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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清白
    安柏聿走进来,在棺材边停下,许是看到里头的尸身,眼底忍不住浮现出嫌弃之色。

    萧寒汐终于查看完毕,抬手将盖盖上,安柏聿眼尖发现他的手指尖上一点褐色血迹,不禁后退一步,一脚受不了的样子。

    萧寒汐回头正好看见,冷笑一声,故意从安柏聿面前经过,转头瞅他一眼,抬起沾血的手,“安公子也查查尸体,都说安公子见识广,说不准就看出点什么来。”

    安柏聿屏住呼吸,慢慢抬手,修长的食指慢慢夹住萧寒汐的手腕,往旁一挪,自他眼前移开,“萧兄胆识过人,还是由萧兄来吧。”

    萧寒汐笑的不屑,手腕从他两指间抽出,“安公子若是觉得难忍就出去,别在这碍事。”话落,转身走向另一个棺材,熟练的掀盖,俯身查看。

    “公子。”秦康没多说,但意思不明而喻。

    安柏聿表情淡定,而后转身迈步出去。

    “等等。”萧寒汐在两人走了几步后猛得出声,“有帕子没?”

    秦康看了眼安柏聿,随即点头,“有。”从怀中掏出一方素色帕子,上前递给萧寒汐。

    萧寒汐忽得起身,两指间夹着一个血糊糊的东西,嘭一声扔进秦康拿着的帕子里。

    “拿稳了。”萧寒汐看他一眼,随即胡乱在棺上擦了擦手,盖好棺盖,拿起剑,“走吧。”

    从大厅出来,洛青鸢惊呼一声,看着秦康手里的东西直犯恶心,“那什么玩意?恶心死了。”皱眉嫌弃的不行。

    萧寒汐看了眼秦康手里的东西,幽幽道,“上官府管家喉咙里的东西,应该是块玉。”

    安柏聿脸色变了几分,洛青鸢更是一副吃惊状,“你怎么拿出来的?手?”

    萧寒汐扬了扬手,“不然呢?”

    洛青鸢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捂着嘴干呕,“不行了,你太恶心了。”

    “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或者是上官府其他遇害者留下的?”秦康推测道,捏着帕子把玉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露出它的本尊,看不出什么材质,就像普通富家子弟会佩戴的。

    “如果是自家人留下的,管家没必要把它咽下去,总不能是想留做纪念吧。”萧寒汐推理的也合理。

    “这么说,凶手留下的可能性非常大。”洛青鸢瞄着秦康手上的玉。

    安柏聿一句话未说,淡淡的视线凝在那玉上,似乎对那玉有几分熟悉。

    日头偏西,萧寒汐一行人离开义庄。

    “蒸腾这么半天,就找到这一块玉,有没有用还不知道,萧寒汐,你看那些伤口,看出什么了吗?”洛青鸢距离萧寒汐好几步距离,想到他徒手掏玉,她就觉得恶心。

    萧寒汐摇头,“手法利落狠绝,以要人命为目的,没什么特别的。”

    “会不会是雇凶杀人,你看这江湖中,杀人越货的事也算平常了。”洛青鸢推测道。

    “可能吧,当下还是先弄清楚这玉是谁的。”掂量着手中的玉,这玉的质地不错,应当是个有钱人家的,如果不是凶手的,就是上官府某个人的,但后者可能性小一些。

    安柏聿走在另一边,听闻萧寒汐的话,慢慢转头看向他手中的玉,眼眸闪过一丝什么。

    “我们现在去哪?”洛青鸢看着岔路口问。

    “回客栈,大师兄他们今天会赶到,定要见见的。”萧寒汐说着,把玉塞进腰间。

    青云门的人终于赶到,到了衢州便直奔穆府,邵琦忠带着百来个青云门弟子进入穆府,穆泓詹亲自出门迎接。

    另一边客栈,萧寒汐接到大师兄已到衢州,一听他们直接去了穆府,有些不满,后又想到正好他也要打听消息,直接去穆府得了。

    想到便做,拿起桌上的剑走出客房,刚想下楼,想起傍晚安柏聿看那玉的神色,暗啐一口,直接去了安柏聿的房间。

    随手一敲门,不等回应,直接推开,迎面而来的是温热的水气,以及沐浴的芬芳香气。

    “靠。”萧寒汐看清房里的情景,骂一声转过身,一边嚷道,“赶紧穿上衣服。”一个男人,洗个澡,弄这么香做什么,鼻子都要呼吸不畅了。

    长发微湿的安柏聿站在屏风一侧,他刚从浴桶出来,门就被推开了,虽然他的中裤已经穿上了,但依旧觉得自己不着寸缕。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人,他已经无力说什么了,快速将中衣穿上,随手拿过一件长袍,扣上腰带,穿上靴子,整个人又是玉树临风,俊美不凡。

    “我问你,你今天看那玉,眼神不对,有什么瞒着?”萧寒汐见他穿戴好,直奔主题。

    安柏聿盯着萧寒汐手上的玉,眯起了眸子。

    “有什么不对?你知道这玉的来历?”萧寒汐紧盯他。

    转眼看他,安柏聿忽得抓住他的手腕,“跟我来。”话落,直接拽着他走向屏风。

    “安柏聿,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萧寒汐此刻绝不承认自己想污了。

    安柏聿无语停下,在屏风上挂着的腰带上摸索了下,抽出一块折叠的布条,展开,露出里头的一块玉。

    两块玉放在一处,除了新旧,一模一样。

    萧寒汐眨眼皱眉,将两块玉拿起仔细查看,纹理雕刻外形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你这哪来的?”这么说,上官府的灭门不是那么单纯了。

    安柏聿脸色很冷,看着萧寒汐,缓缓开口,“颜家,我父亲的尸骨上。”

    眨眨眼,萧寒汐紧了紧手中的玉,看来那晚不仅颜家付之一炬,连安柏聿的父亲也丧命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安柏聿盯着他,一字一句。

    “多谢安公子解惑。”萧寒汐回道,他才不承认。

    秦康正端着糕点上了楼,一眼看到敞开的大门,“公子!”

    “萧大侠。”秦康一顿,隐约觉得气氛不对,“咳,萧大侠,要用点心吗?”

    端着糕点走进房里,余光瞥到自家公子的发尾微湿,心下不禁叹息,他家公子的清白啊。

    萧寒汐看了眼糕点,白玉糕,他喜欢,随手捏了三块,而后挥手告别离开。

    秦康愣愣看着盘子里独留的一块,他真的只是客气一下,再看向安柏聿,见已整理整齐,“公子,要出去?”

    “嗯,青云门的邵大侠已经到了,去看看。”安柏聿道的云淡风轻。

    “走吧。”看也不看白玉糕一眼。

    衢州城不小,街道都是平整的青石铺路,光滑整洁,街上来来往往不少人,还有未收摊的铺子,一看就是经济繁华的城池。

    穆府在富人区,一整条街道都是豪宅,显得十分清幽神秘。

    两人朝那走去,很快,穆府进入视线,门口两座大石狮威风凛凛,大门上穆府二字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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