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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3章 惨遭蝴蝶翅膀的M25(完)
    【几天后,黄昏别馆地下基地】

    诸伏景光刚刚结束了今天的格斗训练,正用毛巾擦拭着淋浴后的水珠。当他走出训练室,转过墙角时,差点和一个熟悉的身影撞个正着。

    “萩原?”诸伏景光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心事重重的同期,眉头微皱,“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松田他怎么样了?”

    被突然叫住的萩原研二停下了向自己房间走去的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下的青影显示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还是老样子”萩原研二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中提着的几个小瓶子,“不,应该说,现在情况甚至更糟了,他已经开始绝食了。”

    “无论我怎么劝说,他都不肯吃任何东西,连水都不愿意碰一下。”萩原研二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彻底垮掉的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针肌肉松弛剂,然后把他捆了起来,给他用上了鼻饲管。”

    诸伏景光这才发现,那几个瓶子就是鼻饲用的营养液。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副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总感觉眼前的这个萩原研二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气息,就像是被自己那黑泥成精的幼驯染附体了一样。

    眼看萩原研二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甚至看起来都要长蘑菇了,他只好说道:“没办法,毕竟那是松田,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他接受了。”

    “是啊” 萩原研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摸口袋找一根烟,但却摸了个空,“他到现在都不肯相信我真的还活着,一直坚持认为我是某个冒用了萩原研二身份的犯罪分子。”

    萩原研二总觉得他自从更换了身体之后就已经消失的烟瘾又犯了,此时特别想抽一根,用于纾解心中的烦闷。

    “真不知道小阵平在想什么,自欺欺人也得有个限度啊…有哪个犯罪分子会闲着没事去冒充一个早就被官方确认死亡的,毫无背景的排爆警”

    诸伏景光看着这个明显快要撑不住的同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想了想措辞后,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宽慰道:“往好处想,至少aki默许了你把松田养在房间里,而不是让你把人处理掉,情况还不算太糟。”

    听到这里,萩原研二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呵,要不是小降谷那个混蛋给我出的馊主意,aki酱怎么可能会生我的气!他已经几天没和我说过话了!”

    “嘛,也不全是你的问题。”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也感觉有点伤脑筋,“自从琴酒在一个月前被临时调到意大利分部去和那里的其他地下势力抢地盘以后,aki的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你只是碰巧撞到枪口上了而已。”

    【时间回到十一月七日的凌晨】

    筱原明刚刚结束了在实验室里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工作。为了分散因为长期见不到琴酒而越发暴躁的情绪,他在实验室里切了一天的实验体。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实验室,准备回房间休息时,就看到了一个放在走廊处的一个巨大的箱子。

    那个箱子就这么突兀地摆放在走廊中央,宽度几乎占据了半个走廊,上面还系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筱原明:?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很可能是某种陷阱,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凑上前,伸出手,拆开了那个漂亮的蝴蝶结。

    拜托,那可是超——大的一个纸箱欸!

    没有人可以拒绝那么大的箱子!没有人!

    然后,打开了箱子的筱原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装在里面的“礼物”。

    箱子内部铺满了柔软的丝绸垫子,而在那些垫子的正中央的礼物本体,赫然就是…

    ——被用艳丽的缎带捆住的松田阵平。

    此刻的松田阵平正在沉睡中,他戴着黑色的眼罩和隔音耳机,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得十分贴身的黑色西装,将他本就很好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完美。

    但真正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那些用来束缚他的艳丽缎带。

    玫瑰粉色的缎带看起来有着类似丝绸的质感,但从松田阵平那动弹不得的状态可以看出,它应该并不是普通的绸带。

    和看起来十分不正经的缎带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十分业余,富有性缩力的捆绑手法。

    简直就是把人当大闸蟹捆。

    筱原明:…?!!!!

    筱原明猛地后退几步,捂着因为惊吓过度而开始砰砰直跳的心脏,发出了尖锐暴鸣。

    “萩原研二!!!!!立刻给我滚过来!!!!!!”

    在那之后,筱原明发了很大的一场火,甚至在萩原研二刚躺完修复舱后没多久就把他又扔进了刑讯室。

    但最终,他还是没让人处理掉松田阵平,只是拒收了这份奇奇怪怪的“礼物”,让萩原研二自己把松田阵平关好,不准对方离开萩原研二的私人休息室,否则隐藏在基地墙面里的防卫武器会立刻把人打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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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诸伏景光也回忆起了那晚的画面,不由得低低地笑出了声。随后,他收敛起了笑容,问道:“所以,想好要怎么处理松田的问题了吗?”

