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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3痛苦的
    两个男人对峙,气氛剑拔弩张,表面又是极平静的。

    “什么情况?”秦曳走去床头,去摸陈柚的额头,“她有事吗?”

    “现在没事了。”宁野道,“具体的你等她醒来再问。”

    “你不能说?”有些失了风度,他自己也知道。

    宁野的情绪也算不得好,冷道,“她的事情,她自己来说,我无权告诉别人。”

    “我是她老公。”秦曳眼皮敛紧。

    “是,但我得尊重她,你也一样,所以还是要等她自己说,如果她愿意说,那是她的事,如果不愿意,你也不必来问我,”宁野整了整外套,慢条斯理的,“我没义务回答你任何问题。”

    秦曳俯身在她上方,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再没有回话。

    “我先走了。”身后传来门开门关的动静。

    他便坐下来,轻轻抓着陈柚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开始下小雪。

    马上跨年了。

    想起上一次跨年,他是在海城,那会儿是大雪,陈柚还跟韩泽保持着联系。

    时间真快。

    秦曳抱着她,不知不觉趴着睡着了。

    陈柚是半夜醒的。

    意识清醒,却没有睁开眼。

    混沌的噩梦不断重复,从过去到现在。

    她迷迷糊糊的开始流眼泪,身子微微发抖。

    这动

    静惊醒秦曳,迅速的喊来医生。

    看了会,医生说她没事,现在有些发烧,打点滴就好的快。

    秦曳想了想,说,“谢谢医生,算了,就开点药吧。”

    “但是点滴更快,她这样不方便吃药的。”医生道。

    他却坚持,“还是吃药。”

    捏着陈柚纤细的手腕,他低眸的样子显得很心疼她,“戳针多疼,她不喜欢打针。”

    医生跟护士对看,心想又不是小学生。

    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

    后面药还没吃上,陈柚醒了。

    醒后秦曳什么都没问,就说她体弱,去给她打水泡药。

    陈柚没喝,伸手拉着他,“我现在好了,我们回去吧。”

    他答应了,手续没办,凌晨先带她走了。

    回家路上,陈柚软哒哒躺在后座,自言自语的,“我白住院了,不打针不吃药的。”

    “医生要给你打针,我没让。”秦曳道。

    两人跟过家家一样幼稚对话。

    陈柚笑了一下,“对,我不喜欢打针。”

    尖锐的东西戳进肉里,想想都怕。

    尤其是在流产手术之后,那么多针,日日夜夜的。

    她住在医院的床上,就想起那一周噩梦的日子。

    陈柚觉得自己其实很矫情,这么大的年纪,说起来还讨厌打针吃药。

    她一般都是

    故作坚强,有段时间全员疫苗,都说疼,她笑的很轻松,说,“哪有啊,浮夸了。”

    回去抱着胳膊对镜子轻轻按摩很久。

    还好这次身体是干净的,没有被针戳上。

    秦曳从后视镜里看她,眼神复杂。

    回到家,他给她量体温,三十七度八。

    陈柚说没事,他坚持给她冲药。

    勉为其难喝了一碗,然后她捧着空碗坐在阳台他买来的懒人沙发上,“我不想睡了,你自己去睡吧。”

    秦曳困得很,就靠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趴着睡。

    迷迷糊糊的却又想跟她聊天。

    这会儿气氛安静。

    外面风刮得不算厉害,但是雪大了一些。

    远处的屋顶已经白茫茫一片,尤其那些户外的车子,被盖了一层薄被,外面有些车主不放心,起来把雨刷竖起来,怕第二天影响出行。

    陈柚看着这些琐碎日常,觉得温馨又踏实。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低头,轻轻的摸了摸秦曳的脑袋。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心里忽然一个咯噔,沉默的起身,自己去了卧室。

    陈柚在家里休息了几天。

    跨年前日,杜白绵小心翼翼的发信息问她,“好点没?”

    她说好了。

    杜白绵就打来电话,问她明天晚上出去跨年吗?

    陈柚本

    来想拒绝的,可是又觉得这样的日子太珍贵,于是答应,“好啊。”

    她们聊了一下新年计划,还说好等下去逛街,买点衣服装饰品什么的。

    京州今年不禁燃了,所以烟花要多买。

    陈柚觉得很开心,好像忘了前些时候的事。

    跟杜白绵商量完,她就去衣柜选喜庆的衣服。

    看到红色那套时,忽然想起去年,徐洛身上那套。

    不得不说,徐洛衣品很好。

    陈柚想了想,找了个蓝色的呢子裙出来,还有羊皮长靴,显得人非常气质。

    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没注意外面动静。

    她回头,是秦曳回来了。

    他手上提着好大一袋子烟花,粗略估计,上千块吧。

    “你提前买了。”陈柚说。

    “嗯,”他脱去外套,伸出的右手因为一直提着袋子在外,被冻得发红,“我刚从精卫中心回来,活动结束了。”

    讲座之后是履约的日子,那些幸运听众都在这两天集中问诊。

    在新年来临前,活动圆满完成。

    陈柚笑笑,“好事啊。”

    他去吧台倒水,侧头打量她,“这套真好看。”

    她就笑。

    两人对视,秦曳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忽然问,“你那天,怎么去了会场?”

    “你那天也去了。”陈柚不慌不忙道

    。

    他说,“如果知道你去,我就带你一起。”

    “噢,那你没有提前说,我不知道你愿意带我一起。”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他说的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秦曳耐着性子,倒了水,又没顾上喝,“我感觉你对心理什么的不感兴趣,还有些排斥,我就没说。”

    陈柚对这方面事情的排斥,到了一定程度。

    几乎说出来就会被她敏感的猜测跟自己有关,然后生闷气。

    “那你很关心我,谢谢。”她站在那儿有点失神。

    抓着自己的裙摆,坐下来时有点垂头丧气。

    “柚柚。”他走近,轻轻抱着她。

    陈柚脑袋靠在他怀里,低声的,“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听讲座。”

    “这是我出钱办的公益。”倒是没遮掩。

    她便抬起脑袋,认真的看着他。

    目光垂在他眸光稀碎的瞳孔里,要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秦曳,我那天看到你了。”

    她回忆,在最痛苦的事情发生之前。

    “我看到你站在窗边。”

    “徐洛也在。”

    “你们站的那么近,她躲在你的大衣里。”

    “你是去见她的,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但你没有,我当时就看着你们,我在门后。”

    她当时,跟另一个一直试图伤害她的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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