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入杭州南站时,初冬的细雨正斜斜地织在钱塘江上,远处的西湖在薄雾中泛着粼粼波光,宋六陵遗址的古柏在雨雾里露出苍劲的枝干,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桂花香和湿润的泥土味。林浩刚下车就把泡沫防震箱抱得更紧了,还不忘掏出防潮纸擦了擦箱面的水珠:“这杭州的雨下得绵,官窑瓷瓶要是沾了水,釉色就容易花,咱们的防潮纸可得多垫几层,监控屏蔽器也得提前调试好,别到时候出岔子。”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又摸了摸背包里的木片,指尖蹭过木片边缘的光滑纹路:“宋高宗墓的暗格在东侧的‘祭台石基’下面,石基是南宋的青条石,每块有两百多斤重,得用撬棍和钢丝绳一起抬,别用蛮力,青条石脆得很,磕出裂纹就会留下痕迹。而且暗格的‘榫卯盖’是松木做的,泡在西湖渗水里几百年,软得像海绵,木片插进凹槽的时候得轻着点,别把凹槽撑破了。另外,绢本画卷怕霉,得带些防霉剂,发现画卷上有霉点就赶紧喷,再用软毛刷轻轻刷掉,别蹭坏画纸。”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青石板,听着远处的游船马达声:“我听到宋六陵遗址方向有考古铲的敲击声,应该是考古队在清理祭台。《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宋六陵是‘天目山龙脉’的分支,暗格卡在‘水脉’上,地气纯但‘湿煞’重,是西湖水和瓷器生出来的,得带些艾草绳和朱砂,艾草吸潮,朱砂护着瓷瓶不沾邪气。而且祭台的‘青条石’之间有‘糯米灰浆’,是南宋的黏合剂,撬石的时候别把灰浆弄掉了,不然石基会松动,容易被人发现。”
我们在宋六陵遗址附近找了家临湖的民宿,民宿老板是个退休的园林管理员,姓钱,对南宋皇陵的历史很有研究:“宋六陵晚上六点闭馆,闭馆后会有两道巡逻岗,第一道岗的保安七点换班,第二道岗的保安九点换班,你们可以趁九点换班的空隙进去。而且遗址里的‘文物保护亭’有备用钥匙,钥匙藏在亭柱的‘石缝’里,我以前巡逻的时候见过。”
钱老板还给我们画了张宋六陵的简易地图:“暗格的祭台石基上有个‘方形刻痕’,是当年工匠留的标记,你们找到刻痕,就找到暗格的位置了。另外,西湖的渗水会从石基的缝隙渗进暗格,抽水机得放在暗格门口,抽水管要够长,才能把水抽干净。”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忙着准备:林薇从文物商店买了八瓶中性防霉剂和几卷无酸防潮纸,还借了两台便携式湿度计;林浩网购了三根重型撬棍和一卷承重钢丝绳,钢丝绳的挂钩包了软布,避免划伤青条石;老烟枪则把木片的尺寸修得更精准,反复试验插进榫卯盖凹槽的力度;我和瞎子、阿古拉、巴特尔去宋六陵踩点,摸清了巡逻岗的位置和祭台石基的走向,腾格尔、小杨和达来则在民宿里练习抬青条石,确保动作协调,不会磕坏石头。
出发那天,晚上九点十分,雨渐渐小了,我们背着装备向宋六陵遗址走去。夜色里的遗址格外安静,只有古柏的枝叶在风里沙沙作响,祭台石基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我们绕到文物保护亭,阿古拉从亭柱石缝里摸出备用钥匙,打开亭门,里面的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土腥味。
林浩先把监控屏蔽器放在保护亭中间,按下开关,周围的监控指示灯瞬间熄灭。我们扛着撬棍和钢丝绳来到祭台石基,找到方形刻痕——刻痕下面的青条石比其他石头松动,正是暗格的入口。阿古拉和巴特尔把撬棍插进青条石的缝隙,腾格尔和达来则把钢丝绳拴在石头的凸起处,我们一起发力,“哼哧”一声,青条石被抬起来一道缝,里面果然渗出积水!
老烟枪赶紧把抽水机的吸水管伸进去,按下开关,积水顺着水管“哗哗”地流出来,抽了四十多分钟,才把水抽干。林浩拿出木片,轻轻插进榫卯盖的凹槽,“咔嗒”一声,凹槽弹开,松木盖缓缓向上抬起,露出黑漆漆的暗格,暗格里飘出一股淡淡的瓷土味,还夹杂着纸张的霉味——是南宋官窑瓷瓶和绢本画卷的味道!
