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孙子也有不同。”
林萱意味深长地看着老夫人。
“有些,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有些,自然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了。区别对待,也是常情,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我没做过!都是这贱婢胡乱攀咬!”
沈闻达难以置信,踉跄着向前两步,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母亲……恭嬷嬷说的……可是真的?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您不喜青黛,逸辰也是您的亲孙子啊!”
老夫人色厉内荏地呵斥。
“逆子!你当儿子的,现在宁愿相信一个低贱奴才的攀诬,也要来质疑你的亲生母亲吗?!她先是攀咬陈如兰,现在又来攀扯老身,分明就是受人指使,其心可诛!”
恭嬷嬷在这时再次开口。
“奴婢知道空口无凭。虽然那笑语楼被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老夫人的信物也已收回。但是,当年老夫人让奴婢带给笑语楼管事的亲笔书信,奴婢并没有交给他们。”
她小心翼翼,从贴身的内袋里,取出一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张已经泛黄,但显然被精心保存着的信纸!
看到那封信的瞬间,老夫人的脸色骤然大变。
旁边的安嬷嬷心领神会,立刻就要扑上前争抢。
林萱一个眼神,清珠清露立刻闪身而出,将安嬷嬷反扭双臂,狠狠按倒在地。
“林萱!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安嬷嬷!”
老夫人紧张得直接站了起来,声音尖利。
林萱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嬷嬷,唇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不急。迟一点,还有她的事呢。一个个来,谁都跑不了。”
老夫人心头跳的厉害。
恭嬷嬷已经恭敬地膝行到林萱面前,将泛黄的信纸呈到她面前。
“奴婢知道奴婢经手的事情多了,总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就先留下了点东西,算是奴婢最后的保命符。希望大少夫人能不要追究之前奴婢有所隐瞒之事。”
林萱接过那封信,展开,只看了几行,脸色就阴沉下来。
老夫人竟然在信中写道,她知道宋督主不止喜爱美人,更偏爱容貌俊秀的幼龄娈童。
沈逸辰虽然年纪尚小,但眉眼间已经依稀有了温青黛的影子,长大后必定也是姿容绝世、皮相极好的。
她将这沈家的嫡长孙作为“礼物”送给宋督主,任凭其“处置玩弄”,只求以此表达沈家投靠的诚意,换取一个攀附权阉、飞黄腾达的机会!
林萱将那张信纸递给了旁边的沈闻达。
沈闻达颤抖着手接过信,只看了几眼,便如遭雷击!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老夫人。
“母亲!您为何要这么做?!我们昌平伯府,虽不是京城顶尖世家,但也不到为了荣华富贵攀附一个阉狗的地步啊!”
“我没有!是这个背主忘恩的贱婢污蔑老身!”
老夫人慌了神,尖声叫嚷起来。
“来人啊!来人!把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贱婢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任凭老夫人叫破喉咙,也无人有动作。
老夫人见此,眼珠慌乱地转动,又想装吐血昏迷蒙混过关,她的手刚捂住心口,做出痛苦状,想要往后倒去。
林萱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老夫人痛呼出声。
“刚刚不就和您说过了,千万别一不小心,又‘中毒昏迷’了。我略通医术,若是老夫人真的不小心又中毒了,我倒是很乐意为您诊治一二。”
粗粗的银针就在眼前,老夫人恨恨地甩开林萱的手,悻悻地又坐回椅子上,脸色灰败。
林萱这才松开她,转过身,看向被按倒在地的安嬷嬷。
“安嬷嬷陪着老夫人也有几十年了吧,不知道是否还记得,自己原来叫什么呢?”
安嬷嬷低下头,不敢与林萱对视。
“老奴不记得了,老奴只记得老夫人为老奴赐名安庆儿……”
“既然想不起来了,那不如让我来帮你们回忆回忆。”
林萱从袖中抽出一张陈旧发黄的纸。
“根据这上面的记录,安嬷嬷在十二岁那年,被父亲给老夫人做粗使丫鬟。你跟了老夫人之后,被赐名‘安庆儿’。而你原本的名字,叫做——安、元、霜。”
安嬷嬷的瞳孔骤然缩紧,张了张嘴,又咬紧牙关不松口。
林萱的目光锐利如刀,步步紧逼。
“安元霜,当年真正去医馆拿害死温青黛毒药的人,是你吧?而陈如兰,只是参与其中罢了。”
安嬷嬷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却还是不松口。
林萱蹲下身子,强硬的抬起安嬷嬷的头。
“一开始,我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陈如兰身上,只以为是她身边的霜花做的,但我后来反复对比过字迹,却发现,霜花的字迹与医馆中的不同,而你从前写给家中姐姐的信,却与那字迹一模一样!”
安嬷嬷无法辩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远,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还会被林萱挖出来!
她只能死死闭上嘴,一言不发,企图顽抗到底。
而沈闻达在听见此话的时候,整个人如同石化了。
安嬷嬷没这个胆子,敢残害主母,那背后指使她的人,只能是他的母亲……
他愣愣的看着老夫人。
若只是陈如兰,他还能归结于女人的争风吃醋,他的母亲,又为何……要这样做……
“你以为不说话就便好了吗?”
林萱使了个眼色,让人将陈如兰嘴里的布给取了。
“那不如让大夫人来说?”
陈如兰只是死死的盯着林萱,不开口。
她直接将刀架在沈逸之的脖子上。
“陈家如今全家都在大牢内,想来不日就能一家子整整齐齐下去地府,不如我早些送沈逸之下去,提前打点打点?”
陈如兰看着沈逸之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咬紧后槽牙,只能挤出一句。
“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这些年,老夫人为什么如此维护你?”
林萱的刀又用力一分,细细的血线缓缓往下流。
“大夫人可别想着编写谎话糊弄我。毕竟,沈逸之可是参与瑞王谋反案和光明邪教案的重要人员,这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大夫人的话,有几分我值得听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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