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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季晏礼,你是不是说谎了?
    是那个歹徒发出的!

    她挣扎,眼角余光扫到令人震惊的情景。

    铁棍一下接一下,强劲有力地落在歹徒头目残废的腿上,鲜血四溅,染红了整条裤子。

    “别,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黎初下意识地伸出手,按在季晏礼的臂上。

    明晃晃的铁棍因此停下。

    但只是几秒间,在她听到一声“他不会死”,铁棍再次挥如雨下。

    “对付敌人,决不能手软,这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

    耳边,是谁在跟她低吟,语气既温柔,又透着狠辣。

    又是谁,抚摸着她的脸,边对着她受伤的地方轻轻呵气边宽慰地呢喃,“幸好伤口不深,凭陆屿白的医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后来,江辰和傅以琛到了。

    打斗的过程中,季晏礼电话摔坏,用的是她的手机叫江辰等人过来。

    江辰和傅以琛纵使见过不少火拼画面,却还是免不住被残忍的现场震住,担忧地询问季晏礼的伤势。

    看到黎初脸上的伤,江辰冷冷地瞪着她,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应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冲着我来的。”季晏礼忽然说了一句,对江辰和傅以琛做出一些相关的安排。

    江辰留下处理现场和那些歹徒,傅以琛则驾车送季晏礼和黎初去医院。

    黎初这才

    发觉,季晏礼伤得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其实,他被围殴的整个过程,她都有看见,但因为他一直坚挺地站着,后来还那么凶猛地收拾了那些歹徒。

    她就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事实上……

    医生说,他左手手骨断了两根,腿骨也损伤了,肩胛那里,缝了五针。

    她守在他的病床前,哭得泪流满面。

    带着厚厚纱布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他吩咐叮嘱傅以琛,“告诉陆屿白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有疤痕留下,一点也不行。”

    这一夜,是极度混乱的一夜。

    黎初脸上的伤口清洗包扎好了,坚持留在医院,守在季晏礼的病房里,直到天亮。

    季晏礼仍在睡,俊美的容颜有点不同寻常的苍白、憔悴,头发也凌乱凌乱的。

    黎初印象里,这人总是衣衫整洁、优雅干净,不为任何事情打倒。

    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她不禁想起,那天晚上他欲火焚身箭在弦上带着近乎乞怜的口吻叫她给他时,她问他爱不爱她。

    如今,她懂了,若不爱,又怎么会拼上性命保护她。

    黎初拉起季晏礼的手,放到自己没受伤的面颊上,她贪恋地摩挲着,清澈晶亮的水眸情意绵绵。

    黎初知道,受伤的病人要多吃生鱼汤,她在江

    辰过来后,便先离开了医院。

    她忙了将近三个小时,提着新鲜的鱼汤,返回医院。

    就在她刚抵达病房门口,准备推门进去时,猛被里面的说话声震住。

    “晏礼哥,你不是说一个人在外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还有,三更半夜的你去荒山野岭做啥呢。”

    “你可知道,当我听到你受伤进院的消息,我都吓得哭了。”

    “傻瓜,我这不是没事吧,意外而已,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我听江辰说,那是一群混混,该死的,竟敢动我白染兮的男朋友,我一定不放过他们!”娇嗲的嗓音瞬时变得愤怒狠绝起来。

    紧接着,又转为娇滴滴,“晏礼哥,要不你回京都吧,这里始终不是咱们的地方,在京都,哪有人敢动你。”

    “对了,今天爸爸才又跟我说,若是你愿意,他把城郊度假村那个项目交给你全权负责,那可是白家集团今年最大的项目。”

    “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一定能做好它,我们两家的距离,会有进一步的拉近。”

    “这个迟点再说吧,我这边的事还没完成,兮兮,你也很能干,你和你爸一样可以的。”

    “但我希望你能加进来,晏礼哥,我心里到底怎么想,你一直知道的。”

    “

    嗯,但我也讲过,我不想靠你们,我有我自己的计划。”

    “我们还需要分彼此吗,我们以后会结婚,我的,便是你的……”

    “对了,你说刚才一下飞机就直奔这儿,我让人先带你去酒店入住吧,还是华星那个总统套房对不?”季晏礼转开话题,把她的话打断。

    白染兮怔了怔,回道,“不,这次我不住酒店,我就住这儿,晏礼哥,我要照顾你,还有,你不准拒绝我。”

    “好吧,你不嫌地方小,随你。”

    “嗯,虽然不及酒店舒服,但有你在,所以,我勉强接受喽,对了晏礼哥,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我还不饿。”

    里面的人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黎初已经没法听清楚,她紧握着大暖壶,身体软软无力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白染兮……

    那次,她也曾问过他,他回答说,不是这么回事,白家小姐不是他的女朋友,他跟白家只是利益合作关系。

    可是,现在为何她听到的是这样?

    白家把最大的项目交给他,虽然她不清楚那是多大的项目,但足以证明白家对他的重视。

    他若不是白家重要的人,白家又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项目交给他?

    季晏礼,你是不是说谎了?

    白染兮明明很紧张你,一听到你受伤马

    上从京都赶过来,还不惜委屈自己,还要留在医院照顾你。

    而你,那么温柔,纵容她的任性。

    那我呢,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昨天晚上,你用命去救我,又算什么?

    黎初忽然有股冲动,想冲进去。

    冲动终究只是冲动,她始终没有勇气做出这一步。

    她害怕,怕一切都是她想的那样。

    然后,她不知如何去应对。

    黎初是哭着离开了医院,整个下午到处游荡,俨如一缕毫无知觉的魂魄,行尸走肉地穿梭于大街小巷。

    手里头,牢牢地抓着哪壶用了三个小时、倾注了她无数心血,蕴含着她无尽的爱去炖的能让他早点好起来的新鲜鱼汤。

    夜晚,她回到黎家,浑身疲惫地躺在床榻上,盯着手机,可惜他一个电话也没有。

    季晏礼很内敛,性子淡漠,做不来腻歪的事。

    可她知道,这次绝对不仅于此,而是因为他身边,有了旁人,那个与他门当户对的白家大小姐。

    昨晚,季晏礼才一边握住自己的手,一边郑重严肃地交代叮嘱,要陆屿白好好诊治,不能让她的脸留下半点疤痕。

    今天,他醒了,不是应该问她在哪里吗?

    为什么一个电话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白染兮时刻陪在他身边,他不方便打电话?

    那么,微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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