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柚说,“年末之前,别吵架了。”
他眼皮垂下去,“嗯。”
她又说,“你之前打我电话是有其他事吧?”秦曳一般不在这个点直接打电话,陈柚现在想起,便问一句。
可他却道,“也没事,就是知道你没睡,聊两句。”
那多亏了杜白绵,就是秦曳拿咖啡时听她说起陈柚没睡,刚还在聊天,他便也跟着打来一个。
结果不赶巧,却又意外帮了忙。
不然陈柚也不知道阿力后面会如何,也许要把她吓哭才行。
“噢,我拿绵绵真是没办法。”她嘟囔着。
累了一天,陈柚撑不住,慢慢的睡着了。
一觉很久,醒来时想看时间,发现手机没电,拿去客厅充电顺便洗漱后,她出来一看,竟然已经中午。
点开微信,看到宁野的消息,让她放假一天。
然后是彭思佳的,问她昨晚怎么样?
这些陈柚都没回,继续往下,才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
秦曳跟她的对话框很简洁,上面是一个长达三个半小时的视讯记录,接着是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你没电了,起来记得充电。”
然后又说,“我也熬不动了,我睡了。”
那边是深夜,陈柚盯着屏幕发了会呆,回道,“好好休息。”
这一次后,他俩
又开始倒时差。
秦曳没有在给她打过语音,只是留言提醒她,“枕头调整下,你睡觉怎么还打呼?以前也不啊。”
陈柚挺气的,没理他。
各自忙起别的事,谁也没提过不愉快的话题,只是这样一来,沟通也变少。
陈柚便发现自己跟他真没什么能聊的,要是不吵架,还就用不着联系了。
直到这天下午,她整理了手上的年终报告,彭思佳来跟她对接下新季度的目标,聊了会工作,不免又聊到私事。
彭思佳一直很好奇那天的事,只是苦于没机会询问,“你跟阿力到底什么关系啊?”
说到这,陈柚不禁要反问,“你当天把我一个人扔下,有些心大吧?”
“我也不想,但是阿力我也得罪不起,”彭思佳诚恳的抱歉,“我在这边一直是他照顾的,我也离不开他,况且他跟我保证不会怎么样,就是想跟你叙旧。”
在外面生存的人心里多少有些陈柚无法理解的情绪,她没有追究,只问,“阿力以前在国内做什么的?”
彭思佳想了很久,“他没太说起,不过他学历一般,之前做过不少杂活,赚了点钱,好像开过酒吧。”
“开在哪,然后呢?”陈柚追问。
“我不知道,他是一次喝多了才说这个的,具
体的平时我不敢问,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在乎,”彭思佳努力搜寻记忆库,“我只知道他在国内有段不好的事,然后酒吧就关了,来了这边。”
“就这些了?”陈柚总觉得要触摸到关键了。
可是彭思佳两手一摊,“我们互相解压,不怎么交心的。”
倒也没错。
陈柚呼一口气出去,“是,那我再麻烦你一件事吧。”
彭思佳自觉上次对她有亏欠,忙道,“什么事?”
“给我一张阿力的照片。”这个人的行为太古怪了,陈柚都巴不得去群里鼓动人肉搜索,看看他到底是谁。
彭思佳很痛快,甚至问,“你要穿衣服的还是”
陈柚笑出声,“当然是——”她忽然想到阿力大腿根的纹身,眉头一皱道,“不穿衣服的有也可以发。”
都这个年纪了,也没什么不敢看的。
最神奇的是,彭思佳真有。
陈柚很别扭,不敢多看,迅速打了个马赛克然后放大照片去看纹身。
只是很可惜,依然看不清,只能确定是两个中文字。
她首先把两张照片都发给杜白绵。
后面杜白绵觉得这样不客观,要求道,“不打码的来一张,这有什么好看的?”
陈柚皱眉,“发你可以,但是你得给我
回报。”
杜白绵震惊,“我两啥关系啊,你跟我谈这个!”
过了会,她又说,“你要什么回报?”
陈柚笑死,“你帮我打听这个人,以后要多少照片我都有。”
说句尴尬的,彭思佳她们有个群,里面经常分享跟男人的愉快体验,照片更是数不胜数。
之前彭思佳热情邀请过她,唯一担心的是,“你别让老板知道,我怕他开除我。”
陈柚道,“不会的,我都说了我已婚。”
彭思佳便放心,“那就好。”
所以在她们看来,老公只是个名词,没啥意义,毕竟,也没看见陈柚秀过恩爱。
只是陈柚并没有加入那个群。
但她跟杜白绵保证,“欧美的你有兴趣吗?我都有,只是我考虑到你有对象了。”
没想到杜白绵说,“没有没有,已经分了,年纪大的不中用,我看不上。”
陈柚把没打码的发过去。
杜白绵赏析之后回复,“真的不错啊,我的天,你真的不该结婚,这一定是个新体验。”
可是她又说,“不过曳子的我没看过,要是你不介意的话。”
陈柚看着她发来的狗头表情,无语道,“我很介意。”
与此同时,她不免想起秦曳的那里。
他是有资本的,而且刚刚好,不会太浮
夸让人害怕。
况且他技术很不错,跟她太合拍了。
陈柚偶尔想,就算是没跟他恋爱,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偶尔来一次也是赚的,花钱都值得。
一通玩笑后,她倒是不经意想起秦曳。
最近跟他的互动真的越发少了,一天来说不上两句话。
再这样下去,几乎要断联。
陈柚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忙什么,也没从杜白绵那里听说新的动向。
这日之后,她跟秦曳则是默契的不出意外的没了交集。
实在找不到闲话说了。
反而是杜白绵动作很快,才花了两天时间便有了回复。
陈柚的晚上,她的上午,两人通了个视讯。
杜白绵道,“柚子,这个阿力真是个人物啊!”
还以为是有了新发现,陈柚很紧张,“所以他是谁?”
“阿力啊。”杜白绵认真的。
几乎是一口老血吐出来,陈柚相当无奈,“然后呢?”
“大名虞力,京州本地人,爸妈都是双职工,普通家庭,好几年前就去了国外,跟咱们朋友圈的人都不太熟。”杜白绵还发了几张他早期的照片过来,“你看,当时他还是细狗。”
“除此之外?”陈柚问。
“除此之外,”杜白绵苹果小脸拧巴一团,“有件他跟曳子的事,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