我戴上无菌手套,先摸出一个圆柱形的物件,捧起来一看,是一只官窑瓷瓶,瓶身是淡青色的釉面,釉色温润如玉,正是我们要找的南宋官窑瓷瓶!接着又摸出几卷用黄麻纸包裹的东西,打开一卷,里面是绢本画卷,画纸上的山水纹路清晰可见,角落还有“李唐”的落款,正是《万壑松风图》的草稿!我们把瓷瓶放进泡沫防震箱,周围垫满防潮纸;画卷则喷上防霉剂,用软毛刷轻轻刷掉霉点,再用无酸纸包好,放进密封袋。
刚把东西收拾好,突然,远处传来保安的手电筒光束——是我们抬青条石的时候,钢丝绳碰到了旁边的石基,发出了声响!“谁在那里?!”保安的喊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把青条石归位!”老烟枪大喊,我们赶紧把抽水机收起来,一起用力把青条石抬回原位,用糯米灰浆把缝隙补好,再用青苔把表面的痕迹盖住,确保看不出撬动过的迹象。我们顺着保护亭的后门溜出去,躲进旁边的竹林,保安的手电筒光扫过祭台石基,没发现异常,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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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宿后,我们把泡沫防震箱放在通风处,打开湿度计——箱内湿度刚好45,瓷瓶和画卷都完好无损,我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钱老板看到官窑瓷瓶,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南宋官窑的‘粉青釉瓶’啊!我在浙江省博物馆见过复制品,真品的釉色比复制品还温润!”他赶紧联系了浙江省文物局的专家,专家们连夜赶了过来,用专业的文物运输箱把瓷瓶和画卷装走,还说要把这些文物送到杭州博物馆展出,让更多人了解南宋的制瓷工艺和绘画艺术。
晚上,我们在民宿里庆祝,钱老板做了一桌杭帮菜,有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还有一壶绍兴黄酒。林薇喝了一口黄酒,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广东广州——南越王墓秘藏”。“我在古籍里看到,南越王墓的‘赵眜墓’下面有个暗坑,里面藏着‘南越王金印’和‘丝缕玉衣残片’,金印是赵眜的‘文帝行玺’,用纯金打造,上面刻着篆体字,丝缕玉衣残片是南越国的丧葬服饰,用丝线把玉片串起来,是研究南越国历史的重要资料,”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广东广州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林浩、阿古拉、巴特尔、腾格尔、小杨、达来对视一眼,都笑了。广东广州离这里千里之外,南越王墓在越秀山脚下,人流量大,安保级别极高,暗坑里可能有“毒蛇”和“瘴气”,而且丝缕玉衣残片很脆弱,玉片之间的丝线容易断,保护难度极大,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点燃烟锅,深吸一口,烟圈在灯光下慢慢散开:“走!南越国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防蛇和防毒的装备,蛇药得每人备两盒,防毒面具里的活性炭得每天换,瘴气要是吸多了会头晕。而且暗坑的‘石门’是南越国的‘铜销锁’,锁上刻着‘南越’二字,销子藏在门的‘侧面’,得用细铁丝把销子勾出来,才能开门,我已经让林浩磨了几根细铁丝,保证勾得稳。另外,丝缕玉衣残片的玉片怕摔,得用软布把每个玉片都包起来,再放进特制的木盒里,别让玉片互相碰撞。”
林浩掏出手机,打开南越王墓的卫星图:“我查了,赵眜墓在广州的‘南越王博物院’里,暗坑在墓的‘西侧耳室’下面,耳室的地面有块‘方形地砖’,砖缝比其他地方宽,就是暗坑的入口。咱们得趁博物院闭馆后进去,里面的监控是红外的,得用信号屏蔽器把红外信号屏蔽了,再用黑布把监控镜头盖住。”
达来听到要去广州,眼睛里满是兴奋:“我还没见过越秀山呢!广州的冬天应该很暖和,我肯定能适应。还能帮你们扛木盒,遇到毒蛇,我先撒蛇药,保护大家安全,玉衣残片我也会小心拿,保证不摔碎。”
我们举起酒杯,酒杯里的绍兴黄酒泛着琥珀色的光,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杭州夜景渐渐安静下来,远处的西湖在灯光下泛着波光,古柏的影子在雨雾里轻轻摇晃,像是在为我们的新旅程祝福。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浙江的杭州,到广东的广州,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南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浙江的水乡,到福建的山地,再到广东的平原。远处的越秀山在阳光下泛着绿色的光,南越王博物院的红墙像一道屏障,静静卧在山脚下。
我抱着装有官窑瓷瓶照片的盒子,手里攥着蛇药,心里满是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广东广州的南越王墓展开,在那座神秘的赵眜墓暗坑里,又有多少南越国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金印和丝缕玉衣残片在等着我们去守护。
火车驶入广州南站时,初冬的暖阳正透过车窗洒在站台上,远处的越秀山在蓝天映衬下露出翠绿的轮廓,南越王博物院的红墙在街边格外醒目,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木棉花香和湿润的水汽。林浩刚下车就把装蛇药的背包抱在怀里,还不忘检查特制木盒里的软布:“这广州的气候又潮又暖,毒蛇肯定多,蛇药得随时揣着。丝缕玉衣的玉片薄得像纸,软布可得铺够,别让玉片在盒里蹭碎了。”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又掏出手电筒照了照细铁丝的尖端,指尖沾了点站台的露水:“赵眜墓的暗坑在西侧耳室的‘方形地砖’下,地砖是南越国时期的青灰砖,砖下面有‘夯土层’,得用塑料铲慢慢挖,别用金属铲,免得碰坏铜销锁。而且铜销锁的‘南越’二字刻在门的侧面,‘南’字在上,‘越’字在下,销子藏在‘越’字的‘走之底’里,得用细铁丝弯个小钩,轻轻勾住销子向外拉,力气大了会把销子弄断。另外,南越王金印的印柄是龙形的,脆得很,拿的时候得托着印底,别捏印柄,免得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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