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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40章 尸易无限(145)
    车过杭州湾跨海大桥时,窗外的钱塘江潮水正拍打着堤岸,远处的良渚古城遗址像一块温润的玉,镶嵌在江南的平原上。林野把车窗降下,带着水汽的风灌进来,怀里的青铜罗盘又开始微微发烫——这是靠近古遗迹的熟悉信号。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甲骨文复刻摆件,指尖拂过“吉”字的刻痕,与秦代青铜剑模型、敦煌壁画集、楼兰石片、藏族转经筒和苗族平安坠相互触碰,仿佛在串联起一条跨越五千年的文明脉络。

    “这地方也太有江南韵味了吧!”阿凯扒着车窗,手里的相机对着路边的稻田和水网不停按快门,“之前在课本上看良渚玉琮的图片,就觉得特别精致,这次终于能见到真的了!”他背上的防水包又鼓了些,里面除了一路收集的文物照片和纪念品,还多了本刚买的《良渚文化图鉴》,书页上已经贴满了他画的玉琮、玉璧草图。

    李教授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捧着一本《良渚古城考古报告》,封面上印着良渚古城遗址的航拍图。他推了推眼镜,指着窗外:“良渚文化距今约5300-4300年,是长江流域最重要的史前文明之一,以精美的玉器和发达的水利系统闻名。根据近年的考古勘探,除了已发掘的反山、瑶山墓地,古城外围还有不少未被发现的‘玉器窖藏’,咱们要找的秘藏,很可能就在其中一个,里面据说藏着良渚先民的玉礼器、刻画符号载体,还有反映当时社会结构的遗迹。”

    张科长握着方向盘,在乡间公路上平稳行驶:“我已经联系了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他们派了良渚考古队的刘队长接应咱们。刘队长研究良渚文化二十年了,参与过良渚古城水利系统的发掘工作,对遗址周边的地形和遗迹分布了如指掌。咱们先去考古队驻地汇合,等他详细介绍情况。”

    车停在考古队驻地时,刘队长已经在门口等候。他穿着件浅蓝色的工装服,手里拿着一个装着玉片的密封袋,见到林野他们,热情地迎上来:“一路辛苦!你们在安阳发现商代青铜窖藏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能和你们一起探寻良渚秘藏,我特别期待!”

    走进会议室,刘队长把一张巨大的良渚古城遗址测绘图铺在桌上,指着图中一处标注着“待勘探区”的区域:“根据最新的物探数据,这片区域的土壤电阻率异常,很可能存在地下空洞。结合良渚文化‘藏玉于土’的习俗,以及古籍中‘良渚先民以玉为礼’的记载,我们推测这里就是玉器窖藏的位置。但这片区域靠近良渚古城的水利遗址,地下水位较高,而且土壤多为淤泥质,开挖难度很大,得先确定窖藏的具体位置和深度。”

    林野掏出青铜罗盘,放在测绘图上,罗盘指针缓缓转动,最后稳稳指向待勘探区的西南角:“刘队长,您看这个方向——我爷爷的日记里提到,史前文明的重要窖藏通常与‘水源方位’对应,西南角靠近良渚古城的‘美人地’水利坝体,符合‘依水藏玉’的逻辑,很可能就是窖藏的入口所在。”

    刘队长眼睛一亮,赶紧拿出放大镜仔细查看测绘图:“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这片区域的西南角有一处地势略低的洼地,之前我们以为是自然形成的积水区,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人工填埋的窖藏入口,表面覆盖的淤泥是为了保护里面的玉器!”

    接下来的三天,林野他们跟着刘队长在待勘探区进行实地勘察。白天,他们用无人机航拍地形,用探地雷达和电法仪扫描地下结构;晚上,就在考古队驻地研究数据,比对良渚玉器的纹饰和刻画符号。阿凯学得格外认真,不仅跟着刘队长学习识别玉料的种类,还把每天的发现都详细记在笔记本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玉器纹饰示意图。

    第四天一早,探地雷达传来重大发现——在洼地下方两米处,探测到一个约十二平方米的矩形空洞,空洞内有明显的高密度信号反应,很可能是玉器堆积形成的。刘队长兴奋地拍着桌子:“找到了!这肯定就是玉器窖藏的位置!咱们明天一早就开始清理淤泥,注意动作一定要轻,不能破坏窖藏内的玉器。”

    清理淤泥的工作比想象中更艰难。洼地的淤泥又黏又厚,含水量极高,只能用小铲子和竹筐一点一点清理,稍不注意就会导致淤泥坍塌。林野和阿凯轮流上阵,裤脚和鞋子都沾满了淤泥,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丝毫没有懈怠。刘队长则在一旁指挥,时不时用手触摸淤泥的质地,凭借多年的考古经验判断是否接近窖藏。

    挖到第五天下午,终于露出了一块白色的玉片。刘队长赶紧让大家停下,用软毛刷轻轻清理周围的淤泥——随着淤泥一点点被扫去,一件玉琮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玉琮表面刻着精美的神人兽面纹,纹路细腻,保存完好。“是良渚文化晚期的玉琮!”刘队长激动得声音都在抖,“这器型、这纹饰,应该是良渚先民用于祭祀的礼器,等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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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小心翼翼地继续清理,更多的玉器逐渐显露出来——玉璧、玉钺、玉管、玉珠,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玉饰,每一件都温润通透,工艺精湛。窖藏中央的石台上,还摆放着几块较大的陶片,陶片上刻着一些不规则的符号,虽然无法完全解读,但能看出是良渚先民的刻画载体。

