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殷瓷追问。
殷武抬头，鼓起勇气，握住殷瓷的手，“他，想要你。”
殷瓷的眼睛猛地一亮，不敢相信地望着殷武，甚至没听清殷武的话。
“爸，你说什么？”殷瓷睫毛颤抖。
殷武紧握着她试图挣脱的手，说：“王俊说，只要你陪他，他就愿意帮殷家！”
“陪他？怎么陪？凭什么陪？”殷瓷开始慌乱，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爸，我才多大，你居然把我当作交易的筹码？”
“不行……我做不到。”殷瓷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殷武。
殷武双手按住殷瓷的肩，说：“瓷瓷，爸爸当然不会让你真的陪他！爸爸的意思是，开个包厢，你陪他喝喝酒，把他灌醉，哄哄他，逢场作戏就好！”
“瓷瓷，你懂爸爸的意思吗？你能理解爸爸吗？”
殷瓷颤抖着看向殷武，摇了摇头。
不懂……
也不理解……
“瓷瓷，爸爸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个月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资金链马上就要断裂，公司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和一颗破碎的心！”
“你忍心看着殷氏集团真的消失吗？这可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啊！”
殷武一句接一句，越说越激动，双手紧抓着殷瓷的肩膀，即使捏得殷瓷疼痛难忍也没有松手。
为了殷氏集团，他现在什么都做得出来！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女儿！
“瓷瓷，帮爸爸这一次……爸爸就求你这一次，行吗？”殷武握着殷瓷的手，“等殷家东山再起，那个王俊，爸爸一定亲手解决他！”
王俊看了昨晚的新闻，指名要殷瓷。
只要殷武把殷瓷交给他，他就让殷氏集团重回正轨。
王氏集团有这样的实力。
只是这个王俊。
快四十岁了，大腹便便，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盐城不少落魄家族的女儿都曾遭他糟蹋！
殷瓷转过身，背对着窗户，双手紧握成拳。
窗外的月色再美，也抚慰不了她内心的创伤。
“爸爸，我已经够难过了。”她的裸照，全世界都知道。
现在，又要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拯救殷氏集团。
殷瓷摇头，她无法接受。
“瓷瓷，你接受与否，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明天晚上八点，‘顶秀’会所008包厢，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
餐厅里。
殷果正吃着东西，臧浪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六姐。”他唤殷果。
殷果认真地嚼着肉，看着臧浪，嗯？
“还记得之前让你打听的那个人吗？”
殷果点头。
“有消息了，五岁约我们明晚在‘顶秀’会所见面，当面说。”
殷果面无表情，“他就是想蹭顿酒，明明发个短信就能说清楚。”
“哎呀，反正好久不见了嘛。五岁可想你了！”臧浪笑道。
殷果却冷冷地说着，一边继续吃东西：“我可不想他。”
“总之明晚‘顶秀’会所，我和薇姐去接你。”
殷果放下筷子，问舒员，“见到接货的人了吗？”
“一个男的，戴着面具。”舒员答道。第二天。
校园里，殷果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长椅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金媛挨着殷果坐着，手里拿着素描本和铅笔，专心致志地在纸上勾勒着。
殷果时而睁开眼，望向金媛，随后又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六姐，今天是你去老宅的最后一天了吧？”金媛突然抬头问道。
殷果轻轻应了一声，“嗯。”
“那，老爷子今天会醒过来吗？”
金媛歪着脑袋，显得特别期待。
不只是金媛，听说有神医出手治疗老爷子后，大家都满怀期待。
殷果打了个哈欠，“应该差不多了。”
“六姐，你是怎么办到的？有那么多人都试过了，老爷子都没啥反应呢！”
金媛像个小粉丝一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殷果，满是崇拜。
殷果挑了挑眉，“就这么办，再那么做，就成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欢乐。
殷果望着金媛，眼神中满是温柔。
金媛用素描本遮住脸，笑得既可爱又对殷果更加敬佩。
殷果正要闭眼休息，眼前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靳边恢站在她上方，殷果躺着，他站着，低头看着她。
殷果见到靳边恢，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靳少，你是来找六姐的吗？”金媛抢先问道。
靳边恢瞥了金媛一眼，再转向殷果，“你应该向瓷瓷道歉。”
殷果眼睛微闪，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冷淡地看向靳边恢，“大白天做起梦来了？”
“殷果，她还是个女孩子！你让她当众裸奔，还剃光了她的头发，你知道这对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多大的伤害吗？”
多大的伤害？
殷果抿紧嘴唇，从椅子上坐起来，直视着靳边恢说：“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穿的是假货，说我虚荣，这对我来说又是什么样的伤害？”
靳边恢看着殷果，一时语塞。
殷果挑眉，脸上写满了冷漠和不屑，“要不你先让她跟我道歉，我再考虑要不要给她道歉。”
“你——”靳边恢气得说不出话来。
殷果站起身，双手插兜，“靳边恢，你别急，殷瓷的事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靳边恢不解地望着殷果，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殷瓷的事完了？
什么事完了？
下一个是他又是什么意思？
“媛媛，我们去教室。”殷果给金媛使了个眼色。
金媛立刻点头，抱着素描本跟上了殷果。
靳边恢望着两人的背影，怒不可遏，“殷果，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殷果没有回头，只是懒洋洋地朝靳边恢挥了挥手。
靳边恢咬牙切齿，狠狠地踢了一脚空气。
金媛悄悄瞄了靳边恢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六姐，我还没见过靳边恢这么生气呢。在学校里，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殷果面无表情，那是因为她之前不在。
现在她来了，她会让靳边恢的本性慢慢显露。
叮——
殷果低头，掏出手机。
靳祁忱发来消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