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领域中散布的部队，赶在其完全崩坏之前妥善收拾好之后，他缓缓转过身，面对依旧保持着神秘模样的纳鲁德，带着探寻的语气发问，

    “那你如今究竟算是什么呢？是混合体，还是亚空间邪神，又或者是……萨尔纳加？”

    李乐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

    纳鲁德微微抬起头，

    “我已然不会，也绝不可能再成为萨尔纳加了。

    曾经身为萨尔纳加的我早已逝去。

    至于你所说的那些依靠某一种特性，或者其他什么概念才得以存在的所谓‘邪神’，我也不是那种类型的存在。

    因为我并不依附于任何事物或特性而存在。”

    他说话语速平缓，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声音低沉而沉稳。

    “那你是……”

    李乐刚开口。

    “你可以将我理解为一个融合了萨尔纳加精华的‘混合体’。

    只不过，随着我收集到的散落在宇宙各处的萨尔纳加精华日益增多，我的力量也会愈发强大，但，永远也不可能达到萨尔纳加的高度。”

    纳鲁德说着，看向崩解的领域，

    “至于这个领域的主人，我把他身上的那些萨尔纳加精华给‘拆离’了出来。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个寄生虫会因宇宙各个角落散落的萨尔纳加之力逐渐汇聚而重新复活。

    而且，重新凝聚成的‘他’，到底还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

    说着，他抬起那泛着寒光的利爪。

    “那么，我是萨尔纳加吗？”

    李乐再次发问，目光紧紧锁定纳鲁德。

    “原本状态的你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但现在你的力量已被拆分。”

    “……吉姆·雷诺……他找到了我，还在我休眠时拆分了我的力量？”

    李乐低头沉思，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纳鲁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很显然，事实正是如此。”

    纳鲁德肯定地回应。

    “可吉姆·雷诺能活到现在？

    那他肯定也不再是原来的他了，至少，不再是纯粹的人类。

    只不过……他为什么不当面直接告诉我真相？

    他想让我帮他做什么？

    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地行事？

    甚至还‘复活’了蒙斯克到我身边。”

    遭受了大量信息冲击的李乐不管如何，情绪还是有些激动，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吉姆·雷诺提前唤醒你还能为了什么？凯瑞甘。

    从萨尔纳加精华的散布程度以及你被唤醒的时间来看，他应该是刚找到你的所在便将你唤醒，而凯瑞甘出问题的时间……”

    “问题是，凯瑞甘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让她身上的萨尔纳加精华散落到整个宇宙之中？

    甚至……造就了‘灵魂’这一概念，还被聚合成了邪神？

    萨尔纳加精华不是她力量的本源吗？

    在剧情里，她留了一丝给异虫，被阿巴瑟拿去研究处理，结果培育出了异棘那种能让被烧成玻璃的星球在短短几天内就焕发出新的生机，重新变得郁郁葱葱的bug玩意儿。

    她为何会任由自己的本源散落这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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