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配合你。”
彭宴舟点头,神情沉稳,声音低而坚定,“你说怎么来,咱们就怎么来。只要不惹麻烦,我都没问题。”
他边说边把厂绿色的外套脱下挂好,顺手把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水温正好。
一听晚上能吃新鲜虾蟹,顺哥立马从沙发跳起来,光着脚丫就往厨房跑,嚷着要看海鲜长什么样。
盛妍赶紧拉住他,笑着哄道:“小馋猫,别急,等蒸熟了再看,现在可不能碰,凉着呢。”
顺哥撅着嘴不乐意,但还是乖乖坐回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厨房方向,生怕错过一丁点动静。
老爷子虽然纳闷,但也没多问——孙子孙媳妇不会骗他,这点他信得过。
再说了,欧阳杰和彭宴舟关系好,送点东西也合情合理。
有口福就成,管它从哪儿来呢?
他慢悠悠喝着茶,时不时朝厨房瞅一眼,心里盘算着今晚这顿能吃个够。
晚上,一小盆红彤彤的虾和一锅蒸螃蟹端上桌。
虾个头不大,但颜色鲜亮,卷曲着身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螃蟹一个个肥厚,壳都鼓鼓的,揭开盖就能看见黄澄澄的蟹膏。
热气腾腾的雾气往上飘,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咸鲜的海洋气息。
彭宴舟关紧大门,还顺手把窗帘也拉上了。
全家人围坐一起,边剥边吃,热热闹闹。
顺哥不会剥,急得直叫,盛妍就耐心地帮他拆开蟹腿,挑出肉来喂他。
彭宴舟则在一旁照看儿子,时不时夹块虾仁给他,又怕他卡着,特别留神。
两人各吃了三个后,盛妍连忙拦住:“别吃了,吃多了不消化,尤其是您这岁数,肠胃可经不起折腾。”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老爷子的背,语气里带着关切。
“咱们平时又不常吃海鲜,好不容易吃一次,总得吃个痛快吧。”
老爷子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已经伸向了盘子,筷子尖都快碰到虾了。
可话音还没落,彭宴舟眼疾手快,直接把盘子端走,动作干脆利落,一点没犹豫。
顺手还把剩下的虾推到了自己和盛妍面前,淡淡道:“爸妈吃,我们少吃点,顺哥也还要一点。”
“你明天就搬回厂区住去!”
老爷子心里有气,脸一下子沉下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这孙子回来没几天,天天盯着自己,管东管西,连吃顿饭都要指手画脚。
想要个重孙子盼了这么久也没动静,留他在家里顶啥用?
天天吃喝拉撒还得看脸色,还不如回部队安分点!
“我不走,您这话太过分了!”
彭宴舟皱眉,声音沉了下来,但没有提高,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您孙子,回家住几天怎么了?再说,我回来也是为了陪您和妈。您要是觉得我碍事,那我走,可也不是因为您一句话就灰溜溜走人。”
老爷子可不觉得过分。
他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往地上一扫,又开始数落:“你看看,虾壳螃蟹腿撒了一地,回头还不是得人收拾?家里就两个女人,哪有那么多精力伺候你?”
爷孙俩正你一句我一句吵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三下不轻不重,听着像是熟人。
彭宴舟冷着脸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盛妍赶紧把剩下的虾蟹端进厨房,放进锅里盖好,顺手关好门窗,防止气味外泄。
她动作麻利,又回来打开窗通风,让海腥味尽快散去。
接着,她拿来扫帚和簸箕,迅速把地上的壳子扫干净,连桌缝里的碎渣都不放过。
刚把桌上的垃圾收干净,擦了擦手,客人就进来了。
“李婶、嫂子,你们来了,快进来坐!”
盛妍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迎上前去,一边接过她们手里提的东西,一边招呼着坐下。
她语气热情,但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警觉,生怕她们察觉到什么不对。
老爷子吃得差不多了,顺哥也撑得直打嗝,被盛妍哄着回房去休息了。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问:“妈,明天还能吃虾吗?”
盛妍笑着点头:“乖,睡一觉明天再说。”
盛妍叮嘱他们俩,两小时后再喝奶粉,现在不能喝,怕积食。
她一边说,一边摸了摸顺哥的小肚子,软乎乎的,这才放心。
又嘱咐李婶帮忙看着点,别让孩子半夜哭闹。
李婶笑着应下:“放心吧,交给我,你们忙你们的。”
再一看,人家喝着香喷喷的奶粉,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饭菜,肉香一阵阵往鼻子里钻,屋里的香味儿都还没散干净。
他们平时顿顿吃的都是杂面做的馒头,顶多偶尔炒个鸡蛋下饭,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几回肉星儿。
虽说比起在乡下的日子已经强了不少,吃穿不愁了,可要是跟团长家里这么一比,那差距可就不是一点点了,简直是天上地下。
“团长,小念啊,能不能帮我们跟上面说一声,我和老大一家想留在厂区住?一来是孩子上学方便,学校在这边,接送也近,不用天天来回跑;二来我这老寒腿和腰疼的毛病,一到刮风下雨、天寒地冻的时候就疼得睡不着觉。老家那边吃不好,住的也不暖和,炕都烧不热,夜里冻得直哆嗦。还是这儿条件好些,房子结实,暖气也足,对身子骨也好。你们说是不是?”
这话正戳中盛妍的心事。
她心里清楚得很,要是真让这一大家子留下来,小李和杨娇娇那桩婚事恐怕就得黄。
小李是个老实人,好不容易才说上这么一门亲,要是婚后住一起,婆婆、嫂子、孩子全都挤在一个屋檐下,那日子还能过安稳吗?
她立马开口,语气坚决:“李婶,您也别怪我说得直,小李那新房就一间半,俩人新婚小夫妻,图的就是个清净,怎么住得下这么多人?”
“没事,我和老大可以睡厨房,再添张床就行。厨房虽然小点,但收拾出来也能住人。婆婆带耀祖住里屋,中间挂个帘子隔开就成。老人耳朵背,听不见啥,孩子又不懂事,蹦跶几下就睡了,肯定不影响他们小两口的私密事儿。”
王香香早就把主意盘算得清清楚楚,说得头头是道。
盛妍一听,忍不住笑了,嘴角一扬,眼神却冷了下来:“嫂子,这话您自己信吗?娇娇刚嫁过来,就成了新媳妇,可一进门就得跟婆婆挤一个屋,夜里翻身都得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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