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是时候彻底解决了。”这么多年,安柏聿一直在调查,趁早解决,往后就不用因为这事而发愁愤怒了。
“我并不想你冒险,等一切都解决了,你再来找我可好?”轻捏着萧寒汐手背,安柏聿哄道。
额头抵在他胸口,萧寒汐闭上眼,“我要与你一起,我不放心。”
“你跟着我才不放心,你上次受那么重的伤,都快吓死我了。”安柏聿现在都心有余悸。
“彼此彼此,你也吓到我了。”萧寒汐闭着眼回答,声音有几分发闷。
安柏聿无奈笑,“既然你不走,那就跟在我身边吧。”
“嗯。”抬手环上他的腰,萧寒汐靠在他怀里,温暖舒适。
安柏聿这阵子每天都在沙漠里行动,确实很累,没一会,便呼吸均匀,萧寒汐弯唇,在他唇上轻轻一点,“晚安。”
翌日一早,安柏聿便带着萧寒汐离开客栈,同骑一匹马,直奔沙漠而去。
太阳出来,沙漠里温度升的很快,遍地黄沙,走了一段路后,前方便有人出现来迎。
下马,萧寒汐看向远处,摇头,“这温度,我要被烤焦了。”
“大自然还是鬼斧神工,再往前走,有一处清泉。”阳光炙热,安柏聿笑着看他。
“泉?”萧寒汐被阳光刺的微微眯眼,很难想象寸草不生的沙漠会有泉水。
安柏聿上前将他头上的纱巾调整好,“走吧。”
来接他们的是安柏聿手下的人,他们牵着骆驼,这骆驼镇子上见过不少,属于沙漠行走必备用品。
尽管看着庞大走得慢,可在沙漠里绝对比人走的快。
黄沙漫天,形成一个又一个小坡,且越来越高,骆驼走在上面,很是自如。
太阳越来越高,温度也越升越高,爬上最高的坡,看向远处,萧寒汐不禁扬眉,就见那黄沙堆积后的坡下,一汪泉水泛着光。
四周还有一些绿色的草,虽然不知道什么品种,可在这漫天黄沙中出现绿色,真的很神奇。
围绕着泉,四周立着帐篷,来来往往好多人。
果然这里是最佳驻扎地。
“怎么样?”看着萧寒汐,安柏聿笑。
“非常不错。”点头,萧寒汐也不禁弯唇,他很满意。
“走吧。”朝他伸手,萧寒汐看了一眼,伸手,随即被抓住。
逐渐接近那片绿意,气温似乎都降了几度,且距离越近才发现那泉挺大的。
泉水清澈,四周的草一直生长到半山坡。
从骆驼上跳下来,萧寒汐摘下头上的纱巾,看向那泉,边叹息,“大自然果然神奇。”有这一汪泉水,待多久都不成问题。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躲在瘴气里,不出来。”安柏聿低声道,若是对方有足够的人马,为何不出来和他们直接对战。
“确实奇怪,他们有那样的高手,完全可以出来震慑我们,躲着做什么,故意隐藏实力?”朝着最大的帐篷走去,萧寒汐边摇头,想不通。
“难说。”拉着他的手,安柏聿带他走进大帐篷。
环境比想象中的好,而且帐篷设计的格外科学通风,居然不会闷热。
“这帐篷很不错。”看了几眼,萧寒汐评价。
“洛辰提供的。”安柏聿说着,拉着他走向那张简易的大床,微用力,便将他放到床上。
尽管床板很硬,但上头铺着床褥,很柔软。
“掌权就是不一样。”萧寒汐感叹。
“他确实有些本事,能这么快收拢洛朝的势力,他养父竟然没说什么。”安柏聿觉得他应该重新审视洛辰这人。
“洛辰杀了洛朝,北齐武林没什么动静吗?”萧寒汐好奇。
“没,对外说是练功出岔,暴毙。”说法自然是胜利者说的算,安柏聿边回答,边用手指绕着他垂落在床上的发丝。
“你扯到我头发了。”萧寒汐睨他。
“我不能动吗?你就在我眼前,我不能动,会不会对我太残忍了?”松开他的头发,安柏聿转手往他手臂一扯,将他拽到自己怀里,然后翻身躺下。
“别人我不知道,不过你看起来有点不正常。”躺他怀里,萧寒汐含笑,“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问题啊?”
一手捏住他下颚,安柏聿眯眼盯着他,“我若动都不动你,你才应该怀疑,而且若我真有问题,你说不定得哭。”
“不,我又没问题的。”萧寒汐笑着扬眉。
重新搂住他,安柏聿无声轻笑,“别想。”
安柏聿的人在研究瘴气解药,进展很不错,这些人都是师出医谷,据说都是高手。
萧寒汐不懂,也就只看了一眼,许多药材,还有好多瓶瓶罐罐,那里装着他们涉险装回来的瘴气。
“你去看过吗?”萧寒汐问,好奇瘴气是什么样的。
“远远看过一眼。”毕竟危险,他没靠近。
“我记得百晓生传记里说过,瘴气致命,有人遇上,不是当场没了,也是不久就会死。”萧寒汐回忆着当初闲暇看过的书。
“只是书里没说先人是怎么处理瘴气的。”萧寒汐摇头叹息。
夜幕降临,温度也骤降,帐篷里燃起火盆。
在这两个月里,安柏聿倒是习惯了,而且他曾说会喝几口酒取暖,这会也真这么做了。
酒很香,不是烈酒,用来取暖很不错。
靠坐在床上,萧寒汐都闻到那酒味,清香好闻。
扫了眼他,安柏聿正站在案桌前研究着什么,刚秦康送进来一打信件,不知道是谁的。
窗帘子已经放下,看不到外面,但隐约能听到远处的风声。
沙漠的夜晚并不平静,比想象中的要吵。
“冷吗?”蓦地,安柏聿声音传来。
“还好。”他有内功护体,耐冷性比普通人强很多。
“或许你也该喝几口酒。”将酒壶和信件拿上,安柏聿举步走过去。
“不了,喝多了说不定要打人。”看着他,萧寒汐勾唇,虚虚实实。
“酒品既人品,看来萧大侠的人品不怎么样。”旋身坐下,将那信件扔床头柜上,接着拔开酒壶塞子。
“肯定比你好。”看了眼酒壶,酒味飘香。
笑着看他,安柏聿喝了一口,在他的视线中,将塞子重新塞上,随后欺身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