不敢一个人睡。”
这是正宗的京派四合院。
房间的装修,都是清朝遗留下来的风格。
家具和床具,都是古董。
汤乔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推了推他僵硬的后背,又气又笑:“你都多大了,还怕鬼?荒郊野地都不怕,怕这里?”
顾汀州却不撒手,脑袋埋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故意放软:“不一样啊,我第一次住老院子,晚上看那些木雕花纹都觉得渗人。”
“你看那窗棂上的蝙蝠纹,黑乎乎的,我总觉得下一秒要动起来。”
“而且,我躺在床上,总感觉床底下有人。我害怕睡到半夜,会有个清朝小姐姐爬到我床上。”
噗!
汤乔允听完,哭笑不得。
顾汀州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瞄她的反应,见她嘴角绷不住笑意,又得寸进尺:“而且你房间有暖光台灯,我那间只有个老灯泡,亮得发冷。允儿,就让我在你这儿待一晚,我保证老老实实睡地板,绝不碰你。”
汤乔允被他缠得没办法,又想起他刚才“慌张”的语气,心还是软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把他从怀里推开:“地板多凉,你要是不嫌弃,就睡沙发。”
顾汀州立刻眼睛亮了,忙不迭点头:“不嫌弃!沙发就好!”
他生怕她反悔。
转身躺在她床边走去的沙发上,还不忘回头冲她笑:“你快睡吧,我保证不吵你。”
汤乔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没了困意。
沙发是檀木的,硬的很。
她总担心顾汀州睡不舒服,毕竟,他一米九的个子蜷在上面,肯定硌得慌。
犹豫了好一会儿。
她还是掀开被子,冲他说:“别睡沙发了,床够大,一起睡吧。”
反正,只是躺在一起睡觉。
他不像宫北琛那么恶劣。
他说不碰她,就绝对不碰她。
顾汀州猛地睁开眼,眼神瞬间清明,哪还有半分“怕鬼”的慌乱,反倒带着点得逞的笑意:“真的?”
汤乔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沙发太硬了,你还是睡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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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汀州立刻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而后,掀开被子和她并排躺着。
卧室里只留着一盏暖黄的小夜灯。
光线落在汤乔允脸上,衬得她格外柔美。
两人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汤乔允打了个哈欠,闭眼准备睡觉了。
顾汀州却没有丝毫睡意。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荷尔蒙在不受控制的涌动。
之前在考古队时。
环境比较恶劣,没有温香软玉的条件。
而现在…
很难遏制。
“允儿。”他翻了个身,试探的靠近她。
“怎么了?”
“那个……那个还算数吗?”
汤乔允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顾汀州深提一口重气,多巴胺的膨胀让他‘生不如死’,“就是,就是那天晚上?”
这些天!
他老后悔了。
那天晚上,她都主动把衣服脱了,要和他睡。
他却装起正人君子。
事后想想,他肠子都悔青了。
那晚,自己到底在装什么?
都这么多天了,他以为她还会主动。
可惜…
她再也没有主动过。
而且,还真的将他当成了正人君子。说不定,她还会以为他性无能,拿他当‘闺蜜’处呢。
“哪天晚上?”汤乔允困惑的看着他。
顾汀州又吐了一口重气,忍了几秒,终于不在装了。
“允儿,我爱你。”
他猝不及防的翻身压来。
低头。
霸道又冲动的吻上她的双唇。
汤乔允的大脑瞬间空白。
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让她下意识地想推拒。
双手抵在顾汀州的胸膛上,却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和急促的心跳,那力道让她根本挣不开。
“唔不要…”
顾汀州的吻又急又深,像是要把这些天压抑的心思全揉进这个吻里。
他的指尖轻轻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却用力道传递着克制不住的在意。
直到汤乔允的呼吸渐渐乱了。
他才稍稍退开半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嘶哑:“允儿,现在做好准备了吗?”
汤乔允大脑一片空白,呼吸紧促到几乎应激。
除了宫北琛。
顾汀州是第二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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