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正神，谁都清楚他要找的是什么人，但没有一个愿意告诉他。
因为这涉及到天道机密，他是吸血鬼不受束缚，他们不行。
莫政云眼睛盯着山腹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收回了眼神，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这几个邪灵师当中。
老者看着莫政云的眼神充满着惊恐，但他整个身子被定住，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别把人弄灰飞烟灭了。”钟馗适时提醒，“以这些人的罪，是该下地狱的。”
魂飞魄散便宜他们了。
莫政云冷哼一声。
这也是吸血鬼的可悲之处。
就连这种人，死后都能下地狱，吸血鬼死后却只能湮灭于世间。
——
夏灵两人出来时，钟馗依旧立于中央。
她走到那面如死灰的老者面前，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笑容，“证据我拿到了，谢谢配合。”
老者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冀：“判、判官大人……”
夏灵笑眯眯地，语气轻快得像在宣布一个好消息：“哦，关于减刑的事啊？我骗你的。”
老者：“！！！”
他浑浊的瞳孔骤然放大，充斥着无边的惊愕、愤怒和绝望。
“钟叔铁面无私，最是公正严明，怎么可能因为你这点小配合就减轻刑罚呢？”夏灵摊摊手，一脸“你怎么这么天真”的表情。
“下地狱该几层就几层，该挨多少鞭子就挨多少鞭子，公平公正，童叟无欺。我这是帮你认清现实，免得到了下面还心存幻想，多痛苦啊，对吧？”
“你、你……”老者气得浑身抽搐，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身上的罪孽黑气翻滚得更厉害了。
钟馗：“……”
“行了，此间事了，罪魂当入地府受审。”钟馗沉声开口，不再耽搁。
他手中判官笔在空中划开一道深邃幽暗、散发着无尽寒意与罪孽嘶嚎气息的巨大裂缝。
那是直通地府的大门。
无形的锁链自裂缝中探出，精准地缠绕上每一个邪灵师的魂魄，包括那个昏死的老者。
夏灵疑惑地张望着周围的环境，她怎么感觉这里跟她刚刚进去时有些不一样？
有股熟悉的气息。
“钟叔，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夏灵打断了准备回去的钟馗。
“嗯，不是人。”
夏灵：？
夏灵眨眨眼，有些不太确定，“不会是某只老东西吧？”
钟馗给了她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便回去了。
夏灵：“……”
——
华国。
非科。
夏灵把第三洲的事情整理了一份资料，交给了陈局。
然后不到半天，就被陈局叫去喝茶。
“你还真是有本事啊，出去这么一趟能给我惹出那么大一件事。”夏灵一进门，陈局便撑着下巴，叹着气开口。
“纠正一下。”夏灵说道，“用‘惹’不合适。”
“我这是精准打击犯罪窝点，协助友邦清理门户，顺便维护世界和平。”
“这叫本事，不叫惹事”
陈局：“……”
他真该给夏灵颁个口才奖。
“行，随你怎么说。”陈局难得跟夏灵争这些口舌，“你之前说你的存在被透露给邪灵师那边之后，我们就有注意第三洲的那位局长了。”
只是那边到底是第三洲，他们不能太明显，本来打算慢慢来搜集证据，没想到夏灵去了一趟第三洲，就直接把证据找齐了。
还交给了第三洲那边的皇甫家去处理，这样一来，也避免了国际程序上的麻烦。
夏灵在这件事上，确实办得让人找不出错。
夏灵毫不客气地在陈局办公室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不过吧，皇甫叙那家伙…看起来总有点不靠谱。”
“这倒不是问题。”陈局说道，“你要交给皇甫家其他人，我都不一定放心，交给他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夏灵一下就听出了里面的话外之意，连忙凑了过去，“看样子，陈局你知道点内幕？”
陈局看着夏灵这副八卦的样子，想到她这次毕竟是立了大功，再加上她以后迟早得知道这些高层的事情，“你师父之前，不是把你扔过去赏金协会那边过，你在那还混了点名堂，对吧。”
“低调，低调。”夏灵摆摆手。
陈局：……又开始装起来了夏小灵。
“赏金协会的最高决策层中，其中一个就是皇甫叙。”
赏金协会是由全球顶级财阀、退役特工和地下情报网共同组建的，用于处理各国富豪、政要处理“不便官方介入”的棘手问题，而其中的最高决策层的身份向来敏感，一般是保密的，哪怕是决策层之间也互相不知道对方身份。
“他是皇甫家的，做到决策层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夏灵说道。
谁让皇甫家是首富呢。
不过，至少也证明他在皇甫家还是有干点实事的就是了。
“他不是以皇甫家的身份成为的决策层。”
夏灵：？
不是啃老？
“他有我那么厉害吗？”夏灵脱口而出。
陈局：“……那，倒没有。呸，你们不一样。”
决策层的人，不算少但也绝对不多，世界范围内，一共十二个，要么是位于前列的富豪，如皇甫家，要么是以往成绩显着的知名政要，除此之外，决策层的选人十分严格。
要不然，就是像明袅那种，在协会内成绩过于显着的。
夏灵当初以“林夏”化名时，也有被邀请过成为决策层，被她拒绝了。
要是她答应的话，像陈局、白宗长等肯定都会涌过来——“你都答应那边了，凭什么不答应我们继承非科/万剑宗……”
一想到这个场景，夏灵就觉得恐怖。
“总之，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以他的秉性，认真起来还是可靠的。”陈局实在受不了夏小灵这副无时无刻不在自夸的样子了。
偏偏她自夸得又……没什么问题。
但就是很欠。
成吧。
夏灵撇撇嘴，陈局说没问题，她就当没问题吧。
“对了，在那个山上，我还碰着莫政云那老东西了。”夏灵又说道，“这个我报告上也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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