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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偷袭
    “此处虽没你在国公府的院子大,但里面的布置都是照着你的院子来的。

    当然,肯定做不到一比一的复刻。

    但你住着也定不会觉得陌生。

    初儿你舟车劳顿数日才到此处,还没喘口气,就遇着你嫂嫂惊了胎,想必这会儿定然累极了。

    你今日先休息,明儿晚上设宴给你接风洗尘。”

    云柏说罢便准备起身走。

    他虽成婚了,但到底是男子,若无其他事,一直待在小妹这也不合适。

    虽然他有很多话想仔细询问,然而今日显然不是好时机。

    他决定让云若初先休息。

    然而云若初却不着急休息。

    她是很累,可她心里念着事儿,不搞清楚了,又如何睡得着?

    “柏表哥莫急。”

    云若初叫住云柏。

    云柏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我记得,年前时候,舅母送来的有擅长妇科的医者,今日怎的反倒请了外面的大夫?”

    这话云若初一早就想问了。

    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

    “前阵子驻北总督的夫人产后大出血,不知从哪得知母亲在京都为婉婉找了妇科圣手过来坐镇,便派人连夜过来将人请了去……”

    “舅母请来蔺大夫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动人

    家暂且放下京中医馆,特来给嫂嫂保驾护航……”

    云若初有些愤怒,可说了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人都已经被借走了,多说无益。

    “我也知道不能随便将人借出去。

    只是我跟你嫂嫂欠了总督夫人一个人情。

    知道人家正在求医,你嫂嫂暂且不到临盆日,总不能见死不救……”

    云柏无奈解释。

    云若初却不是很认同。

    什么人情能比有孕的嫂嫂更要紧?

    仿佛看出了云若初的疑问。

    云柏犹豫了一下,有些窘迫道:“初儿你知晓的,我与你嫂嫂成婚多年,你嫂嫂一直未曾有孕。

    我倒是不着急,但是你嫂嫂的性子你知道的。

    她心里过意不去,压力极大。

    为着子嗣之事,一度吃不下睡不着,憔悴到了极致。

    去年你嫂嫂与总督夫人遇上,她发现了婉婉的气色不对,便问了一下。

    婉婉自然不会将这种事宣告与人。

    可是总督夫人聪慧,似是猜到了些什么。

    状似无意的告知给了我们一个秘方。

    我原本是不信的,但看着婉婉一日比一日憔悴,便想着试一试。

    不曾想,用过那秘方三个月后,婉婉便有了身孕……”

    “……”

    云若初

    听闻竟是这个缘由,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确实是大恩。

    若换做自己,人家求来了,也无法拒绝。

    “蔺大夫去了多久?”

    云若初问。

    “半月余了……”

    “多久?”

    云若初以为人是这两天刚借走的,结果柏表哥说半月余?

    “照这么说,算上蔺大夫从京都过来的时间,人刚到没几天就被借走了?”

    “……嗯。”

    “……”

    借走不还的吗?

    哪怕是有大恩,也不能这般没有眼力吧?

    表哥虽然如今只是府尹,但他只是外放出来,做满三年就可以回京了。

    且他身份不同,他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嫂嫂腹中怀着的更是镇国公府的小世孙。

    嫂嫂已经孕八月了,眼瞧着临盆就在这一两个月内,正是最为紧要的时刻。

    镇国公府特意请了京都闻名的妇科圣手过来,就可见对嫂嫂这一胎的重视程度。

    那位驻北总督怎么敢压着人不放?

    “柏表哥,这其中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云若初问道。

    云柏无奈的点点头:“就在蔺大夫离开的第五日,我收到了总督府的来信,说蔺大夫给总督夫人看诊后,没有耽搁,当日就出发回来,结果路上

    遇着难民暴动,蔺大夫被难民所伤,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

    云若初瞪大眼睛。

    “没人护送的吗?”

    云若初话说出来,就觉得不妥。

    不可能没人护送。

    且不说总督府那边,就说柏表哥,也不可能让蔺大夫单独上路。

    “自是有的,但耐不住被人搞偷袭……”

    “被人偷袭?”

    云若初脸上满是惊诧!

    什么人会去偷袭蔺大夫一个医者?

    云柏眼底闪过怒意,给云若初细说当时的情况。

    “蔺大夫在回程的路上遇到受暴动影响而受伤的一家子人。

    其中有老人孩子还有一个即将待产的妇人,全都是残的残伤的伤。

    尤其是那个妇人。

    眼瞧着伤势严重要一尸两命。

    蔺大夫医者仁心,看不过去,就想着帮她一把。

    不曾想,这边蔺大夫正专心救产妇的命,那边产妇的婆婆竟突然暴起,对蔺大夫出手!”

    云若初听到此处,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

    “既然是产妇,侍卫们肯定不会靠的太近,那老婆子可真会选时机。”

    “正是如此,侍卫们反应再快,到底不在跟前救助不及,让那该死的老妪得手。

    蔺大夫腹部中了一刀,当场昏

    迷生死未知。

    当时他们所在之地离兆清县比较远,侍卫们不可能再带着重伤的蔺大夫继续上路。

    只能带着蔺大夫去了就近的郡县医治。

    总督府那边得了消息后,便立即派人前去接应,也让人飞速给我传了信……”

    “那一家子人呢?好端端的,他们为何要对正在救他们家人的蔺大夫出手?”

    云若初问道。

    “侍卫们并没有因愤怒而下杀手,他们将人抓住了。

    总督府那边接手后连夜审讯。

    说是家里的男人全在暴动中死了,剩下他们老弱妇孺,在这雪灾中也活不下去。

    他们恨官府的人不作为。

    既然注定要死,他们就想着报复。

    而蔺大夫乘坐的马车,有总督府的印记……”

    “所以,他们就报复到蔺大夫身上?”

    云若初只觉得荒谬。

    “很荒谬是吧?

    但事情就是这样,咱们的侍卫全程盯着审讯。

    我这里不仅有总督府那边送来说明缘由的书信。

    还有咱们人的口述,做不得假!”

    云柏既然这般说,云若初自然是信服的。

    可她心里依旧觉得有问题。

    表嫂眼瞧着临盆在即,怎么就偏偏伤了能救命的蔺大夫?

    当真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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