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上一次莽撞,但本来就疼,陈柚到抽一口冷气,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就准备好了。
她本来要哭的,后面发现疼了几下,没感觉了。
彻底麻了。
倒是这一次身体有不一样的反应,秦曳很顺利的结束了,没有持续太久。
完事后躺在一起,她眼里一点光彩都没。
秦曳问她,“还吃饭吗?”
她有些赌气,“当然。”
他撑着身体,压在她上面,“你嘴硬,我看看能硬到什么地步。”
陈柚悔不当初。
这一次之后,她真的要去看医生了。
哆哆嗦嗦的抱着秦曳的手臂,“旁边的街区有诊所,我要去拿药。”
他偏了脑袋,好整以暇的穿衣,“然后?”
陈柚抿着唇,忍了好一会,“然后我们吃饭,去酒店吧。”
“就我跟你?”他凑过来,语气温柔。
这种温柔明显是装的,更像是威胁。
陈柚点头,“嗯。”
到底是学乖了。
虽然是隐忍的。
秦曳满意的抱起她,“老婆,你好乖,我真的好喜欢你。”
陈柚却想:他真的变了,神经病越发明显。
知道她心里的吐糟,秦曳不在意,给她抱到浴室,拿水轻轻冲洗,然后又抱到衣柜前。
陈柚从来不
知道,他手臂这样有力量,是一个人的时候没事练的?
单手就可以抱着她,像托举小孩子那样让她坐在自己胳膊,抱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打开柜子门,游刃有余的问她,“穿哪件?”
陈柚愣了一会,指着一件白色高领连衣裙毛衣,“这个,”然后又示意他拉开抽屉,“内衣选舒服的那种,宽一点的。”
按照她的意思一一拿出,秦曳说,“外套呢?”
“门口那件吧。”她说。
他真是把她当小孩子捧着,一件件给她穿好,最后让她坐在沙发上,抬起她的腿,“不可以穿高跟了。”
陈柚说,“嗯。”
他帮她穿好鞋,换了药,然后又抱她起来。
陈柚愣了下,“我可以走。”
“你受伤了,多疼啊,我想想都心疼。”他说的煞有介事。
陈柚一口气差点透不过来。
那是因为谁呢?本来她都快好了!
可她不敢抱怨,她敏锐的察觉到,秦曳状态不对。
所以由着他。
倒是下楼时候,在外面碰到刚回来的宁野。
宁野手上提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好几份餐食。
碰到了,看到秦曳抱着陈柚,他眼色微微波澜,担忧的,“怎么了?”
以前陈柚不知道他的心思,反而无所谓
,现在知道了,总觉得特别愧疚,侧开视线,“没什么,”又说,“宁老板,等我好了请你吃饭。”
她说完,有点紧张的看了眼秦曳,好在他没有太大反应,倒也是客气的,“宁哥忙呢?”
秦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懂礼貌,一口一个哥。
给宁野喊的都不自在了。
宁野确实是个绅士,他提起袋子,“我看你们一直没下楼,去买点吃的给你们。”
这样的好人,真挺难得。
即使是秦曳,也真的不好在多说什么。
陈柚更是愧疚。
她说,“你自己吃吧,我待会要去看医生,路边随便吃点。”
“我都买好了。”宁野微笑,递过去,“照顾好自己。”
这一句话,让陈柚有点感动。
她接过来,“谢谢,宁哥。”
也喊了哥哥。
这个时候的宁野,给足她安全感,像极了曾经的他。
那种依赖的情绪又上来了。
毕竟身边这个男人看似抱着她照顾她,其实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宁野笑笑,“去吧。”
“谢了。”秦曳没说什么,带着陈柚离开。
看了医生,帮她擦了药。
晚上在酒店,陈柚没点外卖,就吃着宁野带来的饭菜。
是她跟宁野去过的那家川菜,很好吃。
难为的是,秦曳没有阻拦。
或许是累了,他说,“我去洗澡,你早点睡。”
只要她跟自己来了酒店,他就不在那样逼迫她。
而在他进了浴室以后,陈柚的眼泪却流出来。
嘴里的饭菜也没了味道。
这两天,她确实受了太多委屈。
而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她心里难受,正好这个时候杜白绵下了飞机,在好莱坞大道那儿给她拍照片,看上去还蛮高兴。
陈柚说,“好羡慕,你看上去真开心。”
本以为得到杜白绵没心没肺的炫耀,可没料,杜白绵发了个哭唧唧的表情包,问她,“你才开心呢!”
陈柚没反应过来,倒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我难受的要死!真的要死!”
她眼泪不停的流,还不敢大声哭,生怕引起秦曳的注意,然后他出来问原因,又猜测到宁野身上。
指不定,还要折磨她。
杜白绵发现她情绪不对,慌忙发了语音问,“怎么了?”
陈柚有苦难言,受不了就把秦曳的恶行通通说了一遍,抱怨道,“他这个人真是无耻!还幼稚!一把年纪了跟小孩子一样!根本不尊重我,不把我当人看!”
想想,她已经受伤了,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被他先折磨一遍
,又折磨一遍,又又折磨一遍。
神经病吗?
而且中途还对她好,亲她,说喜欢她。
秦曳到底怎么了?
陈柚想起他对徐洛的照顾,尊重,爱护。
再到对她自己的蛮横,折磨,羞辱。
一颗心死了一样。
没想到,这样的抱怨居然引起了杜白绵的共鸣。
语音里,杜白绵都带了哭腔,说,“这哥俩都是神经病,我就说吧,交友不慎会被反噬,我总有一天要跟裴浔绝交,一辈子都不理他的。”
看她哭了,陈柚又愣住,反过来安慰,并询问,“裴浔怎么了?”
杜白绵支支吾吾的,给她打了个电话。
大约是趁着裴浔去买啥票的时候,跟陈柚哭诉,“我真是烦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裴浔是这样的人,简直疯子!”
所以说人以群分,不疯的人都不是发小。
但是陈柚对裴浔的观感还算可以,忍不住好奇,都忘了自己的悲痛,“他还好吧,对你真的言听计从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对比秦曳,那才是要命的男人。
可杜白绵却说,“好什么好啊,我根本不想跟他出来玩,都是他威胁我的!”
说到后面,情绪失控。
陈柚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寻常。
问道,“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