    “我的天,这简直是良渚玉器的宝库!”阿凯激动得跳了起来,刚想伸手触摸玉琮,就被刘队长拦住:“别碰!这些玉器在地下埋藏了四千多年,表面非常脆弱,一旦接触空气和汗液,很容易发生风化和腐蚀。咱们得先做好保护措施,用无酸纸包裹后,放进恒温恒湿的保护箱里。”

    考古队的工作人员立刻展开工作,有的用软布轻轻擦拭玉器表面的淤泥,有的用特制的托盘盛放玉器,有的则用仪器检测窖藏内的温湿度和氧气含量。林野和李教授则负责记录每一件文物的位置、形态和纹饰,用相机从不同角度拍摄,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在整理陶片的时候,林野发现其中一块较大的陶片上,刻着一段连续的刻画符号。刘队长凑过来,用放大镜仔细辨认后,兴奋地说:“这些符号很可能是良渚先民的‘文字雏形’,虽然目前还无法完全解读,但对研究良渚文化的文明程度和信息传递方式,有着重大的意义!”

    “这些文物的价值太大了!”李教授忍不住感叹,“尤其是这件玉琮,器型完整,纹饰精美,而且神人兽面纹保存得这么好,是研究良渚先民宗教信仰和审美观念的重要实物资料!”张科长也赶紧给文物局总部打电话,汇报这一重大发现,申请派专业的文物修复团队和保护设备前来支援。

    就在大家沉浸在发现的喜悦中时,窖藏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顶部的淤泥簌簌落下,地面也出现了细小的裂缝。刘队长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是地下水位上升,导致窖藏顶部的淤泥层松动,咱们得赶紧把文物转移出去,避免发生塌方!”

    大家加快速度,将最后几件玉器和陶片装进保护箱后,迅速撤离窖藏。刚走出窖藏入口,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窖藏顶部的淤泥层坍塌了,幸好撤离及时,没有造成文物损坏和人员受伤。

    “好险!”阿凯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这良渚的窖藏也太危险了,还好咱们动作快!”刘队长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片区域靠近水利坝体,地下水位本来就高,加上最近雨水较多,淤泥层的稳定性变差,刚才的震动很可能是水位上升引发的。不过没关系,重要文物已经安全转移,接下来就是修复和研究了。”

    接下来的一周,文物修复团队对出土的玉器和陶片进行了紧急处理。他们用特殊的溶液清理玉器表面的淤泥和附着物,在玉器表面涂抹保护剂;用蒸汽软化陶片上的污垢,小心翼翼地拼接破碎的陶片,进行拍照、拓印、编号和建档。林野和阿凯也跟着学习修复技术,虽然只是打下手,帮忙传递工具、记录数据,但也学到了不少专业知识,比如如何辨别玉料的年代,如何修复玉器表面的细微划痕。

    在修复工作间隙,刘队长带林野他们参观了良渚古城遗址公园。站在反山墓地遗址前,看着展示柜里精美的玉琮、玉璧,林野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四千多年前良渚先民举行祭祀仪式的场景。刘队长指着一件玉钺说:“这些玉礼器不仅是良渚先民权力和地位的象征,也是当时社会分工、宗教信仰和审美观念的集中体现。你们发现的玉器窖藏,进一步丰富了我们对良渚文化玉器体系和社会结构的认识。”

    离开遗址公园的那天晚上,考古队为林野他们举办了送别晚宴。宴会上,刘队长端起酒杯,敬了林野一杯:“这次能发现良渚玉器窖藏,你们功不可没。尤其是小林,你爷爷的罗盘和日记,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帮我们少走了很多弯路。以后要是还有新的考古发现,我们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林野接过酒杯,心里暖暖的:“刘队长,您太客气了。保护文物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能和您一起参与这次发掘,我们也学到了很多。以后有需要,我们随叫随到!”

    第二天一早,林野他们准备离开良渚。刘队长送他们到考古队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琮复刻模型:“这是按照你们发现的玉琮复刻的,送给你们做纪念。希望你们能记住这次良渚之行,记住良渚文明的辉煌,也希望你们能继续守护更多的历史文化遗产。”

    林野接过玉琮模型,紧紧握了握刘队长的手:“谢谢您,刘队长。我们一定会记住的,也会继续努力,让更多人了解良渚文化,了解中华文明的多元起源和悠久历史。”

    车慢慢驶出良渚,窗外的稻田、水网和古城遗址渐渐远去。林野看着怀里的青铜罗盘,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各种纪念品——甲骨文摆件、秦代青铜剑模型、敦煌壁画集、楼兰石片、藏族转经筒、苗族平安坠,还有刚得到的玉琮模型,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难忘的文化探寻之旅。他拿出爷爷的日记,翻到新的一页,上面画着一张潦草的地图,标注着“四川三星堆——三星堆遗址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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