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团子，好像没有什么不适。

    他只是站在那里，阴沉着一张小脸，一副其他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金子的样子。

    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不是鸟人们勿近的磁场，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顾离元抿了抿嘴巴，手指不自觉的抓到了一起。

    含辟再次开口道：“要是你不喝药，就真的很可能会死……”

    谢谢您嘞，我觉得喝了你的药才可能早点去鬼城报道。

    “为师听说那些与人换命的人，先是得喝药，再然后去闭关，之后才能好……”

    “等等……”

    顾离元突然开口打断了憨批的话。

    她问道：“你上一句说什么？”

    憨批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被打断。

    但还是回道：“之后才能好？”

    “不，上一句！”

    “再然后去闭关？”

    顾离元顿时便茅塞顿开。

    对，就是它！

    憨批果真是懂她，知道她缺什么就上赶着指点她。

    ……虽然他是无意的。

    但没关系啊，只要结果相同，过程就不是问题。

    方才她还想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瞒过所有人，这下终于有了送上门的法子。

    顾离元跟身体不疼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蹦的过程痛的龇牙咧嘴但还是成功的下了塌。

    她道：“憨批，我要闭关。

    ？？？

    怎么这么突然？

    傅息凉眼睛动了动，终是没再看向顾离元。

    箫余先说道：“闭关？师姐你怎么这么突然，你喝药了吗？”

    顾离元“……”

    为什么你总惦记着那药，把关注点放偏一点不行吗？

    团子走到她身前，抬起脑袋看向顾离元，眼睛里盛着光，耀了谁的眸子。

    他开口道：“师尊是因为我才去闭关吗？”

    顾离元为了维持人设没说话，也没有点头。

    “原来师尊这么讨厌我，为了躲避我竟然……”

    嗯？

    这话怎么有些不对？

    此话怎讲啊团子？

    傅息凉没有喉结的喉咙动了动，绷紧的线条在侧脸处凌厉着，在阳光照射下，顾离元的角度清晰的看到团子眼睛中的光。

    是破碎的，不完整的，甚至还有一闪而过，难以抓住的灿烂水光。

    顾离元作为一个旁观者，虽然觉得自己脸大，但还是觉得……

    凉崽其实非常难过。

    顾离元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了。”

    傅息凉恢复了原本的冷漠，将自己凝固成一个坚不可摧的蚌壳，现在就连稍软的肚皮都被冻上了坚冰，永远的将人隔绝在外头。

    顾离元突然觉得，团子会离她越来越远。

    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心被揪着的疼。

    傅息凉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给了顾离元一个小小的后脑勺。

    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去挽留。

    就这吧，得过且过没什么不好的。

    “拽什么拽，以为他自己是谁啊，抢了师姐的药还有理由了。”

    箫余有些看不过傅息凉的作风，在他身后小声的说道。

    它才不会承认在他与团子对视时那一瞬间的心冷。

    那是一种对强者的膜拜。

    毫无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