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苏月华被押送出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炸开了。曾经高傲美丽的苏家大小姐，那个在各种宴会上风光无限、被无数公子哥追求的苏月华，如今却要被发配边疆为奴，这个巨大的反差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感到震惊。

    "真的假的？苏月华要被发配边疆？"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押送的队伍了。"

    "天哪，想当年她多么风光啊，现在竟然落到这种地步。"

    "这就是报应啊，害人终害己。"

    京城的茶楼酒肆里，人们议论纷纷，有人感叹，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为她感到惋惜。

    押送的队伍由十几个官差组成，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千户。他们护送着三辆囚车，苏月华就坐在其中一辆里。

    囚车是用粗糙的木头制成的，四面都是栅栏，里面空间狭小，只能勉强坐下一个人。苏月华蜷缩在囚车的角落里，身上穿着粗布囚服，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往日大小姐的风采。

    押送队伍经过京城大街时，两旁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百姓。有些是专门来看热闹的，有些是碰巧路过的，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对这个场面感到好奇。

    "看，那就是苏月华，以前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一个中年妇人指着囚车说道。

    "是啊，我记得她，以前经常坐着华丽的马车在这条街上经过，那时候多威风啊。"

    "现在落到这种下场，真是报应不爽。"

    "听说她以前经常欺负苏月卿，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苏月卿那个女子也是厉害，竟然能把整个苏家都扳倒。"

    "那是人家有本事，而且有燕王撑腰。"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同情，有人嘲讽，也有人感叹世事无常。

    苏月华坐在囚车里，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羞愧难当。她用破布遮住脸，不敢见人，但那些刺耳的议论声还是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如同一根根针扎在她的心上。

    她想起了往日的风光岁月，想起了那些追求她的公子哥，想起了那些羡慕她的闺秀们。如今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她从云端跌落到了泥土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人群中熟悉的身影——苏月卿。

    苏月卿穿着一身淡雅的青色长裙，头戴珠花，容貌依然美丽，气质更加出众。她静静地站在人群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囚车。

    "苏月卿！"苏月华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绝望和愤怒，"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围观的百姓听到这声喊叫，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苏月卿听到喊声，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走到囚车前。

    "你想说什么？"她平静地问道，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苏月华透过栅栏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嫉妒，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悔意。

    "苏月卿，你满意了吗？"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把我们苏家害得家破人亡，你满意了吗？"

    "害了苏家？"苏月卿冷笑，"苏月华，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是你们自己害了自己。"

    "胡说！"苏月华歇斯底里地喊道，"如果不是你，我们苏家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你就是个扫把星，从小就给苏家带来厄运！"

    "厄运？"苏月卿摇摇头，"苏月华，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如果你们当初能够善待我，如果你们没有那么贪婪和恶毒，又怎么会有今天？"

    "我们对你不好吗？"苏月华反驳道，"我们给你吃的，给你穿的，让你住在苏府，你还想怎么样？"

    "给我吃的？"苏月卿冷笑，"你们给我的是什么？剩饭剩菜？还是发霉的窝头？给我穿的是什么？破旧的衣服？还是你们不要的旧衣裳？让我住在苏府？住在哪里？柴房？还是马厩？"

    苏月华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苏月卿说的都是事实。

    "苏月华，你知道吗？"苏月卿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你能够把我当作真正的妹妹，我们本可以成为很好的姐妹。我们可以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一起长大。我会真心地爱护你，保护你，就像真正的妹妹一样。"

    听到这话，苏月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片段，想起了苏月卿刚来苏府时那双渴望的眼睛，想起了她曾经试图接近自己时的小心翼翼。

    "但是你选择了嫉妒和仇恨。"苏月卿摇摇头，"你选择了把我当作敌人，选择了欺负我，羞辱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我......"苏月华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忽然意识到，也许苏月卿说得对，也许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如果当初她能够善待苏月卿，如果她没有那么嫉妒和恶毒，也许结局会完全不同。也许她们真的可以成为好姐妹，也许苏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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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苏月华，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苏月卿说道，"你后悔吗？"

    苏月华看着她，眼中涌出了泪水。

    "我...我后悔......"她颤抖着说道，"我后悔当初没有善待你，我后悔选择了嫉妒和仇恨，我后悔......"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哽咽。

    "但是后悔有用吗？"她苦笑着说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苏月卿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虽然苏月华曾经那么恶毒地对待她，但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她还是感到了一丝不忍。

    "苏月华，好好反省吧。"苏月卿说道，"希望在边疆的日子里，你能够真正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果你能够真心悔改，也许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苏月卿！"苏月华突然喊道，"等等！"

    苏月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我...我想问你......"苏月华犹豫着说道，"你会原谅我吗？"

    苏月卿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苏月华，原谅不原谅，对你来说还重要吗？"她平静地说道，"你即将开始新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与其纠结于我是否原谅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边疆重新做人。"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改过自新了，真的成为了一个善良的人，那时候再谈原谅也不迟。"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苏月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忽然意识到，苏月卿说得对，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如果当初她能够善待苏月卿，如果她没有那么嫉妒和仇恨，或许结局会完全不同。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囚车继续前行，苏月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京城的大街上。从此以后，她将在边疆度过余生，再也不能回到这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也许在那个遥远的边疆，她会有机会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也许有一天，她真的能够成为一个善良的人，真的能够得到救赎。

    但那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她，只能承受自己选择的后果，在漫长的流放路上反思自己的过错。

    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京城的大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但苏月华的故事，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将成为一个警示——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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