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温城内城北一片混乱,集合各自士兵,备好物资等等,总之非常混乱。
我只留了孟琰带着衙役和他的家丁、高定的家丁守卫宛温城,其他的士卒都带走,我们甚至打包带走了宛温城大量的粮食和草料。
宛温城不会有事,明天最晚后天,孟琰就会得到大批的援军,我安排的支援。
为了更快的离开,我按照驻扎的位置来安排出发顺序,最北边的先行,然后依次跟进,这能避免一些麻烦,节省一些时间。城北营地走完了,高定在宛温城的部队接着出城,他有一千三百人,高定之后才是城南的狼岑,他还是他那一千人,狼岑是先进城,然后从城北大门再出城,来掩盖他要离开的事实。大雨还在继续,大雨掩盖了我们的行军,我们的嘈杂。
我们一路向北走了五六里路,黑洞洞的夜里已经看不到宛温城,在这里我们转向,向东而行,我们又向东走了三四里路,在这里我们稍微停了一下,一个是休整一番,各个队伍已经松散的不成样子。二来,我们要分兵而进。
我决定兵分三路,一路从北边包抄,一路从南边包抄,最后一路沿着文象水前进。
文象水,是汉人的称呼,濮人称呼为象河,是西江也就是后世的珠江的一条支流,是句町主要的河流,我们的暗探早已确定濮人王的王庭就在文象水的主干上来回移动。
北路由高定带队,他带着龙胆和狼路,南路由狼岑带领,他带着雍闿(我的舅父是我安排去监督狼岑的,怕他贪图路上的濮人部落而延误行军的)、魏狼、刘胄,最后中路则由我带领,我还带着冬逢、李求承以及马超。三路兵力相当,路程都不好走,大雨加上是夜间,行军速度很低,我们约定遇到濮人主力的吹响号角,三长三短,且发现的需要阻挡敌人跑掉,其他两部需要快速过来把敌人包围起来。
分开后感觉速度好像是快了那么一点,不是特别明显,我们在向导的指引下走了半个小时吧,大雨变成了小雨,又走了一个小时小雨才彻底消失,我们也才走到了文象水的河边,河水水位并没有因为雨停而下降,但是我总不用担心河水暴涨了。
我们这一路沿着河谷前进,河谷两边充满了被大雨冲刷下来的泥土、乱石和树木、竹子,我命令前面的冬逢和李求承清理这些杂物,好让我押运的辎重通过,这次为了快速行军,我们没有携带车辆,所有辎重都有牲口驮运,但这也限制了我们的辎重携带量,我们的箭矢等物资严重不足。
猎豹团负责辎重运输,我带着狂象士和马超的白毦兵留在队伍的最后面。
马超对于这样的大雨和这样的地形好像很不耐烦,西北人是不好理解我们南方的雨和山的。
只有许靖这小老头精神还好的很,而且我很意外他骑术不错,他骑着马悠哉的问我:“大都督,打句町这样的小国,我们是否过于兴师动众了?”
“许大人一定是觉得我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可孟某人一向信奉的是——老虎抓兔子也会用尽全力,再说我们又不单单是为了句町而来。”
“大都督是说我们接着进攻东吴?!”他说的很小声,只有我能听到。
我看着摇曳的火把,轻声回答:“应该不会那么快!”
“大都督在等什么?”
“援军和时机!”
“呵,大都督可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粗陋,心可细着呢!”许靖注视着我谄媚的笑着。
这所谓的天下名士不过尔尔!
“还叫许大人见笑了!小子只是家底薄,可不能亏太多!”我轻轻一笑。
河水看着黑黢黢的,上面漂浮着很多东西也黑乎乎的,就像是怪物的脊背,哗啦啦的流水声像是催眠曲,我有些睁不开眼,只能暗自掐了自己的大腿几把。
午夜时分我们路过一处河流转弯处,是一个急转弯,就像是后世公路上那个急拐的标志图那样的弯度,被拐角包围的是一个小山,不是完全的石头山,也有些土混杂期间,土少石头多,有些石头很大块,小山上草木不多,小山对面是茂密的山林和更高更陡的山峰,比我们走过的这个小山高大了几倍,我暗暗记下这个地方,这是一处好地方,会有用处的。
我们继续前进,走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人和人的痕迹,大雨冲刷了任何痕迹。
我们的队伍被拉的很长,我命令停下来喝水休息一会,大家都累坏了,许多人一听到停下来的命令立即就窝在河道边呼呼大睡起来,真是秒睡啊!
见此情形,我多等了一下,我们大概停留了二十分钟这才再次上路。
黎明时分我们又停下来休息了十五分钟左右,我们再次向前走了大概六七里,看到了我们要找的,在前面一处宽敞的河滩上有大量的帐篷和竹筏、船只,如此大的规模,只能是句町王的所在。
我赶紧命令各部队重整军阵,向前推进,推进开始后我才命令吹响号角,三长三短的号角声起来时,我明显听到了三长三短的回响,不,那不是回响,是从东面传来的另外的警报,我们包围住了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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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对马超和许靖禀报了一下:“马将军、许大人,我们发现了句町王,请看我们的行动!”
