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菊越说越是自责,都有些想哭出来了,幕蔓晓看着她这样不由拍了拍手安慰道:“好了,不怪你,这次是我自己露了行踪的。更何况中原的太子和太子妃大度的很,不会跟我们计较,是吧?”
幕蔓晓一边说着又一边冲谢铭珂夫妻俩笑了笑,夫妻俩心里都为她这打蛇上棍的性子有些无语。
最后还是江挽歌笑着道:“自然是不会的,只是如今时间也不早了,队伍既然已经进城了,皇子妃也该跟我家殿下进宫了,若是耽搁了时辰,只怕我们不怪罪,父皇那里也不会高兴的。”
谢铭珂也语气严肃:“是啊,还请皇子妃跟我动身去见父皇吧他如今可还等着呢,不好再耽搁太久了。”
幕蔓晓原本今天就让这夫妻两抓了把柄,如今自然是不好在推脱什么,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还吩咐雪菊道:“好了,你赶紧去叫咱们的人准备一下,把咱们带来的雪国土特产都拿上,咱们进了宫也好进献给陛下。”
雪菊想着自家主子用一些中草药就把金银珠宝一类的东西都换了下来,心里就心虚的很,但是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
着头应诺了一声,就赶紧去办事了。
不一会儿,幕蔓晓就带着几个人抬着两箱子东西,跟在谢铭珂身后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走去。而江挽歌想着孩子这大半天不见她,估计已经闹得不得了了,目送他们离开之后,也赶紧回了东宫。
皇帝为了不落下怠慢客人的名声,思来想去,还是在皇宫的武德殿见了幕蔓晓一行人,陪同的还有几位朝中颇受重视的官员。
皇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幕蔓晓似笑非笑道:“朕听人说皇子妃你可是先队伍一步就进了京城了,怎么?这是嫌队伍走的太慢,迫不及待的就要领略我中原风光了吗?”
皇帝的耳目也算得上是遍布京城的,幕蔓晓当街拦下队伍的动静可闹得不小,他自然也是知道了的,此时,口气虽然随意但目光中可没有半点笑意。
他只要一想到之前在温老身上吃的哑巴亏心里就气得要命,如今这幕蔓晓才刚刚过来就如此的不安分,皇帝心里自然对她十分不满的。
帝王的威压无形散开,许多官员都是低头不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迁怒了,幕蔓晓却依旧是一副毫
无畏惧的样子,反而笑开了,语气带着几分欣喜道:“可不是吗,这中原地大物博的我一向十分向往。
如今好容易能来一趟,自然是有几分迫不及待。我们雪国人随性惯了,还请陛下勿怪才是。”
皇帝闻言,嘴角抽了一下,虽然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大随性的女子,但不得不说幕蔓晓这明晃晃的马屁拍得他心情舒爽不少。
想着幕蔓晓不管想做什么,终归现在还是没成,皇帝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了淡淡点了点头道:“大皇子妃远道而来,有些不了解中原的规矩也是无可厚非的,眹自然不会计较这个,不过既然往后在中原多待一段时间,京城的规矩。大皇子妃还是要学学的好。”
幕蔓晓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依旧是一副谦卑恭顺的样子,笑道:“那是自然的。”
“对了,我这次来主要还是领了父皇的旨意,特地来为温老的事情给您赔罪的,父皇已经从您的信里得知了温老做的这些恶事,当时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回过神之后就觉得万分对不住您与中原百姓,所以特意命我过来赔罪,还请您宽宥。对了我
这次前来还带来了许多我们雪国本地特有的草药,对失眠有挺好的功效,想来陛下成日里为了国事操劳,肯定很需要这个,还请陛下笑纳才是。”
皇帝原本听他提起温老脸色就忍不住沉了沉,等听完了妑的话,眉目却忍不住舒展了一些,毕竟自从上回丹药的事情过后,他的确是身体越发差了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太医院的太医们想了许多法子都不太得用。
皇帝经过之前江挽歌给他医治的经历也知道了江挽歌在有些方面比太医们要管用的多,所以时不时的便会叫她进宫针灸一番。
可是虽说他是皇帝,但老把儿媳妇叫进宫也不是个事,当然没有人会不知死活的传他们的谣言,只是他若表现的对东宫太过亲厚的话,那也不利于朝局制衡。
所以若是能有几味好药治好他的失眠,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而这种能拿来当做贡品的药,想来效果是不会差的。
皇帝心中千回百转,面上也终于露出了诚挚的微笑:“雪国国主还有大皇子妃都有心了,既如此朕就收下这些草药了。”
幕蔓晓看皇帝终于放轻了对自己的戒心
,心中不由暗喜,行了个礼之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眼睛却不由失笑开始打量起来。
幕蔓晓可没忘记自己这次来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把止戈给带回去,此时就忍不住想看看止戈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自己等一会可以借机跟他套套近乎,以后也能好办事些。
然而幕蔓晓四下打量了一圈,却没看到止戈的身影,别说是他了,就连中原的其他几位皇子也没看到。
幕蔓晓心中不由略微有些失望,神情也心不在焉起来,就连谢铭珂起身朝她敬酒,她都没注意到。
直到身边的丫鬟雪菊忍不住小声提醒,幕蔓晓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赶忙端起桌子上的酒水,冲着谢铭珂友友举杯,然后把酒一饮而尽了。
谢铭珂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不由笑问道:“我瞧皇子妃刚才四下打量,随即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幕蔓晓没想到自己的失态还是被人注意到了,她赶忙笑着道:“没什么事的,我就是觉得这中原皇宫装饰太过华贵,比起我们雪国来的确强上许多,所以一时被震慑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