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和郎中们心里都大呼冤枉不是他们学艺不精,实在是太子妃的这病来的蹊跷啊!
最后,还是太医院院正顶着压力,声音略带惊慌的说道:“殿下微臣等人真的已经尽力诊治了,是太子妃娘娘的脉分明十分的强健有力,查不出来丝毫问题,灰尘等也曾试过用针灸之术崔醒只是也毫无用处,微臣的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谢铭珂也知道自己只能气急了骂两句,还真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毕竟若是一个人看不好,他还能说是郎中的问题,可如今,所有有名望的医者都束手无策,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谢铭珂想明白这个,闭了闭眼,克制着怒气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太医和郎中们闻言顿时都如蒙大赦,赶紧又告了一回罪之后,快步离开了。
谢铭珂去了后院,看着沉睡的江挽歌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沉痛,握着她的手低声呢喃道:“挽歌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谢铭珂又等了几个时辰,还是没有发现江挽歌有要醒的迹象,越发的坐不住了,想了想便吩咐
周尧道:“你去把二殿下给请过来一趟,就说太子妃出事了请他过来看看,若能救醒太子妃我必有重谢。”
周尧其实很想说郎中都不管用,二殿下能有什么法子?只是看着谢铭珂神色冰冷的样子,他聪明的没有多问什么低声应诺了一句,就赶紧下去办事了。
止戈一听说是江挽哥出了事心里急得要命,不多时就跟周尧一起赶了回来。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江挽歌,止戈心里猛然就痛了一下。
谢铭珂如今全副心神都在江挽歌身上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见他过来赶忙神情急切道:“你赶紧把来看看,能不能治好挽歌。”
他是知道这家这个二哥的,不仅跟玉怀学过道法玄术,少年的时候甚至还钻研过医书之类的,这也是没办法,才想找他过来一试,如今不由满怀期待的看着止戈。
止戈慌乱的点了点头,就上前给江挽歌搭一下脉搏,一开始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不由眉头紧锁,只是不经意的一撇止戈却看到了江挽歌手腕上的红痕,目光顿时一凝。
半响之后,止戈闭了闭眼,才站起身叹了口气道:“她这不是病了,
而是被人下了蛊。”
谢铭珂闻言眼立刻变得血红,声音发抖的问道:“下蛊,那……那可有解法吗?”
止戈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语气阴沉道:“我对蛊虫的了解不太多,便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是一些修习道法,并没有深入了解过巫蛊之术,他是也是没办法的。”
谢铭珂闻言不有感觉身体发软般,坐在了椅子上,咬牙切齿的道:“那便只能快些走出下蛊之人了,想必他竟能下蛊,就一定能解蛊。”
止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接着语气冷静的分析道:“既然都是巫蛊之术,又一心想对皇室之人下手,我看这次多半还是上回刺杀父皇的那些人所做的,还有,四弟你身边出现了什么可疑之人,可有什么线索了没有?”
既然要下蛊肯定是江挽歌身边健身接触过的人,谢铭珂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也应该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才是。
谢铭珂却是摇了摇头,目光深沉道:“我将挽歌身边侍奉的人都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倒是昨天意外救下的那女子有些可疑,可不管我怎么讯问?她都是一口咬定自己绝没有做过危害挽
歌的事的。”
谢铭珂急之下也不是没想过对小水用刑,只是翠玉和翠锦两个丫头都说江挽歌与小水相处的极好,要是没有证据之下用刑,到头来要是真是误会等江挽歌醒过来必然会愧疚不已的,谢铭珂就到底还是没动手。
两人说完这些都觉得此事有些难办,一时间相顾无言,气氛沉重。
好一会后,谢铭珂才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眼神决然道:“既然来来去去,都是一伙人干的,而且他们的目标是皇室,那不妨让人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这可别害挽歌来的直中要害,想必他们也一定会很心动的,只要他们出来了我就不愁拿不到解药。”
止戈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神一亮道:“你是说眼蛇出洞?”
谢铭珂肯定的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智慧的光芒。
而另一边,县城里的一间小客栈里一个相貌清秀的婢女,一脸得意的对着歪在软塌上的穿着巫族服饰的少女,夸赞道:“少主果然厉害,一出手就把那蛊虫送进了中原太子妃的身体里,想必如今,他们怕是已经乱套了。”
少女邪魅一笑,声音里透着一股傲气道: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温家寨寨主的独女温灵,以后不仅要掌管温家寨,还有在这靖国国师的位置上稳稳的坐着,以后帮着靖国入主中原我也可以名扬天下了。”
说完,温岭像是想起什么般从桌子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只见她自然变成了今天下午卖胭脂的那个小贩,声音也变成了男声。
温灵得意洋洋道:“人人都说这中原太子妃素来聪慧,如今我这一看哪里聪慧了,分明是蠢的要死好不好,我这稍微一装扮上,她就毫无防备之心,轻而易举的就中了招,可见,这皇室中人就是喜欢吹嘘自己,实际上还不是绣花枕头一包糠!”
侍女连连点头附和:“少主的聪慧自然是无人可及的,寨主要是醒过来知道您做了这么一番大事,肯定也会对您刮目相看,早日把温家在所有的春饼都交给您。”
这话温灵听着舒心不有笑得更加肆意了,冷哼道:“我阿爹一向不同意我的观点,明明满身的本事,却只会谋求一些蝇头小利,还说什么皇室中人不能轻易招惹,我非得做出番大事业,让他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