马超看向远处,许靖则捋着他那花白的胡子轻轻点头。
我转身去指挥了。
我们距离敌人只有两里,河边的视线并不好,河流也有弯度。
冬逢和李求承的部队依旧在前面,我命令他们压缩阵型并排着靠右站,猎豹团则从后面挤到了前面,在靠着河岸的一边列阵前进,三队人马挡住了往西的通路。我带着狂象士殿后。
我一边督促几支部队向前,一边命令再次吹响号角,三长三短,我不知道另外一边是否汇集了南北两支队伍,我这里还是看不到那一边的情况。
没多久对面也响起了号角声,我确信对面只有一队部队,否则他们也不会再次吹起集结的号角。
我已经能看到慌乱的濮人,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号角声还是我们的包围慌乱起来的?
越快越好,等濮人做好准备我们就不好了!我不断催促部队向前。
我看到了对面的旗帜,大大的“高”字,是高定的北路部队。那狼岑的那支包抄部队还没赶到。
我们又前进了几百米,终于到了弩手的射程,而许多濮人已经往河边的船只和竹筏跑去,是最有求生意识的一伙人。
“项峰,弩手攻击往河边跑的濮人!”我大声命令道。
白色的旗帜在狠命的摇晃,那是远程步兵攻击的旗帜,弩箭不断射出,包括战象的弩手和辅兵,濮人被纷纷射倒,只有寥寥几个跑到了船上和竹筏上,然后被射翻,掉落进河里,其他步兵还在前进。而濮人也反应过来,他们的部队在集结和整队。
还是有许多濮人从帐篷里出来,往河边跑,他们的本能就是河水才是安全的,比陆地安全很多。又有很多被射死在河边和船只竹筏上,有的濮人长了心眼,跳进了河里,这确实有效,弩手无法攻击河水里的目标。
高定那边也发动了攻击,他们是骑兵当先,后面跟着弓弩手和近战步兵,也是把整个河岸给堵住。
濮人好像更关注我这边,他们汇聚起来部队一分为二,一部坚守在东边防御高定的攻击,人数更多的另一部,差不多有两千多人则列队冲向我们这边。
我赶紧命令结阵抵挡。猎豹团的近战步兵列成一个战阵,重步兵在前,轻步兵在后,冬逢和李求承的也各自列成一个小型方阵,三个方阵间有两个空隙,空隙大到可以通过并排的两个人!这就是不相统属的三支部队,列阵会形成自然的间隙,如果全是我一个人的部队,那一定可以形成没有任何缝隙的阵列。
敌人已经冲了过来,我忙不迭的命令句扶和孟虬带领两支百人队去堵住两个空隙的缺口。我带着革西的辅兵百人队(只有五十人)稍稍靠后,用弩箭做火力支援,打击敌人的鱼叉投手(这就是他们的远程火力,射击距离很小,但攻击力度很大),我也拿我的灵犀弓射击任何我认为可能是头目的家伙。
猎豹团弩手的活计一点都不轻松,越来越多的濮人跑向河边,大多是老弱妇女,甚至有的幸运极佳的家伙开上船跑掉了。
高定他们没有冲破濮人的防御,敌人拼死抵抗,不断有濮人加入抵抗的队伍,东边的战线被濮人稳住了。
我这边也稳住了,我们抵挡住了濮人的进攻,而且在缓缓反推他们,但速度太慢了。
我回头命令所有弩手再往前一点,越近射击精度也越高嘛。
我瞅了一眼白毦兵,他们只是盯着战局,好整以暇,却没有一点要参与的意思,马超和许靖也是如此。
狼岑的人马还是没到,为了破局,我不得不冒险。
我回身命令战象部队,替换上弓手,准备冲阵。
战象上的弩手被替换下来,他们加入了其他弩兵部队,而战象准备好了向前冲阵。
我命令处于中间的冬逢的部队撤到后面,濮人的部队也就冲了进来,然后五头战象不管不顾的沿着这个豁口冲了出去,许多濮人被踩扁和撞倒,其余的很快被冬逢的部下和我的狂象士战士给砍倒。
战象冲出去后返身又来回打击濮人战士的后背,战象弓箭手不断收割敌人的生命。
我们马上就要消灭眼前之敌的时候,濮人再次集结出两千左右的战士,他们这次也没列阵,乱糟糟的往西边冲来,看来他们还是想先解决我这边,特别是弩手部队,他们才好逃走,如果放任我这边不管,他们没法安全跑到河边去乘船。
我赶紧下令项峰去前面,把战象给带回来,战象并不适合混战,被前后夹击的话死的会很快!
在两千濮人冲过来前,项峰才堪堪把战象给挪回来,差点被包圆了。但战阵被影响了,差点被濮人突破,还是樊仲带狂象士堵住了缺口!
我看到濮人的大营里还在集结部众,如果他们再来一伙冲击我这边,我可能就要撑不住了,弩箭也快射完了,到时我们只能后撤,而濮人一定会利用这个时机夺回船只和竹筏,那他们就获得了逃生的机会!我们的灭国之战也就半途而废了!
高定还是没有突破东边的濮人防线,依旧在焦灼中,但转机突然就来了!我失去的希望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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