    萩原研二烦躁地揉着眉心,身上那些因为刑罚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那种物理上的痛苦根本比不上他此刻因为伤脑筋而产生的头痛:“我不知道,小诸伏,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aki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起初,当萩原研二将松田阵平带回黄昏别馆时,他并没有考虑得太复杂。

    萩原研二自从加入组织后就一直活在筱原明的庇护之下。若不是因为筱原明,他也不会被带去艾碧斯身边接受教导,更不会被碰巧路过的黑死酒看中,招为学生。

    可以说,萩原研二在组织中的所有际遇都脱不开筱原明的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一直活在由筱原明为他打造的黑暗乌托邦中。

    就连他后来被琴酒“放养”出去执行任务,也大部分时间都在单独行动。即使需要搭档,一般也是和他自己的那几位同期一同完成任务,几乎没有接触过组织里的其他人。

    这种特殊的待遇,让他对组织内其他成员的真实处境缺乏了足够的认知。

    当这份原本要送给筱原明的“礼物”被拒收,且筱原明质问萩原研二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处理松田阵平的立场问题时,萩原研二那略显天真的回答直接点燃了筱原明这些日子里积压已久的怒火。

    当时的萩原研二说了什么?

    哦,他问,为什么不能拜托艾碧斯女士处理这件事呢?

    筱原明当时的表情复杂得让萩原研二都捉摸不透。

    应该是嘲讽吧?但又不止是嘲讽,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失望感。

    面对自家小主人的那个眼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出了什么蠢话的萩原研二只觉得脸颊滚烫,只感觉自己无地自容,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但筱原明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

    【“呐,研二君,你有听过华国的一句古话吗?”

    “升米恩,斗米仇。”

    “研二君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的,对吗?”

    “我想,可能是我给予你的特权实在是太多,让你有点看不清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了。”

    “你知道艾碧斯女士是什么人吗?她掌管着那位先生的亲卫队,是除了先生的贴身管家外权力最高的存在。你又凭什么认为能够请得动她?”

    “再说了,你知道艾碧斯女士动用一次能力需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吗?!你觉得组织是慈善机构吗?”

    “凭什么?他松田阵平能给组织创造什么价值,值得那位先生为此动用艾碧斯女士?他有什么值得那位先生另眼相看的特殊能力吗?他是什么不可替代的实验体吗?”

    “是的,他会拆弹。但你就不会吗?装备部那帮人就不会吗?而且,我们为什么需要拆弹?我们可是跨国犯罪组织,不是什么国际维和组织!”

    “凭他的父亲是拳击手,而他也会拳击?行动组那么多人都是摆设吗?”

    “还是说,仅仅因为他是你的幼驯染,而你接受过艾碧斯女士的指导,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应该再帮你一次?”

    “你以为你是谁?萩原研二,你甚至连代号成员都不是!”

    “听清楚了!你之所以在组织里得到优待,是因为你是我的管家,除此之外你和其他的外围成员没有任何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你是我创造出来的成功实验体,是我的造物,按理来说,你在组织里甚至都没有人权。”

    “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保姆!不要指望我为你扫清所有烂摊子!没有让你当场处决松田阵平已经是看在你、苏格兰、波本三人的份上网开一面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看来,是我一直以来对你实在是太友好了,给了你不该有的错觉。”

    “萩原研二,不要逼我让你体验一下没有人权的感觉。”

    “到此为止,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最近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萩原研二并不知道筱原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是工藤优作那种不肯使用网络的怀旧派,他会搜索。

    升米恩,斗米仇。

    一句华夏古话,用来形容那些忘恩负义之人。是那种在危难的时候得到了帮助时会心存感激,但如果收到的帮助太多,反而会在某一次得不到帮助时产生怨怼心理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对待筱原明呢?!

    那可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他发誓要用一生去效忠的,他的小主人啊!

    可是,他真的没有这样做吗?

    他真的,没有对于那份独一无二的特殊对待产生依赖吗?

    换句话来说,他真的没有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由筱原明赋予他的特权吗?

    就像这一次,他的第一反应居然就是拜托对方去寻求艾碧斯女士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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