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板凳面馆门口,朱朝阳穿着笔挺的短袖白衬衫,妻子一身碎花连衣裙,两人站在树荫下不停张望。
见田平安他们走来,朱朝阳连忙迎上来握手。
田平安小跑上前:
"朱队好!嫂子今天真精神!"
朱朝阳笑着拍拍他肚子:
"平安又发福了啊!"
他妻子温婉地点头致意,轻声对丈夫说:
"多亏小田当初建议请刘队补课,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说着她亲热地挽住刘婷婷:
"刘队快里面请!林方这次考双百,全是您的功劳!"
朱林方蹦跳着插话:
"刘老师最厉害!比胖叔叔聪明多啦!胖叔叔连谁是小偷的题都算不明白呢!"
田平安连忙摆手:
"朱队您太客气了,我这就是蹭饭的"
朱朝阳大笑着搂住他肩膀:
"少来这套!要论吃饭,你绝对是主角。哈哈!
今天特意为你们二位准备了82年的茅台!"
面馆里飘出的香油味,混着七月的蝉鸣,把笑声都染得热烘烘的。
走进板凳面馆,新刷的墙面还带着淡淡的石灰味。
最显眼处挂着块红底黄字的木牌:
"面条无限续,吃到扶墙走!"
店里人声鼎沸,三四个伙计端着托盘在桌椅间穿梭。
幸好刘婷婷提前订了最里的雅座,雕花屏风隔出一方清净。
赵老板一见田平安和刘婷婷进门,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冲着朱朝阳夫妇直竖大拇指:
"领导!我得跟您汇报,这两位警官真是咱们店的福星啊!"
朱朝阳含笑点头:
"好警察走到哪儿都带福气。"
"对对!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
赵老板边倒茶边感慨,
"自打上回咱黑猫警长和田警官来了,端了老九那伙人,再没人敢来收保护费了!"
说起那场打斗,赵老板激动得比手画脚,仿佛亲身参与一般。
其实当时他都快吓尿了,躲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他模仿着田平安制服瘸子刘国庆的动作,又学刘国庆跪地求饶的狼狈相。
"汪,汪,汪!我是狗,我是狗!"
"别脱我裤子,别脱我裤子!"
"我是狗,我不舔香油,我不舔香油!"
"他听说要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吓尿了,捂着裤子不撒手了……
'不要啊,不要没收啊,我还要用这个撒尿呢!'"
"真他娘的解气!
您是不知道,以前他们这些小流氓,天天来小店欺负人,无恶不作啊!
特别是那个刘国庆,还是个色狼,专门欺负年轻闺女,搞得我这面馆里,那些年轻漂亮的闺女们都不敢来了!"
他说得眉飞色舞,朱朝阳夫妇听着乐得东倒西歪。
朱林方突然插嘴:
"刘老师!我也要打流氓!我也要打色狼!我也要打刘国庆!你说要教我功夫的!"
刘婷婷弹了下他脑门:
"黑猫警长都给你玩了,还不知足?"
孩子举着黑猫警长毛绒玩具,据理力争道:
"玩具要玩,功夫也要学!"
"好好好,"刘婷婷无奈笑道,"等天凉快些教你几招。"
田平安笑着插话:
"小林方,你知足吧!胖叔叔想玩黑猫警长,捞不着玩呢"
话音未落,耳朵就被刘婷婷揪住:
"让你玩?你敢玩吗?"
田平安缩着脖子往后躲:
"不敢不敢!刘老师饶命!"
朱朝阳夫妇相视一笑,看着这对活宝直摇头。
刘婷婷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突然松开手:
"小林方,让你胖叔叔教你耍棍子!他那根棍子可厉害了!"
"才不!"朱林方叉腰道,"我要学空手夺刀,空手夺棍,专门抢他的棍子!"
朱朝阳皱眉: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他妻子连忙拉过孩子:
"林方,到这边来玩。"
赵老板压低声音继续道:
"最绝的是田警官揪出大牛那小子——
谁能想到天天揉面的哑巴伙计,竟是个抢劫犯!"
他抹了把冷汗,
"好家伙,天天身边睡个赫鲁晓夫,想想都后怕!"
一个年轻的伙计把热气腾腾的红烧肘子端上桌,赵老板就凑近田平安笑问:
"田警官,您再帮我瞧瞧,现在这几个伙计里不会还藏着逃犯吧?"
田平安夹了块肘子笑道:
"赵叔您多虑了。
识破坏人其实有窍门——
您想大牛为什么留大胡子装哑巴?
就是心里有鬼!"
他指了指忙活的伙计们,
"您看现在这些小伙子,个个眼神透亮,干活利索,哪像藏奸的人?"
赵老板松了口气:
"这回我可学乖了!每个伙计都查过底细,连他们老家生产队都打过电话!"
他突然又想起什么,激动地拍桌子:
"田警官,最神还是您那'无限续面'的主意!
现在民工兄弟都爱来这儿,说咱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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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还没到月底呢,生意比上个月翻了两番!"
他临走时擦着手说要免单,朱朝阳赶紧拦住:
"老板别客气!该多少钱照算,再加俩硬菜!"
氤氲热气里,田平安望着陆续上桌的菜肴,忽然觉得这市井烟火气,才是人生最熨帖的温情。
当然,还得是别人掏钱请客的时候。
酒过三巡,板凳面馆的雅间里已是热气蒸腾。
朱朝阳夫妇举着酒杯,又一次敬向刘婷婷:
"刘队,这杯必须敬您!林方这回语文能考一百,全是您的功劳!"
朱朝阳的妻子眼角泛红:
"孩子以前最怕写作文,现在天天追着我们要买课外书。
这学习方法一掌握,整个人都开窍了!"
刘婷婷笑着抿了口白酒:
"嫂子言重了,是孩子自己争气。"
田平安在旁边默默陪着喝,心里嘀咕这已是第七杯敬酒,幸好两人酒量都撑得住。
喝到七八分醉时,刑警的本性开始显露。
朱朝阳敲着桌子叹气:
"可惜啊!我们那个专案组说解散就解散!宝藏还没个下文呢!"
刘婷婷眼睛一亮:
"藏宝洞其实找到了!就在八塔寺后边山坡上,洞口很隐蔽!"
她比划着,"就是那石门古怪,没有钥匙打不开!"
"就是你爸呃老刘临终前提的那把铜钥匙?"
朱朝阳带着几分醉意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酒杯。
田平安和刘婷婷同时摇头,仰头又闷下一杯白酒。
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却浇不灭心头的困惑。
刘海潮去世前,到底把钥匙藏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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